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咱们也去吧。’大哥对许清则说,没等他,径直走了。
许清则置若罔闻,不知想些什么。稍许,他动了,慢慢踱步到放着兔子的椅子旁。他俯低身子观察了兔子一番,然后左手食指中指一起掐着它一侧耳朵的边缘拎起来,伸直手臂将它和自己拉开远远的距离,心中腹诽道:什么玩意儿?当个宝似的!早该进垃圾箱了。
他猛地撒手,兔子垂直下落啪唧跌回椅子上。他看一眼,又朝洗手间方向凝望。收回视线,拿起兔子来到沙发前,掀起离扶手最近的一块垫子,把它塞在下面。盖回垫子,一屁股坐上去,双手环胸,身体舒展,好像分外悠闲的样子。
程安安洗手回来看见空无一物的椅子,有片刻怔愣,然后慌乱地去抓身旁许清宁的胳膊:‘宁姐姐,兔子,兔子,不见了,不见了—’ 她小脸儿痛苦地皱着。
‘兔子?不见了?’许清宁瞄瞄椅子,果然!四下环视,发现二哥正清贵地仰在沙发上,立刻感觉大事不妙。‘二哥,你有看见安安的兔子吗?’
‘没有。’许清则答的干脆。
‘真没有?’许清宁怀疑。
‘没有。你们又没说让我看着,凭什么问我?’
‘二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怎么了?’许清宁的话被走过来的许清风打断。
‘安安的兔子丢了。’许清宁赶紧向大哥解释。大哥的目光禁不住飘向许清则。
‘干嘛看我?’他腾地起身,气势猛烈,表情却略有掩饰。
‘小则,拿出来吧。’许清风无奈叹息。他这个弟弟今天到底是要闹哪样?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表演天分吗?脸上妥妥地写着‘我刚做了xxx’。
‘二哥,你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好心替安安保管,对吧?’许清宁从旁帮腔,还不忘挤眼与许清则套台词。不过她明显高估了二哥的情商和智商。
‘拿不出来。丢了。脏死了!都是细菌。’许清则嫌弃地说,躬身准备再次坐下。
这时候,程安安好像突然急红了眼的疯牛一般全身发力冲向许清则,头狠狠地顶撞他肚子。许清则身子仰翻在沙发上,发出哎哟一声惨叫。程安安随即叠压上他,开始手脚并用地捶打踢踹。一开始,许清则没有防备,叫她毫无章法的缠斗给弄得非常狼狈、被动,不过他仗着身长力气大,很快掌握了主动权。
他用双腿死死圈住程安安的下半身,使得她腿部无法发力。同时伸出右手撑住她脸,想迫使她仰首后移。不想却沾了湿淋淋的一片。他傻了。就那么一瞬迟疑,他的大拇指被程安安咬紧在嘴里。他痛呼,发出哧哧的声音,胳膊猛甩,甩不掉。他左手上去推她的脸,却碰巧遮盖住她的眼。她的眼紧闭。他能感受到自己掌心下那急速的眼部运动以及泊泊而出的泪水。他全面投降,放弃抵抗。这是他人生第一遭如此直接面对被他弄哭的女生的眼泪。他完全手足无措。他记忆中,假小子似的小宁很少哭。他跟班里的女生交集一向不多。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的眼泪像流淌不断的小溪,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抽泣颤动得仿佛疾风骤雨中的幼圃。小直男二哥颓然溃败,静静坐在那儿任她咬。
‘这究竟怎么了?啊?’许妈妈才进客厅,迎面就撞上这一幕,情绪立时有些激动。
‘清风,小宁,怎么都站着发傻,赶快把他俩拉开。’许爸爸相对镇定。兄妹俩一经提醒这才回过神儿来。
‘安安乖,松开二哥,大哥帮你把兔子拿回来。’ 许清风从后面抱住程安安,劝诱道。他以为她还会固执的不撒嘴,没成想他一抱,她就松脱了。
许请宁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取了好几张纸巾,替她拭泪:‘不哭了,安安。姐姐虽然没有兔子,可姐姐有小象,特别好玩儿,一会儿姐姐给你。’
‘你们谁来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别让妈妈着急。’
许清风和许清宁相互对看,默默无语。许清则从程安安被带离,左手就一直摩挲着被咬的右手大拇指。没有破皮,没有血痕,只有深深的咬噬印记。听了妈妈的问话,他没有开口,只是起身,反身翻出垫子下的兔子,一脸平静地递给程安安。她接过它就搂紧在怀里,生怕再被人抢了去。
‘清风,你来说。’许妈妈强制点名。
‘安安的兔子刚才不见了,现在找到了。’许清风避重就轻。
‘你确定这是全部事实?’许妈妈语气加重。‘小宁,你来补充。’
‘那个,二哥把兔子藏起来,骗安安说扔了。二哥他,二哥他大概只是想开个玩笑吧?!’许清宁声音又轻又飘,给出了最苍白无力的辩驳。
‘许清则。’了解了真相的许爸爸厉喝一声,‘今天爸爸才知道对你的教育是有多失败。现在,去墙边站十分钟,好好反省自己错在哪儿了。晚上开家庭会议,大家讨论。另外,停发你下个月的零用钱。’
‘小则,’许妈妈轻轻拍了拍许清则的背,当他路经她去靠墙面壁思过的时候。‘别怪爸爸严厉,这次连妈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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