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如何不一样啊,你喜欢的,不过是那个整天陪你四处玩闹的姜云凭而已。”姜枯反驳道。
☆、背道而驰
“不是的!我喜欢的是你!”韩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从小到大,从第一眼见到姜枯开始,他就明白,这个人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对这人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在心里处在至关重要的位置。他会随姜枯的开心而开心,随姜枯的难过而难过,但是如今,姜枯怎会变的如此可怕。
“喜欢我?阿皎,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吗?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没有办法。”
姜枯苦笑了一下,眼神黯淡,韩皎喜欢她,她早就知道,只是她不得不装傻,她们两个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注定了要错过,走不到一起的。韩皎就像是一道光,而她身处无尽黑暗,那道光她碰不到也不能去碰,因为黑暗会将光吞噬殆尽。
而且从小到大,姜枯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一个十年来她一直在寻觅的人,她的所有感情都留给心中之人了,那人将她的心填的满满的,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她自知对不起韩皎,从小姜枯就知道韩皎是青冥教主的义子,青冥教弱r_ou_强食,何其可怕,如果没有韩皎替她当下一些攻击,她恐怕早就化为一堆白骨了。
韩皎气急:“云凭,能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值得你造下如此杀孽!那可是三百多条人命,那里还有无辜的孩子!你怎能如此狠心!”
韩皎想不出来理由替姜枯辩解,她只能不断地问着,渴望着对面这人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听此之言,姜枯的心犹如掉进了万丈深渊,果然,这世间无一人能懂她,她的苦,她的恨,无人能懂。
“我也是奉教主之命,替人行事。”
“不可能!义父不会这么做,青冥教不是外人所说的无恶不作的邪派!”
韩皎不相信,这几天发生了太多颠覆他认知的事情,姜枯是,义父也是,韩皎自小在殷汜的庇护下长大,殷汜对待她如同亲生孩子一般,疼爱有加,在他心中,他的义父一直是一个正气凌然,光明磊落之人,虽然外界对他误解颇深,但他这几年也是做了不少好事,韩皎都是看在眼里的。
姜枯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定义,难道他真的是被蒙住双眼,没有看透这个世界吗。
“阿皎,你认清现实吧!你走后,教主他性情大变,他变得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为了铸造封魔剑,不惜损害上千条人的性命!你还觉得他是那个正直的青冥教主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封魔剑?什么封魔剑?”他未曾听义父说起过封魔剑。
“一把魔剑,一把以上千人性命为代价的魔剑!”她伸手指着背后正被火焰吞噬的云岐山庄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拜那把封魔剑所赐!”
“就算义父变得残暴不仁,难道连你也变了吗?云凭,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立下的誓言吗,清武大会,青冥弟子立誓,无论外界如何误解青冥教,我们都要坚守初心,不负青冥不负天下人,不做有违天地道义之事!你难道都忘了吗?!”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枯像是听到了一个及其好笑的笑话一般,她大笑着,那笑声听在韩皎耳中却是无比凄凉,倒像是哭泣一般,蕴含着无尽悲伤。
韩皎看到姜枯笑的张狂,眼角隐约有着闪光,漫出泪痕,韩皎伸出手,想替姜枯拭去泪水,就在快要触碰到眼角的那一刻,姜枯却突然停下来,用力挥开韩皎伸过来的手,猛然往后退一步。
“不负天下人?哈哈哈哈那天下人是如何对待我的!若不是这温家,当年若不是温扶留算计我,我又何故离开我最爱的人!何故深陷青冥教无法脱身!青冥教困了我十年,折磨了我十年。你身为青冥教主义子,你有你的义父疼爱宠爱,我有什么,我的师父,他自私不公,多疑善妒,他背地里是怎么对我的你知道吗,你在教主庇护下长大,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你根本不了解这个自私冷漠黑暗至极的世界!”
“云凭!”
韩皎看着将近疯狂的姜枯,他的心一阵慌乱,他快步上前抱住姜枯,韩皎从未见过这样的姜云凭,在韩皎心里姜云凭温润善良,与世无争,他从不知道姜枯心里竟有如此大的苦楚。
他早该想到的,从水牢那一刻开始就该想到的,他不该一冲上来不问缘由就质问责怪,他真的是气到失去理智了,韩皎现在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如此对待姜云凭。
姜枯瞬间愣住,感受着突如其来温热的拥抱,她眼眶泛红微s-hi,她微微伸出手臂,滞在空中,又狠心收回,但终究是没有回抱那人。
韩皎将头搭在姜枯肩膀上,轻声说着:“云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着你,我带你离开青冥教好不好,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离开?何其不易。
姜枯苦笑着,用着刚才喊到沙哑的声音说着:“阿皎,这样的我,还值得你喜欢吗,我们到底是志向相悖,终究不是一路人,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姜枯抬手轻轻推开了拥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去,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泪水已经布满了脸庞。
相守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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