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吃完后抬头,发现朔北眸底的颜色有些深。
“你干什么?”他往后挪了挪, 半眯起眼问。
朔北笑起来,伸手撩起一绺江沅的长发:“很久没见到你这样了, 很想念。”
江沅身上的白袍是件法器,并非纯素色, 袖摆、领口、襟前、背后,乃至下摆, 都以银线绣了花纹, 灯光照耀下, 犹如漫过一层水色。
他起身,在客厅里走了两圈:“有些不习惯, 不过还好没发生身体承受不住太多力量的情况。”
朔北没让江沅这样晃悠太久, 在他第三次路过沙发的时候伸手把人抱住, 按在自己腿上, 抬头和他接吻。
分开过后,江沅笑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刺激的设定?”
“你肯让我想吗?”朔北反问他。
江沅垂下眼,思索了会儿,回答他:“看心情。”
他们没在这边过多耽搁,转身去了事务局。
从事降妖行业的人多数比较复古,局里穿汉服、唐装、道士袍的人很多,江沅这身并没有引起过多关注。朔北早就吩咐下去,查东华用的那个电话号码,如今几个小时过去,结果出来了。
“……这个号码号主姓严,全名严火,是龙华投资集团的董事。他的活动区域几乎可以说分布在全国各地,不过相对而言,市等比较密集……”
这事查得隐秘,向朔北和江沅汇报结果的,是特别事务局局长本人。刘局人到中年,因为长期锻炼不佳,发福明显,发际线更是堪忧,他用新鲜出炉、仍带着温度和墨香的报告书挡住脸,小心翼翼看这两人。
江沅的变化很明显,不过短短几天,实力竟然深不可测了,似乎和朔北不相上下。他们的相处方式也变了,江沅成了主导的那个,和之前所见完全相反。刘局不由分神,心想原来朔北是个妻管严吗?
他正想着,被朔北察觉到目光,瘫着脸瞪了一眼。
江沅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听完所有情报后,仔细想了想,对朔北说:“当年,我告诉你的和月之木相关的东西并不多。月之木拥有折一根枝干c-h-a到泥土里、就能长成新的树的属性,但这必须基于一个前提——本体在某处完好生长着,这一点,从这段时间我们处理的两起案件可以推断出。”
“我们现在身处的世界,和曾经的圣境四天环境很不相同,月之木需要更为j-i,ng心的照料,不能过久地放任不管,所以东华让炎火这个下属代为管理产业,我想他现在,已经回去月之木身旁了。”
朔北站在他对面,手抄在裤袋中,倚着办公桌,垂眼道:“月之木加上九玄渡厄阵,如果东华一同使用,他相当于无敌。”
“所以必须把他和月之木分开。”江沅轻声说。
“你的意思,我们要兵分两路。”朔北将眼皮往上撩了点儿,定定望着江沅,“这样的话,我去和东华见面,你去取月之木。”
江沅和他对视,语气非常肯定:“东华不会出来见你。”
朔北:“以你的名义。”
“他见到是你,会立刻折回去。”江沅叹了一声。
“可他见到你,就不会看穿我们的计划?”朔北反问他。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落地窗外万家灯火,宽阔公路上车流不息,沿街大排档、海鲜烧烤摊里人头攒动,夏日夜晚热闹喧嚣。
江沅偏头看了一阵,对朔北说:“就是因为他会看穿我们的计划,所以去和他见面的人是我。我告诉你移动月之木的办法,你速度一定要快。”
“两位,我有一个提议。”刘局从报告书后探出脑袋,“为什么不你们一起去把东华约出来,然后将月之木那边的任务交给我们呢?”
“局长,我打个比方,你们和东华交手,跟你们对上的人是朔北没什么两样。”江沅翘起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态度有礼而冷淡,“现在,我把朔北带走,让事务局的人去他的老巢里偷东西,你觉得偷出来的可能性多大?”
“你们根本进不去。”朔北冷声接话,“又或者,你们进去了——但那也是我故意放你们进去的,你们所有人,都会被困死在里面。”
听见这话,刘局有些沮丧,不过片刻后,他又振作了:“但我们不可能什么忙都帮不上,总有我们能做的事情。”
“的确有。”江沅道,“我待会儿给东华打电话,劳烦事务局的同时对他进行定位。”
半个小时,技术人员回到单位,所有设备开启后,江沅拨出一个号码。跟上次的短信一样,东华就跟守在手机旁似的,响了一声便接起。
“我还以为,等到你的电话,是两三天后的事情。”那边的声音传出来,话语带笑,悠然惬意,“你想好了吗?”
“你是故意的。”江沅语调平平,不答更不搭理这话,冷淡说道。
东华明知故问:“我故意什么?”
江沅:“故意留一个常用电话号码给我。”
对方笑了声:“我的微信也是这个号码,你可以加上,我们常联系。”
朔北瘦长的手指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江沅快速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抓住,同时对东华说:“不必了,我只打算跟你再见一面。”
“见面……”电话那头的人拖长语调,说完这两个字后沉默好几秒,才答:“好啊。”
“不过这次的时间地点,我来定。”接着,东华又说。
“你想在哪里?”江沅问。
东华没有马上回答,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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