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歇息下来细细回味。
红水河一生澎湃,只是绕着这座葱翠的雷公山红水河绕出了的一生柔情,在
这里河弯处河床放宽,水势减缓,远远望去几百米宽的河面略成汪洋势态。一路
奔腾豪放的河水流到这里尽显女儿样。夏天水面泛红好似小媳妇害羞着掩面而过,
带来河两岸的丰收农忙。冬天万物雪白的时候,红水河河水不冻,平静泛翠的河
面像个年轻的母亲一样深情凝望着硕壮的雷公山沉思不语,按捺着河底深处暖暖
春水就等那一声春雷。
红旗岭村西南北三面被山环绕,处于雷公山山脉延伸处,地势略高,往东面
过去就是是靠着红水河的碧水村,过了红水河就是和碧水村对望的小南村。这三
个自然村落紧紧相邻,生生不息的扎根在这山坳里,虽然这里土地不多但人们勤
工劳作也能过着自给自足安逸生活,一些额外的收入也大都是山里出的木材和特
产,红旗岭村有片偌大的林场,最外沿墨绿的竹林沿着村子背面的山边排开,从
容生长着,成材后就要顺着红水河用舢木排源源不断的运向下游。两岸的村民大
都沿河而居,祖传着靠水吃水的本领,红水河迂回处有一大片滩湖都被围垦成方
块状的鱼塘,或大或小都养着肥美的淡水鱼,鱼塘坝上野生的芦苇一根根挺拔摇
曳着。
山谷去外面镇上或县城除了乘船沿红水河而下,也可以从红旗岭的那条盘着
雷公山的山路走,这条山路有些坑洼布满牲畜蹄印和百辗车轮印,偶尔也能见到
拖拉机喘着黑烟爬上来。载着几个人和些许物件去路那头山那边的马水镇里面。
这条路是虽然那么的不平但偶尔也能看到汽车,这些汽车大都是为绕过并行的省
道公路的个收费站点,汽车从不往村子这边开过来,在分叉口就拖着黄土扬尘而
去。
长树和其汉家安在红旗岭村西口上,夜静时能远远听到那些汽车喇叭声。两
家相邻中间隔着点菜园子,菜园是长树家的,在长树媳妇丽红的精心照料下也行
行道道的种上了各种应季蔬菜。长树独子杨森正坐在菜园的梨树下的青石上,嘴
里衔着一根不知名的草,听着树枝头鸟叫想心事。
杨森听他娘讲其汉叔原来和爹很要好的,其汉叔刚成年时家里烧了一把火,
把他爹烧死了。他娘捱了些年最后还是去雷公山上寻了个尼姑庵出了家。家里就
剩了他一个,那时他才刚成年还不太会种地,家里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过得没
个样子。困难时杨森家没少接济他,就连他接新媳妇的自行车都是杨森爹帮他担
保借来的。
娶了媳妇之后的其汉叔变勤快了,夫妻俩早出晚归在沿山脚下开出了一大片
地,日子也慢慢过出来了,家里也早早买上了电视。这两年还当上了村长,但他
当上村长之后不念旧情,对杨森家从来没照顾一点,上次分田时,杨森爹抓阄时
抓到了三块旱田,就想同抓到都是好田的喜梅他们家换换,因为往年也是有过例
子的,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谁也不想被人家指着背后说。但是这事刚赶上杨其汉
刚当村长那会,这新官上来三把火,第一把就把这事给烧了。不行!他还说杨森
爹是发小,一定要支持他的工作,服从分配。杨森娘一听就火了,说他还好意思
提什么发小,狗屁工作不就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村长么。当年的那些粮食给狗吃
了!
这次修路也是杨其汉发起的,挨家凑钱没少挨村里人风言风语,杨森当时挺
崇拜他其汉叔的,他觉得他还是属于好人那一类的,不至于黑乡亲们的血汗钱。
他也看到其汉老婆云婶还是和往常一样对着一个咸菜吃中午饭。就觉得大家冤枉
他了。彻底让杨森恨上其汉叔的就是这个修路的工种安排,这条从红旗岭通马水
镇的路有五六里距离,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绕着雷公山在转,新路要扩宽和缩短距
离要炸掉沿途突出的山腰那些石头。村里多是世代庄稼人,对炸药这个东西都怕
得要死,没人跟着其汉叔去放炮。其汉叔就拉杨森爹一起去,结果把他爹搭上了。
那天杨森看着爹头上缠着满了纱布腰里裹着石膏从县里被其汉叔用牛车架回
来的时候,吓到了。但是他娘一句话不说,满脸铁青看不出悲喜。但是两条腿慢
慢软下去,院门怎么倚都倚不住,一屁股跌坐在门槛石上,瞪杨其汉的眼珠子都
快喷出火来。杨森从来没见过他娘这个表情,也坐在地上不敢动弹。之后的日子
爹开始卧床,腰里裹着的石膏里包着固定钢板。一动弹就出大气,额头都渗出汗
来,却不喊痛。咧着嘴笑笑,娘总是一边给他擦身子一边和他说着话,说些什么
杨森听不清,但都是他娘在说,他爹仰着包着纱布的头仅露出鼻孔在听,都不知
道是不是睡着了。
杨森想辍学回家帮他娘干农活,娘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把鼻涕都打出来了。
杨森啪啦啪啦的眼泪直掉却不敢哭出声来,娘双手撑在在灶台上定了会,回头把
杨森抱住,杨森倔强的歪着头不让鼻贴抹到了娘的肩上。娘抱得很紧,杨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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