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碧柔一愣,顿时就停下了动作。
言铮今日穿得随意,是很简单的白色t恤配灰色针织衫。但隔着薄薄的布料,简碧柔竟觉得他的t;膛,格外的宽广和熟悉。朦胧之间,她抬起自己红透的脸庞,神色不清地看向言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英文名?”
“我是言铮。”他说着,伸出右手,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左手还紧紧锢在她的腰上。
“哦,对。你是言铮。”简碧柔重复着,眼里忽然有了戾气。只见她伸出一只食指,一下一下地点在言铮的t;口,嘴里还念念有词:“说!说你为什么要败坏我的名声!?”
他们两人相亲的酒店极其隐蔽,除了言铮,简碧柔想不出还有谁,会将她那日乖张的行为举止说出去。
“想知道?”言铮说着,握住她那只让他心猿意马的食指,笑着说道:“想知道的话,就和我走。”
(八)
其实言铮也没带简碧柔去哪里,不过是在如意楼开了间套房,替她醒酒。
“啊,大床!”简碧柔一进门,就看见卧室中央那张k的双人床。酒醉的她像极了孩子,只见她一边欢呼,一边踢掉自己的高跟鞋,然后朝那张大床跑了过去,纵身一跃,整个人便陷入那柔软的大床。
言铮脱了自己的针织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他一边任由简碧柔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就去烧水泡茶,想给简碧柔醒酒。
期间,他还不忘给简玉柏发了条短信,告诉他,简碧柔和他在一起。
茶水一会儿就沸腾了,简玉柏的短信也很快回过来。他说:她和你在一起,我放心。
言铮笑着将手机滑入口袋,然后端着水杯,就去卧室找简碧柔。
“el”此刻的简碧柔已经安静下来,言铮走进去,就看见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她今晚穿了条低t;的连身长裙,此时裙摆翻起来,露出她光洁漂亮的小腿,言铮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抽了被子就盖在她身上。
只是他替她盖好被子,正要起身,就见简碧柔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吵醒你了?”言铮说着,顺势坐在她身旁,“头痛不痛?要不要喝茶?”
“你说。”简碧柔神情严肃地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指着言铮的鼻头就问道:“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名声?又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英文名?”
她没在国外念过书,每年只有一、两个月会陪着父母去加拿大度假。这个英文名……这个英文名,是她心里的一个秘密。
卧室的灯光很柔,是让人容易放下心防的暖黄色。言铮与简碧柔面对面坐着,一时间竟无言语。
“el。”沉默良久,还是言铮先败下阵来,“还是不记得我么?我是为了我们的约定回来的啊。”
可是言铮的话,似乎没有唤起简碧柔的半丝记忆。只见她盯着言铮看了半晌,复又滑入被窝,喃喃地说道:“我醉了,想睡觉。”
言铮一怔,最后只能微微叹息。他替简碧柔盖好被子,然后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嗯,好梦。”
(九)
半睡半醒之间,简碧柔做了梦,但这似乎不是一个好梦。
梦里的她好像回到八、九岁,还是穿泡泡裙和绑羊角辫的年纪。加拿大的夏带我们去打猎,你别跟着我!”
可一向被宠惯的简碧柔哪里肯听,只固执地跟着,“我也要去打猎!”
和简玉柏一起的还有几个少年,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子回了头,朝简碧柔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说:“女孩子打什么猎!?还是躲在家里玩洋娃娃比较好!”
他的话音刚落,少年们“轰”的一声就全笑了。
小碧柔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嘲笑的滋味,那感觉就像是爬满苍蝇的糖果,让她觉得恶心又难过。她终于不跟了,只看着哥哥们穿过光影交错了门廊,朝马厩的方向走去。
从那儿以后,简碧柔就痛恨所有;/gt;的沙文猪。
(十)
哥哥打猎去了,家里的大人又都关在书房里。小碧柔一个人坐在卧室的地毯,哭得好不伤心。
哼,臭哥哥,坏哥哥。妈妈交代他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他竟然敢不带自己去打猎。等会儿妈妈从书房出来,她一定要向妈妈告状。
小碧柔抽泣着,一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鼻涕,一边在心里打着告状的腹稿。全然没注意自己的门外站了个人。
小碧柔终于不哭了,她将用过的纸巾团成一团,朝不远处的排列整齐的芭比娃娃丢过去。
谁说女生只能玩洋娃娃?她以后一定要向那个黄毛鬼证明,她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正当小碧柔在心里暗自立誓的时候,她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嫌弃的声音,“你好脏。”
小碧柔一怔,连忙回头去看,就见一个和简玉柏年纪相仿的小男生,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你是谁?”尽管年纪小,但并不代表简碧柔没有防备心。只见她神情严肃地从地毯上站起来,抓过一旁的抱枕护在t;前,“你怎么进到我家里来的?”
今着,重新将她捞回自己怀里,“如果我不坏你名声,你又跑去和别人相亲怎么办?”
呵。他还狡辩。
简碧柔埋怨着,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这下我嫁不出去了,你逞心如意了吧。”
“多好。你又脏,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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