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3203,蹈蹈止住步子,站到教室的后门朝里看。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在!何其在!
何其坐在教室的倒数第2排,带着耳机,很专注地听着。瘦高的身子靠在后面的桌子上,头发短短的。手里在转一支笔。
蹈蹈站在门口,心里大声地叫他的名字,可是她的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她拼命地忍住自己走过去的冲动,眼泪涌出来。有什么资格跟何其说这些啊,他也许早就忘记了,忘记了那个秘密花园,忘记了t;场,忘记了红薯摊。蹈蹈心里说,就打个招呼吧,看看他也好啊。她抬手擦了擦眼泪,低头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蓝底小白花的长袖连衣裙,干净的,挺刮的,深蓝色的平跟鞋也没有灰尘,好,就勇敢地打个招呼吧,哪怕听他说句话呢,哪怕看他一眼呢。
蹈蹈正想上前,忽然看何其摘下了耳机,收拾桌上的东西。等他出来再叫吧。
蹈蹈退出来一点,看到何其站起来,他瘦高的身子微微地弓着,拿抽屉的录音机的时候他的脸微微地侧过来,嘴唇抿得紧紧的,没有什么表情。他,背到右肩,往前走,和前面的一个男生打了个招呼,就从前门出去了。
蹈蹈看他匆匆地跑出教学楼,看他短短的头发随着他的步子一跳一跳,出了教学楼的门一拐就不见了。
蹈蹈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叫他,她赶紧跑出去,四处望望没有看到何其。
蹈蹈又到周围转了一圈,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呢?
她怔怔仲仲的走下三教的山坡,看主干道通明的灯光在眼前闪烁。
眼泪又掉下来。
回到寝室,家竹在看书,看到蹈蹈回来,家竹赶紧站起来,说:“蹈蹈,你到哪里去了,大树来找了你好几次。担心得不得了。“蹈蹈搂住家竹,眼泪滴在家竹的肩膀上。家竹拍拍她的肩膀,说:“和大树闹矛盾了么?”蹈蹈摇摇头。她疲倦地到门后拿了毛巾,说:“我去洗脸了。”
第8章
第二话,过了一会抬头说:“大树,你是因为觉得要牢牢抓住我才这么成:“真的啊,具体的动作是怎样?”家竹拧身坐好,板起脸说:“人家跟你说这样的事情,你居然当做玩笑,我不说了。”蹈蹈赶紧换上正经表情说:“你没有答应吧。”家竹嗤了一声,说:“我当然不答应了。其实我倒不是特别怪他这个动作,因为,哎呀,也许人家有点冲动还是可以体谅的。我不能原谅的是他居然生气了。他把我推开,说:‘这样还算女朋友么?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爱我?’”蹈蹈抢着说:“这个和爱不爱的怎么扯的上关系!”家竹握握她的手,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说的,我爱你并不表示我同意这种行为。”蹈蹈点头说:“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女孩子互相捏了捏手。
家竹继续说:“狄勤这样的举动让我非常灰心,他虽然一直不是一个会照顾女孩子的人,好在我也独立惯了,不要人家怎么照顾,我一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两棵独立的树,象舒婷写的那样。但是那:“我也是偶然碰到的,你至于这样么?还当你们班女同学给我没脸。”
大树鞠躬说:“蹈蹈,对不起。你一哭我就慌了,对不起啊。你的眼泪太厉害了。”蹈蹈哼了一声,说:“原来我要哭你才会说对不起。那我要和你讲道理是不是还得哭着说?”大树赶紧说:“不是不是,你可不能哭,本来是个白:“我的作品将是伟大的巨著,怎么那么容易写出来?是要呕心沥血的。”大树捏捏她的脸说:“是啊,连丫头和小厮的名字都起好了,就是无法下笔。”
蹈蹈喜滋滋地拿出来一张纸,说:“这个是我上午金融市场课画出来的,你看看。”大树拿过来看,一张大大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很多框图,象个家庭树的样子,顶头上是“连秉烈,连家老爷,生xquot;/gt;残暴,武功高超”,旁边划了个乘号,写着“郁襦,秉烈妻,江南郁家长女,貌似柔弱,实则身怀绝技”,底下标了线,显示他们两个生的众多子女和纠缠复杂的各种关系,后面列了各人配的丫头小厮的名字和xquot;/gt;格。大树瞠目结舌,说:“你一个上午四节课就做了这么个东西?”蹈蹈噘嘴说:“这是我构思的新小说,哼,武打巨著来的,你懂什么?写小说当然要先搭架子,我要把人物都配齐了才好构思故事。大树笑起来,说:“啊,人物都有了,没有故事?”蹈蹈劈手夺过那张纸,说:“你懂什么啊,文盲!故事要慢慢来,哼,我写东西从来没有想好故事框架的,写到哪里算哪里。”
她细心地把那张纸折好,夹到笔记本里。
大树咧着嘴,收不住地笑。蹈蹈用指头戳戳他的脸,说:“你快帮我抄笔记,国际税收的笔记归你了。”大树叹口气,说:“要不是家竹笔记抄的好,看你怎么办。”蹈蹈嗤了一声,说:“可见家竹比你有用多了。”大树做出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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