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帮舅妈守店进货的时候,知道批发市场,租的房子又离花街近,忆雪就起了这个念头,但是从没做过生意,也不知道卖什么,只有袜子最便宜,而且这种纯白的没有包装和商标的袜子一般都卖到乡村去,所以批发价很便宜,8毛钱一双,可以卖1.5元,忆雪开始的几天一双都没有卖出去,很是着急。
有一次给元儿缝补漏了个洞的袜子,为了哄元儿开心,缝成了个小熊的样子,那天元儿笑了,睡觉都舍不得脱下来。忆雪突然想到在袜子上绣上一些小图案,或者一些简单的寓意的故事,特别是那些谈恋爱的年轻人应该喜欢吧。还能多卖些钱。
这样以后,果然生意好了起来,还有预定图案的,真是什么样的都有,表白的,分手的,誓言的,卡通的、偶像的……每天至少能卖出十几双,有时还更多,这样,姐弟的生活基本能够维持。
忆雪很怕失去现在这样相对安稳的生活,想着今天那个凶狠无理的男孩子,手也在微微发抖,到底要怎么办?这段时间摆摊还算平稳,也没人找麻烦,最多就是交5元的卫生费,有时都还给她免了。
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些混混找茬闹事,他们是要收保护费吗?不知道保护费要收多少,交了还够不够和元儿的生活。不交肯定不行了,除了这儿,这么大个城市,她和元儿无处可去了。
忆雪呆呆的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爸爸、妈妈是不是也在看着她?天上和人间哪个更冷一些?
想起那帮混混,那个凶狠的男孩,忆雪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明天怎么办?
☆、秋哥知道了
茫然不觉的时候
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渗透
深植其中
雷子醒来时,头痛欲裂,脑里一片空白,好像有什么事,却想不起,躺在床上发了半天呆还没清醒。
“醒了?”正在电脑前不知忙什么的大军回头看了一眼。
“嗯,几点了?”雷子懒懒的下了床,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
“下午2点。”大军说。
雷子点了根烟,坐在床边发呆,昨晚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觉得心里像堵着什么,又像空了一块一样,说不清的一种情绪,是丢了什么?还是忘了什么?
“发什么呆呢,赶紧的,洗澡、出去吃东西!”大军看雷子坐着发呆也不说话,骂道:“喝酒喝傻了吧。”
雷子灭了烟,拿了条浴巾就往卫生间走,刚到门口,从裤兜里掏出双袜子来,雷子看了看,一只袜口上用简单的线条绣了一个男孩背着包的侧影,另一只应该是个女孩吧,还没绣完,只有简单的几个线条,但也能看出是在眺望那个男孩,雷子把袜子换了了方向,又是男孩在看着女孩,不知为什么,雷子看到这个图案,心里会酸酸的,昨天的事一下子清晰起来,那个含着泪水的女孩,倒在地上的女孩,那个无助的眼光,好像还有个小孩在那哭啊哭的……难道他雷子连小孩都欺负了?我去!
“大军”
“干嘛?”
“昨天,嗯,昨天那个女孩没事吧?”雷子低声说道。
“哈哈哈,雷子哥昨天威武啊,什么时候靠欺负女孩子扬名立万了?”
“闭嘴啊你!”雷子指着大军吼,恼羞成怒。
“喂,我说雷子。”大军点了烟,回过头来:“你和那女孩有仇啊,一晚上都在骂骂咧咧的,人家招你惹你了?我看那女孩秀秀气气的,也不像练摊的主,估计是那种没事来摆摊玩儿,体验生活?或者真是遇到难事在这摆个摊糊口,你说你没事找人家麻烦干啥呢,醉了还一直说,有病啊你。”
“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雷子有些心虚,昨天真是喝高了。
“吃烧烤你一直在说,什么这女孩毁你名声,你和她没完啊,不把人家赶出花街你雷子就不用混了,这样那样的,你闲的吧你!”
“得!得!得!喝多了,知道我喝多了还不拦着我,是不是兄弟了?这个事到此结束啊,别提了!”雷子讪讪的说,大力关上卫生间的门。
温暖的水滴在雷子黝黑健壮的皮肤上,雷子仰起头,水花在英俊的脸上四处迸溅,甩甩头,把那女孩的眼光甩掉,不要再想起!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管他呢,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喝醉了。不过估计那女孩也不敢再来摆摊了吧。
雷子喜欢这种生活,觉得这才是男人,走哪都一群生死的兄弟,打架一起上、有酒一起喝、保护着自己地盘上的人,靠着自己的勇猛打下了名头,快意江湖、潇洒人生!自由自在!雷子在这样的生活里如鱼得水、不像以前的生活圈子,一帮子假模假样的傻逼,还觉得自己高贵得不行。
忆雪整理着要出摊的东西,那几双定制的已经完工的棉袜用透明包装纸包了一下,系上了美丽的蝴蝶结,元儿捧着碗还在吃饭。
“元儿,不急,吃完了咱们再走.”
“喂,我说你啊!”艳姐靠在忆雪的门框上,懒懒的说道:“今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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