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天大的事能比他儿子重要?!”孔令宁气鼓鼓地去找手机亲自教训儿子。
乐颜轻拍打着哭嗝的儿子,拍着拍着,自己也和儿子一样进入了梦乡。
城市的另一端,易珩之第n次跟他妈唠叨:“真的要小心,妈你平时做什么事都大剌剌的,可是带明宜这件事,你真的不能假手他人!”
“所以呢?!你这个亲爹就做甩手掌柜不回来了?!”
“妈,我不住家里是真的有理由的,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和你解释好吗?”
孔令宁隐约听出了易珩之话音里的有苦难言,“知道了,我会注意明宜的安全,儿子你自己也是。”
易珩之心情沉重地坐在落地窗前,他支着一条腿倚在玻璃窗上,指间夹着一根睽违已久的香烟。
万家灯火中忽明忽灭的哪一盏,才睡着他乖巧宁静的儿子明宜呢?
还有他明媚娇俏的大小姐,今夜是不是又生着他的气,委屈睡去了?
易珩之请了两天假,第三天出门上班前,带上门时满屋子的红花油清凉味扑了他一鼻子。
他穿着长袖衬衫西装裤掩盖掉伤痕,膝头的淤青不再钻心疼,走路姿势已恢复正常。
刑侦队的同学老赵说,这个团伙警惕性与报复心都十分强,他们追踪了近半年都没有找到有利的犯罪证据。
易珩之不敢让自己的家人以身试险,所以他只能伪装成一个单身男人的模样,甩掉在暗处的那伙人。
这几天,他格外想念儿子,很想很想抱一抱自己的儿子,前所未有的想。
给乐颜打视讯电话都被拒绝,只好趁白天孔令宁带儿子的时候看上一会儿视频里的傻儿子。
还是那么白白胖胖的,一头卷发随着长长的同时,已经渐渐变得没那么卷曲了。
看到他时,珍珠白的小米牙全部露出来,甚至已经可以清晰地叫“爸爸”了。
明宜最早是会叫“妈妈”,再来是“奶奶”、“外公”、“爷爷”……现在才是他这个“爸爸”。
小孩子就是这么神奇,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像什么都知道。
易珩之在办公室忙了一上午,下午去前厅巡店,看到那两对熟悉又陌生的母女刹那,他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
他连脚步都放慢了,眼观八方注意四周的顾客。
那两对母女又故技重施地在儿童乐园上演了一出大戏,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被推下来的小孩换成了另外一个小女孩。
而那个女孩从滑梯上摔下来时,手掌朝地撑了一下,显然是下意识保护了自己。翻完身还冲她“妈妈”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到“妈妈”凌厉一眼后便就嘶声力竭地干哭了起来。
一时间,餐厅所有顾客的目光都被摔下来的小女孩所吸引。
小女孩的“妈妈”亟亟上前,却被另一个健步如飞的身影超越。
易珩之抱起小女孩,撩起她的衣袖匆匆扫了一眼。果然他没有看错,刚刚小女孩撑地时他瞥到她手臂上有深色的淤痕,因为他这几天自己身上就有带着这样的痕迹,所以他很明了,这是用棍子打出来的。
“小朋友别怕,告诉叔叔,她是不是你妈妈?”趁着那“妈妈”还没赶来,易珩之背对着众人轻声问。
小女孩的眼神很是怯懦,浑身颤抖地摇头、再点头。
“我觉得不是。”她小声说。
“花花!”那女人上前要从易珩之手中抢过女儿。
易珩之束缚住名叫花花的女孩,就像握住了那恶棍团伙的罪证,他举起手机,对电话那头早已拨通的电话说:“警察同志……”
那女人的脸瞬间就变得凶恶至极,旁边另一个女人也围了上来,一个打掉了他的手机,一个势态更猛烈地要把花花抓过去。
易珩之根本不理会这两人的攻击,抱起花花就往餐厅的员工通道冲,他推开仓库的门,后面是给顾客用的停车场,空旷宽敞的平地,此刻却聚集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
易珩之把花花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挡住她的视线,他低声说:“别怕,叔叔在。”
“把孩子还给我们。”领头的那个举着铁质的棒球棍挥了过来。
易珩之闻着这熟悉的金属味,全身血液上涌,一个转身利落的回旋踢踹掉了那人手中的武器。
“老赵!”他高声喊道。
“来咯!”
平静的停车场,几辆不显眼的轿车背后,潜伏多时的便衣警察包围了这个“碰瓷”团伙,几分钟后,餐厅周围警笛声大作,易珩之提心吊胆四日的紧绷精神,总算在那一刻松懈。
“等我审问清楚有没有余党后,我再让我的人撤。”老赵走之前,意味深长地拍拍易珩之的肩,“可以松口气回家看老婆孩子了先。”
易珩之笑,“都追踪半年了,还没搞清楚有没有余党?”
“嘶!你这张嘴可真是!”老赵捶了他一下,“还是安全起见啊!”
易珩之敷衍点头,“为了你这破案子,我儿子会叫‘爸爸’我都是视频里听的。”
“谢啦哥们儿!那顿打没白挨!”
易珩之唇角勾起,可不是没白挨嘛!
不仅如此,他还要充分发挥这顿打的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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