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莺笑了笑,用手将挡在额前的一绺头发拨开,那果然是一张颇有姿色的脸。
“爱?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要我身体,我要他替我卖命,这笔生意只赚不亏。”
“砰”地一声爆响,林骞抬起头,见杨乐面色铁青,右手鲜血横流,周围手下慌成一团,一地玻璃碎裂在他的脚边。
他竟是生生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作者有话要说:顾景羲:今天我只说了一句话不开心。
林骞:今天嗓子都喊劈了不开心。
顾慎之:今天没有lu 到两个儿子我也不开心。
【丧气充满整个演播厅】
第5章 五·变故
“你骗我……你骗我!她不会这么说的!她说了她爱我!”
杨乐一把推开走过来想要替他包扎伤口的手下,丝毫不顾仍在滴血的右手,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桌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见他这幅情绪不稳的样子,一干手下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有人开口说话。
“她爱我的,她爱我,我替她做了这么多,她怎么能不爱我?”
杨乐焦躁地转着圈,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浅笑着的温柔的黄莺莺,如今却是这样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那冰冷的话语似乎还在耳畔回响,一字一句,戳得他心口生疼。
c城虽是顾家一家独大,但就好比任何雕梁画栋里都有蛀虫一样,在顾家无意顾及的地方,y-in沟里的老鼠们组成了自己的小圈子,争夺着从大猫食盆里掉落的一点点口粮。而杨乐就是这群老鼠里的一员。
与其他成员不同,年纪轻轻的杨乐很快就凭借着自己的头脑坐上了老鼠头子的座位,经过短暂的割据和争夺后,老鼠们一共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杨乐所在的阵营,另一个隶属于别的组织。
而杨乐与黄莺莺的相遇,就在一次激烈的两派交锋之后。
杨乐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下着小雪的冬日夜晚,刚刚有了些起色的组织因j,i,an细出卖几乎全灭,他也被对家迎面划了一刀。那一刀不深不浅,从右额斜切到左下颚,几乎将他的脸一分为二,却也幸运地没有伤及他的眼睛。杨乐捂着血流不止的脸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身后是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冬日刺骨的寒风顺着伤口把他的脸吹得生疼,而失血导致的低体温让他感到眼前一阵阵眩晕。
就在这时他看见前面出现了一抹鹅黄色的俏丽影子。
那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在飘着细雪的冬日里,她只穿了件鹅黄色的露肩连衣裙,洁白的皮肤在路灯下仿佛发着光。杨乐想起这附近似乎是有一家刚刚开业的夜总会,想到这女子可能是夜总会里的小姐,杨乐的眼神不禁冷了冷。
他讨厌这些出卖身体的女人。
杨乐的母亲就是一个陪酒女,他的童年是在怒骂、呵斥、不同男人身上的烟味,以及母亲即使在家中也毫无遮掩的放浪□□中度过的。因为有这样的一个母亲,他从小就交不到朋友,街坊邻居也对他敬而远之,这样的日子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响,让他即使在成年之后也对女性提不起任何yù_wàng。
但此刻似乎只有这个女人才可以救他。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杨乐打定主意,跑上前去一把捂住女人的嘴,接着把一柄折叠小刀横在了她的颈边。
“别出声,带我进你们店里后门。”他压低声音威胁。
出乎意料的是,女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挣扎,反而很顺从地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旁边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又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把j-i,ng巧的小钥匙。杨乐松了口气,从女人的手里夺过钥匙,边开门边胁迫着女人走进门里。
直到把铁门关上,听见远处的脚步声匆匆逼近又逐渐远去,杨乐才松了口气,靠着铁门跌坐下来,右手握着的小刀啪嗒一声跌落在脚边。他这时才感受到一股突如其来的疲惫,失血带来的倦意俘获了他,把他的意识拖入沉沉的黑暗。
杨乐是被一阵鸟鸣吵醒的。
他睁开眼,一间陌生的小屋映入眼帘。屋子虽小,可处处布置都能体现屋主人的用心。明黄色的蕾丝镶边窗帘,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台上的花瓶里,一支刚摘的玫瑰娇艳欲滴。
杨乐摸了摸自己的脸,手心感受到了纱布的粗糙触感,那一道最深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而身上的一些细小刀伤也似乎已被处理妥帖。他翻身坐起,视线冷不丁和刚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恰好撞上。来人被吓了一跳,不小心打翻了手上捧着的什么东西,一个白色的酒j-i,ng棉球咕噜咕噜滚到杨乐的脚边。
杨乐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救了自己的竟是昨天偶遇的那个女人。
“啊……你,你醒啦。”这女人有些手足无措似的,慌忙蹲下身收拾起刚刚失手打翻的药箱, “我叫黄莺莺,这里是我家。”
杨乐不发一语地盯着她,感受到了杨乐的不甚信任,黄莺莺好脾气地笑笑:“我先给你换药吧。”
一缕头发从她的脸颊一侧垂了下来,她伸手拢了拢,那动作不知让杨乐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神缓了缓,终于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黄莺莺于是走过来跪在床边,伸手解开杨乐头上的绷带,她的身上有一缕幽幽的淡香,随着动作慢慢在杨乐的鼻尖萦绕开来。杨乐绷紧身体,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女人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了,可意外的是,这个叫做黄莺莺的女人并未让他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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