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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伤痛最终随着时间化为勇敢的动力,简柏亭不能改变自己是残疾人的事实,大方承认并且反问对方,“是。我是残疾人,然后呢?你想替她教训我?还是想出多少筹码让她的世界里没有我?”
话一出口,许栩就有些后悔了。
他确实说得过分了一点,可是抵不过内心的恼意,脸色僵硬的说:“别总是用你心理侧写的那套……我早就不是你的病人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就跟那晚一样,许栩回想起一些事情,一些久久被压在心底不愿触碰的事情。
时间在空中弥漫,黑夜在乌云中敞怀。
白曳声缩回刚踏出去的一只脚,重新倚靠在门边……
许栩渐渐平复下来,开口道,“简柏亭……我后悔了。”语气终于不复刚才那番犀利,反而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低迷。
“我后悔那天把你的书寄回公司,后悔去你的诊室复诊,后悔跟她提起过你。没有那本书,小予不会认识你。不去诊室,小予不会遇到你。不提起你,小予就不会感到好奇。”也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那堆破事。
许栩突然回头问简柏亭,“你爱过她吗?”
在你伤她如此深的同时你爱过她吗?
许栩没指望简柏亭会回答自己,自嘲道:“瞧我问的什么傻问题……”话锋一转,嗤笑问道:“简柏亭你伤她如此深到底为什么?难道就为了白姚那个女人?”
简柏亭不喜欢无谓的争吵,只想快速的结束这个话题,“我替她考虑过……才决定的,那里比较……安全。”当时那种情况,确实只能那样做。
许栩像看怪物一样盯着简柏亭,他真是低估了这男人有多冷酷无情。
“你这样对她公平吗?!”
“难道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说到底,你把她送进那样的鬼地方不过是为了报复她、惩罚她!”
“因为你心里也在疑惑她是不是间接害死了白姚!!”
回忆起那晚……
自己懦夫的表现,到现在都觉得惭愧、内疚。
简柏亭听了他的话,脸色有些发白,他抿抿嘴唇,说:“我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许栩像是没听到他说话,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懦弱了那么久,是时候站出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
坚强点,许栩!
那个秘密该说出来了,藏在心里那么久,束缚得喘不过气来……是时候解放枷锁。
当年的真相。
许栩心里对秋奚予的那份愧疚已经深深将自己沉溺在地狱里,他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受不了会崩溃……
当初答应她要保守秘密,现在他要食言在先了。
“别急……有个秘密还没说,怎么可以预先离席呢!你知道吗?这个秘密我一直很想说出来,可惜小予不让,她替我瞒了这么久,还替我背黑锅……一直都是她在帮我,我却没能帮她什么忙,总是惹事她帮忙善后……”
说到这里,轻轻侧过身,直视着简柏亭一字一句的说:“那晚……是我,在那里。”
白曳声蹙起眉心,不敢置信。
身体下意识站直,脸色相当难看。
简柏亭没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不确定的问:“你……把她推下楼?”
表情有些僵硬导致语调也变得怪异。
两人对视,谁也不让谁。
许栩嘴角的那抹冷笑对于简柏亭来说简直就像一条毒蛇,能随时给他致命一击。
许栩只想还原真相,老老实实道:“噢,不。我怎么可能做那残忍的事……我只是亲眼看到她跳下去,一切发生得太快,我无法阻止。”有些事情一旦露出一角就没有必要再去遮掩,继续说道:“小予只待在车站压根没上楼,那女人缠了小予很久,让小予烦不胜烦,所以那次我不让小予去,我要亲自去看看那女人到底想搞什么鬼。”决定说出来的那一刻何尝不是带着一丝报复心,残忍的撕开了真相的丑陋。
许栩继续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车站,白姚家楼下对面那个。是的,她跳下去的时候小予就在那个车站。”
简柏亭脸色难看,这里面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忍不住问:“为什么?”
许栩嗤笑,反问他:“为什么?”
“简医生,这应该由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你才是内行呐……”想了想,叹口气,说道:“当然了,她自杀前,我们小聊了几句。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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