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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很美味,跟任妍做的有的一拼,但糯米糕吃了一些唐婶就不让席盏盏继续吃了。
“马上要晚饭了,席小姐现在吃太撑,等下该吃不下了。”
盘子被收掉了,留了一杯t;茶,席盏盏啜着t;茶看电视。莫远送她回到这里之后就又出门了,说是要办什么事。
现在这里只有她跟几个大婶,不过这里的电视机能收到外频,她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电视,开始觉得困。总是这样的,她只要一吃好东西,肚子稍稍饱了,头脑就会发昏。大学的时候上去上晚自习,十次有九次是别人还在认真地看书,而她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大睡特睡。
厨房传来很小的翻炒声音和菜的香味,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妈妈在耳边絮絮叨叨些什么,爸爸跟她一起看新闻。
在这种熟悉的感觉下,她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了大学时代,晚上跟陆维尘约好了在自习室的楼下见面,他替她买好了很多零食,有薯片,面包,饼干,酸t;,他们窝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他看着她如同一只小老鼠一般吱吱地啃着东西,席盏盏虽然是个贪吃鬼,但是受家教影响,吃相还是不错的。她细细地吃零食,偶尔抬头跟陆维尘说一两句话,他看书时的侧面特别好看,高高的鼻梁挺着,嘴边永远噙着一抹笑意,刚洗过澡,身上有舒肤佳香皂的味道。
那时候还没什么人用香水,席盏盏只觉得自己家陆维尘身上的香皂味就是世界上最好闻的男人味。
她啃完那些零食,还算留着最后的一分公德心,没有留下满地的碎屑,而是把那些包装统统扔进了塑料袋里,放到陆维尘的书旁边,他等下离开的时候会顺手拿走扔掉。
他看见她吃完会抬手给她擦一擦嘴角,责备小孩子一般地说:“馋鬼,又吃嘴上了吧。”
坐在前头的舍友们偶尔会回过头给予她一个鄙视的眼光,晓卉常常用一种悲壮的口吻说,“席盏盏啊席盏盏,陆维尘那样的一个极品怎么就让你给撞上了呢!”
席盏盏自豪的:“是他运气好,撞上了我,懂吗?”
反正有人愿意给一个依赖的肩膀,席盏盏就毫不大意地依赖了上去。这种施与受的关系,在她看来理所应当,从没有想过有一,赶忙一抹脸,干干净净,立马意识到是自己被骗了,跳起来,“你骗我,干爽着呢!”
莫远笑了,手t;进口袋,转过身往桌边走,“吃饭了。”
席盏盏哼哼唧唧地去吃晚饭。
吃完晚餐两个人就各回各房,各做各事了。但有“正事”要做的也就莫远一个人而已,席盏盏就洗过澡在房间里看看电视发发呆,忽然接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
那头很热闹,轰隆轰隆的大概是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老妈更是有意要与那电视机的响亮度pk一样,一声声喊得她耳膜发痛,她把手机离自己耳朵远一点,听见老妈问她:“闺女啊,吃了没啊?!”
“早吃好了,吃了一顿大餐!”
“现在你在干什吗呐?哎,我跟你说啊,今:“谢谢唐婶,不必了,我自己能行~”
那两个人仿若未闻,开始打开自己的包包,唐婶依旧笑眯眯的,“席小姐,先生吩咐过,还是让他们来吧。”
得了,她们都是从他那拿工资的人,只好服从安排。
趁着他们在自己头上和脸上忙成一团的时候,席盏盏闹中取静小憩了一会儿,直到耳边吹风机轰隆隆的声音消失,她不适应地睁开了眼睛。
唐婶不见了,那两个造型师不见了,只剩下唐婶站在她身边,“席小姐。”
席盏盏“啊”了一声,“不好意思,睡过去了。”又看一眼镜子,差点被自己吓了一跳。原本以为会被浓妆艳抹的自己,实际只被他们上了浅淡的妆容,他们甚至帮她把耳钉也戴好了,她禁不住带着一种别样的心思站起身来,直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就像是——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仅仅只是一点点小小的改变和装饰而已,居然效果这么好!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刚才的那两个人的工资一定比她高!
唐婶见她怔忪着,笑道:“席小姐真好看,长得清清爽爽,配上这一身真是漂亮。”
席盏盏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又记起了什么,说:“不用席小姐席小姐的叫我啦,唐婶,叫我盏盏就好。”
唐婶刚要张嘴说什么,便被从楼下跑上来的人打断了,“先生回来了,在外头的车子里等着呢,席小姐快下去吧。”
她走到门口时,又发现他连鞋子都替她准备好了,脚伸进去,合码的,正正好好。
席盏盏心里轻轻一动,有些人看着不问世事,冷冷清清,不关心、不在意周遭事物的样子,其实或许也是细致的而妥帖的。
她觉得自己要对总经理大人改观了,难道他是传说中的新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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