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一间临时腾出的会客厅内,徐刹听着这位名叫赵彦的公子哥天南海北胡诌摆列早就不耐烦了,冷眼睨向那边说与自己早年便认识的柳曦,不由皱了皱眉,怎的说认识自己现在连句话都不带说了?
赵彦放下茶杯,“徐当家这茶赵某真是不敢恭维,等下我叫人将我船上的海棠春色拿上来给徐当家尝尝,国外的贡品,清冽润桑,还能清肺去火。”
徐刹一直看着柳曦听的心不在焉,“兄台说来找徐刹叙旧怎的连句话都不说?”
柳曦努努唇,隔窗望去,蓦地笑了,“已经叙完了。”
赵彦听罢天然无公害的脸上泛出些许不易察觉的冷光,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个温度。
徐刹大觉不妙,飞一般起身奔到外面,一船的弟兄横七竖八躺着,均是被一剑封喉。大惊之余,脖间已被横了冷韧,眼角余光瞟见一个陌生脸孔,只这身衣服熟悉至极,正是早间和他隔水对话的人所穿。
徐刹冷笑,“你们也是冲着慕容向晚来的吧?”
柳曦自他面前缓步而来,“你们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便是没将她的狐狸抓起来。”那小家伙有灵,虽然没见过曦晨却对他的气味很熟悉。“还有一件事,我的真名叫慕容曦晨,险些因为你葬身火海,徐当家不会还想不起来吧?”
徐刹大骇,当年他奉命围堵文武状元苏晨,没想到就是慕容家的嫡子。“多谢相告,徐刹明目了。”
曦晨点头,“那就好。”话音才落,徐刹只觉喉头一凉便断了气。
白衣人将剑收好,低头看看满眼的尸体,“她会不会……”
曦晨扁扁嘴,“说不好,找说这么多年过去,该长大了吧。”
说完正准备去找苏晚,却听后面一阵急促脚步声戛然而止,浓重的喘息后是一声试探,“是,哥哥吗?”声音有些轻微的震颤,杂着不易察觉的哭腔,似是忍耐不及露出的破绽。
曦晨全身一震,尽管在梦中勾勒过无数与之相见的画面,尽管才刚已经匆匆一瞥的见过,现在听到这个已然褪去了童音的熟悉嗓音喊自己哥哥仍有些心潮澎湃,一时间竟僵硬着不知如何回头。
这些年,苏晚一直不相信当年李萧所说的话,不相信任何对哥哥的诋毁,他是这辈子给她温暖最多,给她关心最多的亲人,就算出了什么事,她也相信他会是有难以言喻的苦衷。
她一步步挪过去,眼泪已经不可控的流了满脸,颤颤的举起手,像儿时一般抓住他的袖口,哽咽良久又问:“是……曦晨哥哥吗?”
曦晨顿时润了眼底,转身拼命挤出微笑重重点头,“是,是我。”
苏晚再难自控,扑上去抱住他便是极没风度的大哭,呜呜糟糟说着谁都听不懂甚至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曦晨面色软了下来,拭了眼角不经意滑下的眼泪,一边摩挲着她的背一边柔声柔语的安慰。
旁边看着这场认亲大戏的两人均有些哭笑不得。
赵彦摇着扇子啧啧道:“认识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这家伙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简直让我这个风花雪月的老手情何以堪。”
白衣人一脸云淡风轻的浅笑,“我也不知道她也有如此嚎啕大哭的时候呢。”
苏晚听见从曦晨怀里起来抹抹眼泪,歪头看向白衣公子,“这叫情之所至真情流露懂不?”说完松开哥哥飞过去给他一个熊抱,“影,这么久不见,你想我了吧?”
影有些无奈,不仅是变聪明了,还变得更加自恋了。
船马上就要靠岸,一船的尸体并不好解决。落下船帆后,任它自己漂流,几人纷纷上了那条乌篷船,当然苏晚很顺利的从徐刹身上搜出了那汐的解药。
多年不见想说的话自是特别多,这时,真名为安陵彦的“赵彦”就颇觉无趣了,只能到甲板上逗弄小狐狸。小家伙本是不易同陌生人亲近,却对安陵彦很有好感,一人一狐倒也玩的一团和气。
乌篷船掉转了方向没有在此靠岸,船不大,加了两个人显得有些窄,然,此时人人都兴致昂扬,一点没觉得不妥。
黄昏时,那汐终于醒了,虽然余毒未清总算不再昏昏沉沉,与苏晚来说今天简直可以被称为有生以来最幸运的一天,不仅那汐死里逃生,见到了哥哥,还见到了本以为再不能相见的影。
“你不是假扮那汐留在骄阳了么?”苏晚想起当年的事仍然心存感激,影为她牺牲的太多了。
影勾勾唇角,“最后一场逼之战那家四少那汐英勇就义,天下大定被追封为永安王。既然那汐死了,我自然要做回苏影。”
“苏影?”曦晨诧异,“你什么时候也姓了苏?”
苏晚笑道:“姑娘我赏给他的。”
“咳咳……”影有些囧,“正是。”
之后曦晨说起了当日被安陵彦救下的情景,安陵彦本是绿都帝国的大皇子,三国鼎立唯绿都形势最次,他的微服本是想调查白鹭同梦之国暗中结盟的事,一旦两国结盟,绿都定会被吞并,没想到顺道救了一号人才。
曦晨当时重伤,跟安陵彦回绿都调养,一晃就是六年。而对于苏农和肖素婷的去向,他也是一概不知。
“当年梦之都也曾放话要将苏农和肖素婷行刑,罪名则是意图谋反简直荒唐透顶,后来一直传两人已经死了,不过据大少爷的调查,他们应该还在李诺手上。”影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
苏晚想起那白,心中一荡,“那白他,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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