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门底下大概有十公分的缝隙,那老师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于是走了。
周闻谨被贺西漳亲得整个人都软了,啥也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那老师走出去没多久又杀了个回马枪,但是贺西漳经验丰富,根本没有露出破绽,至此,那老师才算是相信了此处没人,真的走了。至于今后明德楼是不是会多一个鬼故事,那就不是周闻谨和贺西漳能管得着的了。
“放、放手啊!”好容易从贺西漳怀里挣扎出来,周闻谨腿软得简直不行了,要不是厕所门锁着,真可能一屁股坐地上去。他真是庆幸这里够黑,不然此时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哪还能看?回想刚才贺西漳做的事情,周闻谨简直能脸红到烧起来,那家伙刚才居然……居然……周闻谨羞愤得都说不出口!
贺西漳总算也知道见好就收,不敢逼得太紧,轻轻咳嗽一声,他伸手扶着周闻谨,然后打开厕所的门。整栋明德楼静悄悄的,早已一个人都不见了,周闻谨这会儿才觉得后怕,如果刚才他俩被逮住了,那可不是上育才广播通报批评的后果了,那是得把娱乐圈给震得抖三抖啊!当然抖三抖的根源在贺大影帝身上不在他身上罢了。
贺大影帝却是特别人模狗样,走出来后先给周闻谨理了理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运动裤拉拉好,t恤扯一扯就又是一副社会好青年的样子了,天知道刚才这人有多……
周闻谨决定不想了,他以前老觉得女孩子说什么恋爱中的男人是“qín_shòu”太夸张了,现在他算是亲身体验到了。妈呀,一想就是一身j-i皮疙瘩。
贺西漳说:“去老校舍看看吗?”他顿了顿才道,“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当时就是在那里第一次遇见你。”
周闻谨一身的热汗才算是慢慢冷下来,知道贺西漳是想对他说出实情了。
第83章 曾稀璋
育才的旧校舍如今是给低年级使用的,所以这会儿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周闻谨和贺西漳没有花太大力气就爬到了楼顶。推开防火门,两人来到了天台上。七月流火,接近入秋,到了晚间的时候,气温毕竟还是有所下降了。老校舍的天台上凉风习习,还是周闻谨记忆中的样子,站在这里,仿佛时间一分一毫也没有流逝,他仍然是那个阳光热情,天不怕地不怕的周闻谨,而不是眼前这个步入中年在红尘中摸爬滚打后千疮百孔的男人。
贺西漳直直朝着某处走过去,周闻谨跟过去就发现那是当初他劝下曾稀璋的地方。
贺西漳站在天台的栏杆前,伸手摸了摸新油漆过的栏杆。到底还是有变化了,或许是为了安全着想,这里的栏杆全都换了新的,比以前的安全系数高了不少。
贺西漳指着某处说:“看,那里是篮球场,我以前老在这儿看你打篮球来着。”
周闻谨顺着贺西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灯火通明的篮球场上还有学生正在尽情挥洒汗水,一如当初的他们。不过……
“看不清啊。”毕竟老校舍高,这么看过去谁是谁根本分不清。
贺西漳说:“有望远镜啊。”
周闻谨:“……”好吧。还好他是现在才知道这事,不然老早知道自己被人用望远镜偷窥还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呢。
贺西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介意吗?”
周闻谨想,能介意什么呢,介意你活得不好,只能靠偷看我来获取温暖吗?周闻谨伸手轻轻拍了拍贺西漳的手背,贺西漳便将他的手抓了,捏在手里把玩。
“我在《无限冒险》仪式上说的那个想要跳楼的朋友其实就是我自己。”贺西漳看了周闻谨一眼,很快反应过来,“你记起来了?”
“不算。”周闻谨苦笑道,“是郭伟提醒我我才想起来的。”
“郭伟……”贺西漳想了想,“那个老是围着你转,献殷勤的傻大个。”
周闻谨:“……”喂喂,他们是正常朋友好吗,什么叫献殷勤啊!
贺西漳说:“那你知道我以前的名字了吗?”
周闻谨点点头:“曾稀璋,是吗?”
贺西漳微微一低头:“嗯。”
贺西漳说:“跟你说说曾稀璋的故事吧。”于是,周闻谨听到了那个生活在黑暗中的“小怪物”的过去。
曾稀璋,正如他之前听到这个名字时所推测的那样,他是一个饱含着母亲期待降生的孩子。曾稀璋的母亲姓陆,原本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人,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这个女人生得十分漂亮。从中专毕业后,这个女人在本市一所高档酒店找了份服务生的工作,虽然听起来不是太高级的工作,但是收入还算不错。
一个偶然的机会,陆女士遇到了曾稀璋的父亲。贺西漳对自己的生父描述得很含糊,周闻谨判断可能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说,他只听出了这位曾先生很可能出身不凡,非富即贵。由于天生相貌出众,陆女士一直认为自己应当过上更好的生活,打心底里憧憬着公主王子的美妙邂逅,曾先生的出现无疑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曾先生不仅出身好,出手阔绰,而且相貌英俊,风度翩翩。一开始看起来完全是命运的邂逅,陆女士被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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