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谨心笑,老管家还是中气十足,开口打招呼:“老管家,我回来了!”
老管家看了一眼和彦,便笑道,“诶呦,你看这大少爷一听说您回来了立马就要出去接您,不想您这么快就到了,在门口就迎到了,快进来快进来。”
韩谨边走边道:“我还想着您这拿了块玉佩来了,莫不是大少爷要出门见什么贵重的人呢?却不想原来是专程来接我的。”
“诶呦,小少爷您是不知道,这大少爷听您回来了去房里换了好几身衣服,也不知道都是白的有什么可换的……”
“管家,你最近有些话多啊?”老管家话没说完就看见大少爷y-in测测的眼神盯着他,老管家赶忙住嘴,“你们聊,你们聊,我去嘱咐厨房烧几个小菜来。”
和彦瞧着老管家走了,回过头来看着韩谨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时有些梗住了。韩谨笑道:“你见我还有什么讲究,戴什么玉佩啊?”
和彦也笑,“一时间想岔了,得叫你知道你在外面受苦的时候,我可是金银窝里享富贵呢!”
“和彦你这话说的,当初不是你让我出去耍耍的吗?我在外面才是真长见识了,你可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你还有脸说,我让你出去转转你就一转一年半,也不说捎个信儿回来,是死是活也得有个人收尸不是?”
韩谨也就笑了笑不作答,担心我还不直说。和彦心道,这混小子是从哪学的装什么高深莫测?
“我听闻林舒去了北疆前线,皇帝就没再给金陵城安排个守将?”
和彦白了韩谨一眼,心道你小子不是百事通吗?怎么还要问我?却还是照实答了,“金陵守军全交到了叶太守手上,皇帝也是同意的。”
韩谨笑道:“那看来坊间传言并非空x,ue来风,只怕我们的皇帝陛下如今权柄旁落了。”
“这话你可不敢乱说,我可是忠君爱国的义商。”和彦虽嘴上说着不敢乱说,但看他自己也没什么避讳,想来他是知道的,应当是与祁寒往来通讯知晓的吧!
如今的南梁,太子监国,祁相辅佐,韶阳殿下远离帝京,金陵这处小地方想来也没人关注。
韩谨不由得目光就转到了和彦身上,他如今已经很会控制不让眼神泄露感情了,但眼随心动,他是还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
但他感觉这次回来,和彦对他的态度有些变了,以前大概是总把他当个孩子来看,哪怕他表现的足够成熟,和彦大部分时间也还是待着假笑的面具。
这一回回来,和彦倒有些不太一样了,倒是很多话都会和他说,也不再把他当个孩子看了,只是还是不愿意告诉他。
☆、第 12 章
等到用过饭,和彦就嘱咐韩谨去休息,等到晚上,韩谨睡得也够了,这金陵的气候还算适宜,二人就着月光下酒,和彦道:“你和我说说,你这一年都去了哪些地方,都干了些什么?”
“没去什么地方,也没干什么,就是金陵城往西北一直走,就看了看沿途的风光景致,不过没有金陵的风光景致好。”韩谨斜倚在栏杆上,就这么含糊其词。
和彦也不追问了,拉回来正题“你可知北黎陈兵北疆却迟迟不见动作?”
“我知道,领军之人就是夏孟瑜,想来祁相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给姜姑娘报仇的。”
“你是怎么知道祁寒要给姜意报仇的?”姜意之死是因着夏孟瑜来南梁走这一遭引起的,可说起来谁都不是无辜的,和彦、祁寒、夏孟瑜、可能还有个不知姓名的人。和彦其实都不太确定祁寒会把这笔账算在谁头上。
韩谨看着和彦,“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见和彦点点头,“你和祁寒到底是什么关系?”
和彦愣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我与祁相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因着姜姑娘的关系认识罢了,与他也不过是有共同目的,互惠互利。”
韩谨点点头,“当年的事我是知道些的,祁相先于你认得姜姑娘,那你父亲可认得祁相?”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说老实话,祁寒年长我几岁,我还是个混世纨绔的时候,只怕他就已经因着姜意的缘故担起了什么责任,十一年前的大火说不得也有他暗中c,ao作,姜意才能隐藏身份活在了含烟楼,如今的交集一方面是因着目的一致,还有就是你的身份之故。至于我爹他死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事跟他没多大关系。”
韩谨知道和彦与祁寒没什么大关系,但这战事重起,祁寒若是真的掌了权柄,他总怕和彦牵扯其中累及自身,毕竟和彦的父亲欠了笔恩怨帐。
和彦见韩谨若有所思,开口道:“你真是瞎c,ao心,我能跟名满天下的祁相有什么大联系的话,就不是小小的商户了。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祁相是要给姜姑娘报仇的?”
韩谨道:“我与姜姑娘不算熟识尚且能察觉到姜姑娘的死有蹊跷,你说这个祁相早年间说不得与姜姑娘朝夕相处,怎能不知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况且,姜姑娘死的也太巧合了些,皇帝下令要查前朝欲孽,这消息还没到金陵呢,姜姑娘为了不连累祁相自焚说来确实有几分牵强,顺着王家的线查下去能查到夏孟瑜真是丝毫不意外,可夏孟瑜知晓姜姑娘的身份之事本就透着古怪。祁相能在含烟楼里藏了姜姑娘十年没道理朝夕之间就被人知道了。”
和彦:“当年知道此事的人要么就是姜意身边的亲近之人,不然的话只剩我和林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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