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韶妍见柳昂这么说了,只好也跟着附和道:“韶妍只是佩服公子慧心妙舌,别无他意,还请公子莫要误会了。”
绫影又换回那副不甚在意,了然于心的面容,微笑道:“二位的意思,云翳都明白。无论如何,这解药我是一定要找的。我这就准备下山了,叨扰这么些日子,受到大家不少关照,恐不能一一致谢,先谢过二位了。”
柳昂见他释然不少,与他客套两句,将他送出了屋。
绫影走后,他退回屋里,皱眉看着杨韶妍。杨韶妍走上前去,将他拉到身边,解释道:“你不开心我也得问,这绫影实在太过古怪了。你想啊,你刚一出事,就突然冒出来一个跟师父,师兄,清晓都交情颇深之人,不奇怪吗?”
柳昂道:“不是说了是林家后人了吗。”
杨韶妍点了点他的额头,无奈道:“他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是林家后人的嘛?怎么这么些年,都没露过面呢?再说了,跟林昕有交情的也是师父,与大师兄何干?而且,清晓呢?清晓是下山回京探亲,怎么会认识个墨黎谷的人?那墨黎谷不是在骊山吗?离着汴京城几百里地呢。就算这二人机缘巧合碰上了,清晓就跟着这么个萍水相逢的人,西去恋沙关,南至天虹门?”
柳昂c-h-a嘴道:“兴许一见钟情呢…”
杨韶妍白他一眼,道:“好,一见钟情,两情相悦。那我问你,他既然跟清晓两情相悦,怎么清晓从京城回来落寞成那副模样,他又随着大师兄上山来?这些事,你想过没有?”
柳昂让她这一大串的问题问得一愣一愣的,琢磨半天,只能诚实的摇了摇头。
杨韶妍长长叹了口气,说:“诶,还是那句话,希望都是巧合,是我一人多心了。”
离开了仁灵的居所,绫影觉得心里头有点别扭。他生x_i,ng内敛,喜悲都不外露,但让人误会,又扣上个为达目的,不仁不义的帽子,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他负气走了几步,出七和院前,刚好路过卢清晓的居室。绫影不自禁的停了脚步,在那门前站了会儿,轻轻一推发现门没锁,就溜了进去。
屋子里窗明几净,不染微尘,除了桌椅床铺,再没什么多余的陈设。他淡淡一笑,心说心里清净的人,就爱住这敞亮的屋子,不遮不掩,通透明亮。绫影敲敲桌子,摸摸椅子,溜达两步,发现墙角还有个衣柜。他打开包边的柜门,里面齐齐整整的叠着几摞衣衫。总共也没有几件,有的衣襟洗的都有些皱了。绫影凑上去嗅了嗅,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香。他小心的把柜门关好,溜到床边,沿着床缘坐下。他轻轻拍着枕囊,忆起这屋子主人烂醉的那一晚,那悲痛欲绝的神色,满布泪痕的面颊,心里头又拢上一股淤气。
“诡计多端也好,不择手段也罢,只要能找到心经,让我再多留些时日,多看看他就好…我不想惹他心伤,不想看他流泪,我想随他天高海阔,鸟飞鱼跃,能多一天,就是一天…”绫影拿过清晓的枕头抱在怀里,发现枕头下面藏了个东西。
绫影笑道:“这粗制滥造的小香囊,你居然还留着?当初不是很嫌弃嘛…”他捏起香囊嗅嗅,早就没了半点味道。“这可怜巴巴的,回去我再给你绣个好啦。”绫影拍了拍面颊,振奋了一下j-i,ng神,把枕头香囊都放回原处摆好,又恋恋不舍的环顾一圈,才又开门,溜了出去。
演武场上喝声阵举,除了卢清晓,众人皆在,正带着师弟们勤加修炼。南山弟子们前几日见识了小师兄的两仪万象诀,个个神往不已,习起剑来,也卖力不少。中间休息的时候,慕怀风听柳昂说绫影今天就要走,转身就往客房跑,跑出几步,又退了回来。
柳昂奇道:“怎么?你跟人家那般熟络,不去道个别吗?”
慕怀风想着昨夜清晓怒目圆睁瞪着自己的模样,觉得还是暂时离绫影远点好,反正人已经找到了,墨黎谷又不远,想聚就聚,来日方长。再说了,过不了仨月,他还得去看绫影伤势,给他行针。慕怀风挠挠头,向柳昂道:“我还是,先去和师父说一下,大家一同与他道别吧。”说完他转了方向,去了慎修院。
陆江白拉过宋炜,低声道:“没想到大师兄这直肠子,也有能拐弯的一天。想当年二哥和嫂子好上的时候,他可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宋炜忍了这么多天,实在忍不住,他向陆江白道:“这绫公子,和清晓和大师兄,到底怎么个回事啊?”
陆江白摆出一副,你这人真是蠢得无药可救的样子,两手一摊,提着初雪剑跳到场子里耍剑去了。宋炜只好又看向六弟,默剑道:“背后议人,小人行径。”三缄其口,不再多发一言。宋炜知道这人的嘴可不是自己撬得开的,挠挠头,拔出灼光剑,飞身进了武场。
卢清晓在慎修院练着练着剑,听闻大师兄与师父说绫影今日便要下山,心里突然着了慌,一招也学不下去了。丘岳看他满心长草,道:“先去跟他道别吧,真是一点事都藏不住。”清晓谢过师父,拔腿就跑。
他冲进绫影的客房,发现绫影正晃着个白瓷瓶,一脸不解。绫影见他回来了,忙把瓶子揣回怀里,迎了过去,道:“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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