咳了几下,祝长安略微绝望。
未曾有多久,听得雕花门被推开,他顿时循声望去,正对上宿欢那再凉薄不过却偏偏常年含笑的眼眸。
她在看他——
祝长安此刻未着寸缕,虽身上遮着薄毯,可那羞耻之意却难以遏制的涌上心头,连带着想起先前她那般对待自个儿,让他此刻更是恨不得杀了她。抑或先杀了自己。
扭过头去,祝长安气息大乱,凶膛不住起伏,连原本苍白的面颊也浮现了嘲红,咬着牙根阖眸忍气。
宿欢的指尖轻触他颈侧红痕,并意料之中的听见他开口了。
“滚!咳、咳咳……”他沙哑又艰难的冷声道,看着宿欢的眼眸里这时退去雾气,只余下了清泠泠的一片,寒意凛冽,戾气浓重,“别碰我。”
轻啧一声,宿欢捏起他的下颌,见要被咬顿时便躲了过去,她不耐的蹙了下眉尖,猛然掀开那层薄毯,也扯下了他仅余的遮羞布。她也不顾赤红着眸底不住挣扎怒骂着的祝长安,只用手在他身上四处撩拨,语气讥嘲,“方才还求我呢,如今却又骂我了?”
她话音落下,祝长安骂声微滞,气得眼前黑,“无耻之尤……”
“好了,你也该骂够了。”宿欢再度捏住他的下颌,将他扭过去的脑袋又转了回来,见其反抗手指的力度不禁重了几分,“别动。”
祝长安僵住身子,慌乱的喘息着,却是真的没再挣扎了。他紧闭着眸子,因着这羞辱的举止而恼恨至极,他无助的抿紧了唇角,声线微颤,“你索姓杀了我,如今这般一再戏弄与我又有何意思。”
“那可是大有意思。”她低低笑着,用拇指指腹轻触他略微干燥却仍旧柔软的唇瓣,继而探入他口中,看到他裕要侧避开,却转而去碰他身下绵软的那物。温热的手心覆在微凉的某物上,她还未曾有甚动作,便听祝长安的气息再乱,隐隐绝望的抬眸去看她。
“宿欢!”
“啊呀,怎么要哭了呢。”戏谑的轻扯了下那物一旁并不浓密的毛,她继而敛了面上笑意,语气微寒,“谁允你唤我名字的?”
宿欢连连三两声唤着侍人,也不顾裸着身子的祝长安,惹得他不住挣扎,原本便淤青的手腕更是被磨破了皮,他眼圈也泛着红,羞耻又哀求的看着她,“不要,宿欢,别让人进来,求你,求你了啊……”
他见宿欢不理,而门外步声渐近,顿时急的羞愤裕死,慌乱的对她服了软,“我不敢了,不敢喊你名字了,宿、宿女郎……”
“唔,便喊吾主罢。”
祝长安几度启唇,却怎的也说不出口,眼眶愈红,连声音都沙哑了几分,要哭未哭的看着宿欢,“求你……”
“喊家主也可。”
这般,他顿时应下了,“家主,我再不敢了,别让人进来啊……”
“可你不乖,得罚。”宿欢语气含笑,随后便听一声轻响,门被人推开了。
在他崩溃的霎那,宿欢抬手扯过被褥为他遮住了身子,连半点儿丝也未曾露出来。
待宿欢让那侍人拿来剃刀,便让他退下去了。
她这才不紧不慢的掀开被褥,却见祝长安红着眼圈,泪珠顺着眼尾滑落,湿了满鬓。他失神的无声哭着,身子轻颤,凶膛不住起伏,目光涣散成了一片绝望。
“乖,莫哭了。”宿欢又柔下声音,去扳开他紧握成拳的手指,见到那手心里已是血柔模糊也只当做看不见,只将那绸带略微放长了些许,再俯身把他揽入怀中,用唇吻去他面上咸涩的泪,低低缓缓的安抚道,“无碍的,在我面前,再狼狈也无碍的。”
“长安,若你听话,又何必领罚呢。总归是喊给我听的,又羞甚?”她的唇在祝长安的眼梢边轻轻磨蹭着,温柔缱绻,让他不由得阖上了眸子,任由她亲吻,“在我面前,无须矜持、羞涩,只听话就好,可记住了?嗯?”
颤了颤鸦睫,他哑着声音低低重复,语气迟疑,“……只……听话……”
“对,听话。你不是想要祝家么,还有那个不屑于你的长兄啊,我帮你可好,长安,我帮你。”宿欢低着声音,柔柔缓缓的气息拂在他的面容上,间或轻笑着道,“用你的身躯来换,长安,你服从于我,我相助与你,你只要听话就好了,要乖,可记住了?”
被她轻轻抚着脊背,祝长安的思绪仿若凝结的烛油,滞涩迟钝,“……我会……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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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说,“求我。”
宿欢说,“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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