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了。”优一郎仍是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不满,握住他微凉的手笑着安慰他,道:“会好起来的。”
“……嗯。”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地回答他。
“米迦,我们来说说今天在学校发生的其他事情吧,转移注意力。”优一郎突然来了兴致般的说道。
“好。”米迦尔无奈地答应。
于是黑发少年开始了j-i,ng彩的叙述,走廊里仍是安静到了可怕的程度,然而米迦尔旁边多了某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元气少年,看着身边的恋人陪着自己一起等待手术结果,恍若任何的不高兴或是绝望的假设都在此刻渐渐散去。
刚才唇角还是下垂的弧度在此刻慢慢上升,虽然仍旧担心着奶奶的病情,但现在丝毫没有绝望的心情。因为她会好起来的,就如少年乐观的话语一样。
…………
只差一分钟便是凌晨两点,米迦尔紧张到恍若绷紧了的弦一般,蓄势待发。优一郎早就因为过度的疲劳,毫无形象地把他的膝盖当作了人r_ou_枕头,沉沉地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轻轻微颤。
米迦尔无趣地将恋人耳边的一撮头发绕在指尖,不停地缠绕。在这般无趣的等候中,手术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医生一个接一个地从里走出。
“请问我奶奶怎么样了?”米迦尔也顾不得仍在睡觉之中的优一郎,于是将他的头轻轻地放置了长椅上,才急匆匆地拦住了医生。
“很不错呢。”主治医生认真地回答道:“捡回了一条命,总算是抑制了癌细胞的扩散,还需要留院治疗。”
闻言,米迦尔松了一口气。
“但是……”医生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病人的病情有点不稳定,你们尽量控制一下她的心情或是好好照顾一下她,别让她太过于激动之类的。”
冬天渐渐地来了,悄然无息,某个蓦然转凉了的清晨,优一郎特意换上了厚厚的校服外套,走到了窗边去。玻璃被浓浓的雾气所覆盖,模糊到看不清任何景物的程度,他打开窗户,窗外又是一副许久未曾见过的景色——整个世界仿佛在一夜之间成为了雪的帝国,偶尔有鸟儿掠过,停歇在了枯黑的枝干上,离开后又碰落了满枝干的雪,接着那团雪便掉落在了原本就白雪皑皑的雪地上。
冬天的来临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惊喜,如往常一般,优一郎将黑塞进了桌洞里,然而却在塞进最里面的一瞬感觉到了什么的阻力,于是便疑惑重新拿了出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昏暗的桌洞里蓦地多了一张白色简洁的信封。
优一郎将信封从桌洞里拿了出来,信封的表面并没有写上任何的署名或是地址,优一郎轻轻地捏了捏信封,薄到了几乎没有装任何东西的程度。拆开一看,发现里面仅仅装了一张不算很大的白色纸条,有力工整的比划,只是写了一段短小的文字——
我喜欢你。
蓦地忆起上次有人告白的时间,已经是初中时期了吧?心里顿时暖暖的,即使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优一郎将纸张轻轻地放回了信封,又是小心翼翼地放里。
到了放学时优一郎还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曲子,走到爱人身边。米迦尔见他得意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他:“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今天有人给我写告白信了啊。”优一郎很是得意地叙述着今天发生的重大事件。
米迦尔双手撑在自行车的把手上,一只脚架在踏板上,故作严肃地说道:“学校里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爱人啊?谁这么大胆敢撬我墙角?”
优一郎没好气地说道:“少臭美了,谁知道米迦是谁啊?谁啊?我也不认识。”
“对了小优,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米迦尔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反驳他的话语,反而是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什么事?”优一郎问。
“你知道克罗里准备结婚了吗?”
“哈?”黑发少年诧异的张大了嘴,表示他过度的不敢置信。
“不相信么?”米迦尔轻声道,见对方缓缓地摇着头,才无奈地指了指身后,道:“真的,不信你转头看看。”
优一郎闻言真的转过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每日必定会经过的一家品牌婚纱店,透过光滑的巨大玻璃墙,优一郎甚至看见了里面某个红发青年正站在与店长商议着什么。
优一郎不解的看着,清澈的翡翠色眸中是满满的好奇,他拍拍米迦尔的肩,道:“米迦,不如进去打个招呼?”言下之意是顺便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明知对方是如何阻挠也定会进去的,米迦尔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自行车停放在了婚纱店外,拉着黑发少年的手径直地往婚纱店里走去。
“哥!”优一郎一进婚纱店便是带着兴奋的笑容跑向了克罗里的方向。
刚刚还背对着他的红发青年动作停顿了半分,在听到少年元气的声音后才缓缓地转过身来,见果然是优一郎,脸上便带着一丝微笑,问道:“你怎么来了?”他视线越过优,发现米迦尔也慢慢地向自己的方向走来,于是调侃道:“啊,原来是小两口一起来的?”
“家庭妇男你好。”一向和克罗里拌嘴的米迦尔此刻也不放过反驳调侃对方的机会。
“你不是也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家庭妇男的吗?”青年翻了个白眼,脸上是他惯有的笑容,他将西装服饰册归还到店长手中,双手搭在左右两侧少年的肩上,道:“我不选西装了,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厅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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