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当真要去看看各位公子?”
偷香与窃玉大眼瞪小眼,相互交换了一个不敢相信的眼神,看怪物地盯着面前的蜀葵。
不耐地挠了挠头发,似乎有些困惑和苦恼,终究还是败下阵来,郁闷地叹了一大口气。
“去去,一起去,马上就要动身出发去洛阳,好歹也去道个别。”
说完,自己迈开大步走起来,偷香和窃玉暗自偷笑,赶紧飞快地跟了上去,心道这真是破天荒头一遭,教主居然肯主动去见见各位公子,实在难得的很。
浮玉书斋。
午后的阳光静静地铺散在屋子里,殷梓树安静地捧着竹简细细阅读,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来访。
“殷公子,教主来了。”
是偷香的声音,殷梓树心头一滞,居然是教主,虽说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有些时日不见,站起身放下书卷,掸了掸衣服整理好仪容,方才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却见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偷香窃玉,并一位俏生生的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静静地坐着,碧绿的树叶遮出一片树影,她的红裙与绿荫交错,甚是耀眼。
“殷公子。”
偷香和窃玉行了礼,就远远地走到一旁,只留下殷梓树和蜀葵在石桌旁。
殷梓树正在奇怪,不是说教主来了吗,怎么是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
原谅他消息不灵光,这个整日憋在浮玉书斋的书呆子,想了解状况也难,恐怕整个铜雀,他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人。蜀葵心里偷笑,看着殷梓树站在自己面前,略有些疑惑和不解地皱起眉头,困惑的神情看进蜀葵眼中,很有些滑稽。
“咳咳,怎么,见到本教主,不打声招呼?”
蜀葵故意板起脸,压低了嗓音低低问,并未有责难的意思,但是殷梓树的脸色,却瞬间难看了许多。
“这这……姑娘,你是教主?”
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她白皙皎洁的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形容年纪尚小,眉眼倒是和那个少年很是相像,身着绯红衣裙,足上踏着金边小靴,静静地抬头看着自己,不紧不慢,很是悠闲。
“如假包换。”
说罢,也不理殷梓树煞白的脸色,端起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满,慢慢地品起茶来。
殷梓树完全陷入震惊,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在他的认知中,蜀葵就是男子,身为他的男宠,虽说有点尴尬,但是心中早已先入为主的认为他的男子,可现在,忽然变了别,待看清了她脸上的浅金小葵,忽然就腿软了软,愣愣地坐在蜀葵对面,嘴巴翕动了几下,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艰难。
“教主原是……女儿身,梓树唐突了,还望教主见谅。”
蜀葵见他的样子,一时玩心大起,觉得这个书呆子木讷得很有趣,于是放下茶杯淡淡微笑,口气温和而轻松。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唐突法?”
果然,俊俏斯文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低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窘迫的他坐立难安,也难掩一身的书卷气息,儒雅倜傥。
“这,我……不……”
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蜀葵乐呵呵地看着他窘的境况,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心道这书呆子真是迂腐的紧,见自己是个女孩子,居然就害羞成这样,万一当初自己真的召见他们来侍寝,他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呢。
“好啦,别这啊那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不耐地嘟囔了一句,刹那间,殷梓树红透了脸颊又转为绿色,更加窘迫,越发不好意思了。
唉,低低在心底叹息一声,要让这书呆子更生猛一些,看来需要一些时日了!
结果,就在他窘迫不安的视线下,安静地说了两句,交代自己要出行的事由,匆匆离去,往松栾苑去了。
殷梓树站在院子中,看着绯红的身影远远离去,心头交织一种莫名的悸动和慌乱。
原来你是女儿身,这样,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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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看刚才殷公子,真的被你吓得不轻呢,脸都红了。”一出了书斋,窃玉就忍不住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蜀葵想起刚才殷梓树窘迫的神态,也忍俊不禁,脸上带着几分促狭。
“那个书呆子,真是没见识,居然害羞成那副模样。”
偷香和窃玉都觉得有些好笑,一边往松栾苑走去,窃玉率先过去敲了敲紧掩的门扉,居然无人来应。
这里是木雪涯那块大木头住的地方,这大中午的,他居然不在,莫非,又是去了茗映园找重光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重光,她的心,忽然莫名的有了几分紧张。
低头看了看身上简答大方的女装,那日,他低沉柔和的嗓音仿佛一直在耳畔回荡:“卿本佳人……”
脸颊居然有几分发烫,也就是那晚,忽然冲回房间,要窃玉收拾女装给自己穿,翌日便吓掉了一干人等的眼球。
又不是为了他才换的女装,只是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
仅此而已。
那股莫名的烦躁和慌乱,只是瞬间,蜀葵见木雪涯不在,也就转身离去,下一个,应当就是茗映园了。
“算了,咱们去茗映园看看。”
茗映园重,静静的桃花林里,重光和木雪涯正在下棋。
修长的手,执起最后一枚白子放下,勾起唇角微笑,脸上是淡定柔和的光芒。
“雪涯,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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