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巡捕房告她们安家,拐带人口!”这一切肯定都是安梅清的主意,她先哄得小艾信了她,自以为可以骗得过安梅清,把梁维华从安梅清手里抢过来,其实呢,一个乡下女子,跟着这对夫妻来了沪市,那还不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
……
“今天的报纸是你的主意?”安梅清看着服务员把咖啡放在容重言跟前,笑问。
容重言点点头,“是啊,我怕字儿太小了,大家看不见,”他促狭的冲安梅清眨眨眼,“昨天我买了一百块大洋你赢,今天这不就赚回来?”
“你这个人真是,石头里都能让你挤出油儿来,敢情我是你跑狗场里的狗啊?”安梅清“怒视”着容重言,“拿我下注的事你也干的出来!小心我告诉我爸爸!”
“这个比喻错了,我可不开跑狗场,容家从来只做合法生意,黄赌毒,我是一样也不沾的,”容重言放下手里的珐琅杯,一指露台下头正抬头看着他们的顾励行,“不像某些大佬,只要是钱,管他上头沾着血还是沾着脓呢,都往自己兜里划拉。”
安梅清也看到顾励行了,她弯弯的眉毛秀气的皱了起来,“这人真是!”
同容重言一样,安梅清也不喜欢顾励行,“咱们走吧,我不耐烦看见他。”
容重言点点头,一个果断的选择了背信弃义的父亲的哥哥,他也不愿意看到。
不等容重言结账,顾励行已经快步上了咖啡厅的二楼,“哟,容少,安小姐,怎么?这是看见我了,才要走的?”
安梅清厌恶的点点头,“顾先生,这里是公共租界,不是法租界,你的胆子倒不小,还敢跑到这里来。”
顾千山恶行累累,平素是不敢出法租界的,倒是顾励行,虽然是顾千山的儿子,但他对面一向“干净”,公共租界的法律拿他也没有办法。
顾励行耸耸肩,一扬袍角在卡座上坐了,“整个沪市,还有我顾某不能去的地方?容少,我是来找你的,咱们兄弟坐下谈谈?”
他看了一眼已经胀红了脸的安梅清,似笑非笑的挑眉,“安小姐这是找容少庆祝你大获全胜?你们这些新女性不是最讲求男女平等嘛,管那个姓梁的有几个女人呢,他娶几个,你也找几个不就好了?我看我们家二弟就挺好,长的俊又干净,家世也配得上,”
“你给我闭嘴,”安梅清怒不可遏的抬起手,只是她的巴掌没有如愿落下,而是被容重言托住了手腕,“梅姐,我叫你送你回去。”
……
顾励行饶有兴致的看着被容重言的人送走的安梅清,“原来二弟喜欢这样的啊?啧,配你是老了点儿,不过够漂亮,派头也足,叫我说,你帮梁维华登那个离婚启事,不如直接叫人把内容改成梁维华跟安梅清的离婚启事呢!”
他最看不惯安家这种所谓的读书人家,有事有话不明着来,装模作样的,自己这个弟弟也是如此,明明惦记着人家姑娘,偏还不敢张嘴,成天在后头跟着收拾残局,也不知道图什么?
容重言静静的看着顾励行,“安小姐是安先生的女儿,我帮她是看在先生的面子上,并不是出于男女之情,顾老板有什么事请直说,我洋行里的事还忙着呢。”
“洋行,造船厂,面粉厂,纱厂,啧,”顾励行说着容家的一门门生意,“二弟你真好啊,做的是全沪市最赚钱的生意,还能落个财神的美名,我这个大哥呢,简直就是别人眼里的瘟神,是流氓,是土匪,当然,还是不孝子!”
容重言看了眼腕上的表,“顾老板早已成人了,有权力决定自己当个什么样的人,我忙的很,没时间在这儿听你怨天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顾千山绑在身边的,”
他站起身,“wr,给顾老板一杯咖啡,”
“母亲身体怎么样?还好吗?”顾励行见容重言真的要走,大声道。
“续公馆离这儿并不远,如果真的想她了,尽可以自己过去看看,我相信母亲会欢迎你的,”容重言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他很不能理解顾励行,父母离婚,他可以选择父亲,但并不代表就一定要跟生母断绝一切来往。
而这十年间,顾励行从一踏进续公馆一步,这会儿来问母亲的身体,是不是假了些?
“师父,您看这,”顾励行的大徒弟曲一峰小心翼翼地看着顾励行,“要不要我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作为顾励行开坛收的第一个徒弟,曲一峰跟了顾励行也有年头儿了,知道这两人虽然是亲兄弟,但并没有什么兄弟之情,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师父对这位容爷,颇有些嫉妒。
顾励行狠狠的瞪了曲一峰一眼,“那是我弟弟,亲弟弟!”
“可他没把师父您当亲哥哥看啊,这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做了那么多生意,就没想过让您沾点儿光?这沪市有您老罩着,他的生意才能更好做啊!”曲一峰一点儿也没害怕顾励行,兀自为他报着不平。
顾励行脸更黑了,“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的爹是华董容竹卿,我爹是大流氓顾千山呢?能一样吗?”至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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