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均抱紧文熙,把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
“不要这样拒绝我,给我时间,我一定妥善处理好这两件事。”
文熙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子均,眼泪打s-hi了子均的胸口。
文熙一向是懒人,通常是饿醒的。最近“逃亡”也是闭着眼睛被带上马车的,这天是个特例。大清早的,在大堂打地铺的小二还在睡梦中,就被文熙从被子里叫起来,只见他背着包袱笑盈盈的站着。
“客官,天还没亮透,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小二揉着眼睛。
“有急事要赶路,劳烦看个门!”
小二虽不愿起来,但也不能违背客官的意愿,嘴里嘟囔着慢慢爬起来,开了门,还好心嘱咐:“客官,小心点,别被小偷看上了!”
“有劳!”
文熙笑盈盈地出门了。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恋取眼前人。”
福州从来是温柔乡,水灵灵娇滴滴的女儿唱的春曲,萦绕在嗜棋院里,将厮杀的氛围缓和下来。
嗜棋院的雅间里,一位白衣公子紧锁眉头,盯着棋盘,许久不下一子。对面是一位身着黄白相间衣服的年轻男子,正悠闲地喝茶。如果稍加留心,就会发现,这身黄白相间的衣裳棋轩里有不少人穿着。这些人正是嗜棋院的棋手,专陪客人下棋,兼教生手。若客人打赌,得到棋院同意后还可陪赌,以赚赌金。
终于,白衣公子放下手中的棋子,微笑道:“我输了。”
“袁公子该叫我陪下就行,不必打赌。”文熙笑道。这也是好意,陪下给棋院的钱较少,而打赌不仅要多给棋院银子,还要给棋手赌金。当然,若棋手输了,赔的钱由棋院出,但棋手的级别就得降低,收入也要减少。所以棋院对打赌一事很看重,陪赌的棋手要有必胜的把握。而一般的棋手也不轻易陪赌。这位袁公子每次来都要赌,棋院不敢叫一般的棋手相陪,都是文熙陪赌,所以袁公子每次都输。看这位公子不像好胜之人,文熙才好心劝说。
袁公子却摇头,笑道:“若是不赌,棋院就会叫别的棋手陪下了。”
文熙继续喝茶,眼睛转了转,转移话题笑道:“几次见到公子都是穿白衣,能把白衣穿得如此好看的也只有公子了。”
袁公子听了难掩好心情,说道:“汪公子过讲了,难道你还见过别的爱穿白衣的人?”
终于到点上了,文熙叹气道:“远远见过一眼,也是穿白衣的,不过...”文熙看了袁公子一眼,欲言又止。
“汪公子但说无妨!”果然上钩。
“袁公子莫不是隐了姓氏,你就是那fēng_liú公子万子均?”
袁公子一愣,哈哈大笑。
“万子均fēng_liú名盛,他好美人我好棋,汪公子看错了。”
“也是,袁公子是文雅之士,哪里与那勾栏瓦舍之徒相似!”说玩看着袁公子的脸色,只见他微皱眉,似乎对文熙的言辞不满。
文熙脸上笑着,心里真的打鼓了,这袁公子不喜欢听万子均的坏话,看来两人是认识的了,说不定还是万子均派来的。自己都跑这么远了,他还不放过吗?
“汪公子不舒服吗?”
文熙忙笑道:“哪里,只是下了一天头有些痛了。”言下之意就是棋已经下完,你可以走了。
袁公子却似没有意识到,点点头:“确实,下棋颇费脑子,不知汪公子可有休息之日?”
“三天休息一天。”
“我来这也有三天了,那明日应该就可休息了。”袁公子道。
文熙恨自己嘴快,却不得不点头。
“这天气极好,游湖是不错的,”袁公子站起来,“明早我来接汪公子一同前去。”
文熙正想拒绝,袁公子却笑着出门了。
看来这姓袁的真的不认识万子均,不然怎敢邀自己游湖?已经历情感的文熙自然看出袁公子对自己的兴趣,那眼神...文熙打了个冷战。万子均,你还真的不来找我,还说什么喜欢,说什么对自己好?哼哼!
“袁公子嘛,”院主慢慢啜着茶,“是福州的四大公子之一,家里做着丝绸的生意,广交朝廷江湖人士,名声不错,没听说过有什么不雅的事。”
文熙看着这位的院主,二十七八的人像四五十的人般,只以钱喜,不以物悲。
“我明天不休息,把休息日调到下次,我一次睡两天。”文熙道。
院主难得正眼看了文熙一眼,道:“游湖也好,来到福州就该到处走走,以后离开了也有个纪念。”
文熙吞吞口水,这个斤斤计较总想办法扣他工钱的人居然也会说这等好话,忙摇头,“我打算一辈子呆在福州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游玩,”咬咬牙,抱着一丝希望,哀求道:“院主救我!”
院主一笑:“那袁公子也不是坏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我不喜欢男人!”
第16章 第 16 章
院主再次看了文熙一眼:“你确定?”
文熙点点头。
“袁公子也没说喜欢你,说不定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明日游玩湖,吃饱喝足后,说你有喜欢的女子便是。他是翩翩佳公子,极有教养,不会强迫你的。”
文熙哑言,原以为自己的脸皮最厚,今日一闻,才知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隔日一早,袁远之果然命人驾了香车过来,文熙想着如何拒绝,那驾车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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