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众人一见到皇帝到了,跪到一片,声呼万岁。唯有离忧无视规,挺昂头,挑衅地瞪着江霆,冷笑道:“你终于动怒了。哈哈,我把你的爱妃弄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心疼?”
江霆淡淡地道:“离忧把解药拿出来。”
离忧手一摆:“我只会下毒不会解毒。”
江霆道:“方如珠既然教会你使毒,自然也该教你解毒。”
闻听此言,离忧秀眉一皱,吃惊道:“你怎么会知道婆婆的?”当日方如珠藏身在侯府时,除了她,连日常送饭的婢女都不知道。原以为十分隐秘之事,未想到江霆竟然会知道。
“若无朕的默许,你以为凭她的本事就能在侯府中潜藏数年?离忧你也太小瞧你的父亲了。”当年方如珠在潜入侯府的第二日江霆便已知悉,只因看到她与离忧如此投缘,本身又无恶意,遂任其而去,不作追究。
离忧哼了一声,道:“我可以给她解毒。但你得让我见萧夜,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让你后中所有的女人都变成无颜女!”
听到萧夜的名字,在场的众人心头皆是一凛。谁都知道那是废帝,自从变发生以后,他便成为众人心头的禁忌。不久前也两个妃子私下议论萧夜,可是第二日那两个嚼舌的妃子便被发现死在房内。可是眼前的这个公主不但指名道姓要见废帝,竟然语带威胁。青莲等人寒颤不止,但是更多的人却是低头垂目,等待着看这位皇女触犯禁忌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好,朕答应你。”江霆一语既,四座皆惊。谁能想到这位向来以狠决著称的帝王竟然会屈从。然而于离忧而言,却是在意料之中。她已盘算好,如果他不答应,便要将后闹得**犬不宁。一句话不说,更不行告退礼,离忧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甩袖而去。
“陛下,臣妾的脸……”
“离忧答应给你解毒,便会给你解。回去静养,三月内不要再出殿,记住日后莫再招惹她了。”江霆看也不看丽妃一眼,转身而去。留下一脸呆状的丽妃,满心委屈。三月不出殿?不就是要禁足?分明是她吃了大亏,他不但不为她做主,反而罚她,这到底是何道理?
幽华殿地处朝华最偏僻之所,原本是幽禁失宠、犯错妃嫔的冷,此时却成了关押废帝的牢房。从殿外看去,荒草丛生,人烟罕至,除了给人冷的感觉之外并无特别之处,然而一墙之隔的殿内却是兵甲重重。吴昌是三品官衔的中年将军,此时正伸了个懒腰,坐在属下搬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颇为悠闲。在这中之,狱中之狱,自然不需有何担心,吴昌此时唯一所盼便是皇帝能早些把那个废帝给处理了,他也好早日从这座冰冷的殿中调走。倒也不是他心狠,谁都知道亡国之君最后的下场不外乎是一杯鸠酒或是一条白绫。
正在此时高高的殿外门传来一阵开锁声,将吴昌的思绪打断,他皱了皱眉头。那道殿门自外上锁,从里头打不开。平日里即使是送饭也是从殿门外新开的方洞中递进来。他们这些守卫军连同那个废帝一道与外隔绝。眼下谁还会到这座死中来?莫非是陛下赐来的鸠酒到了?吴昌心念一动,登时大喜,若是废帝死了,他们便不必再守在此了。殿外大门在“吱”的一声中打开,吴昌领着属下上前,只等着恭迎圣旨。然而他看到的不是传旨来的太监,而是一个衣饰华丽的年轻少女。吴昌心头犯疑:赐死之事怎么会派个女人来?一旁的太监上前来将令牌一亮,尖声尖气地道:“离忧公主奉陛下之命,前来探视萧夜。”
当离忧看到这殿中的凄凉景象,心头微微泛酸。满目荒草,道道铁锁,气沉沉。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到头来竟沦落到这种地步。她无心伤感,喝道:“还不带路,发什么呆!”冷厉的语气竟是与如今那个身在龙座上的人同出一辙。
吴昌心头一凛,忙从腰间出一串钥匙。随着钥匙在锁洞中一转,第一道殿门被打开。昏暗的殿内透出一道光来,无数粉尘在光束下飞舞。一股浓重的霉味冲鼻而入。离忧皱了皱眉头,抬步走进去,映入眼帘的又是道大门,胳膊的铁链紧紧缠绕在门上。
连着打开了三道大门,又转了两个变方才进入到殿的中间。而霉味也越来越重,间中还加杂着一股子的腥臊味。没有一扇窗子,密不透光。只有那发霉的墙壁上的两盏小烛灯,在一片幽暗中撑开一小片昏光。昏暗的光线照下勉强能看到里头的景象。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看不清本色的木桶,散发着阵阵腥臭味,闻之欲呕。除此之外没有过多的摆设,没有床,更没有桌。只有满地稻草,沿墙而堆。一个人影蜷缩在稻草上,身上的衣衫已脏得看不清本色。发丝凌乱地揪结在一起,覆盖在已微微下陷的脸颊上,低头敛目,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离忧心头一酸,这还是当日那个风华绝代的人么?还是那个笑起似春柳拂水,比女人还美的男子么?
“他赐的是鸠酒还是白绫?”没熟悉的声音一如从前。他有抬头看一眼,仿佛是早就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离忧转过身飞一般地逃开,奔到殿外,扶着门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那样骄傲尊贵的人,却成了这副模样,若不是声音未变她几乎不敢相信那就是萧夜。尤记得当日他初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时,那种纤尘不染样的姿态另人一眼难忘。即使是世间最美的花,在他的面前也要黯然失色。自负如他,定然不会愿意让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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