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后,吕阳叫上三蛋道:「下午一节体育课,一节音乐课,咱们偷偷
翘课吧」。
三蛋子正巴不得不上学呢,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来劲了。
于是,吕阳中午回家吃完饭,叮嘱姐姐卧床好好休息,扭头去了柳姨家,柳
姨看见这小伙子大中午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以为又想干那事,当即向他暗示莉莉
在旁边吃饭。
没成想吕阳径直走到大黄跟前,牵着大黄就要出门,道:「柳姨,我下午不
去上学了,不要告诉我爸妈,我想去山里玩半天,看能不能抓个野兔什么的」。
「那能成,不许去,上学要紧。」柳姨白了他一眼,对他不是冲着自己来而
生气呢。
吕阳没有搭话,而是对着柳莉莉说道:「莉莉姐,下午给我请个假,就说家
里有农活,让我干活呢,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好的,你去吧。」柳莉莉知道下午没什么文化课,加上吕阳成绩在班里都
是第一名,一下午也耽误不了他多少课,又听说这小子晚上还能带回来野味当即
同意帮他请假,要不是自己是个女孩子,那铁定也要跟着去的。打猎多快活啊,
在山里疯来疯去的,比坐在课堂上快活多了。
三蛋爷爷是一把打猎好手,一杆老土枪可以说百发百中,只是前几年养的一
条好猎狗死了后,他就再无心打猎了。这次三蛋央求着爷爷一同前去,无奈只好
陪着这么个单传孙子一起去了。
沙坡沟往西那是有名的深山,如果是陌生人进去,没有向导当真会迷路的。
吕阳三蛋跟着爷爷唐古生一同进了山。大黄只要往山里一走,那别提多兴奋了,
当即上蹿下跳的一会儿跑前面一会儿又返回来。
唐古生七十多岁了,干瘦的一个白胡子老叟,背略微有些驼,爱穿一件蓝色
老式衣服,脚上总是穿着一双解放鞋,光吕阳就送给他过三四双解放鞋了,那都
是吕更民退役带回来的,吕更民不愿意再碰军队上的东西,一直在家里床底下塞
着没有用,吕阳就把它拿出来给了唐古生,老唐头甚是喜欢,这东西太结实了,
上山下地总是个穿不坏,比家里纳的千层底儿可结实多了。
「唐爷爷,我看你的老解放鞋都露出脚趾头了,该明儿我再给你拿一双。」
吕阳看见后说道。
「不用,不用。」唐古生乐呵呵地笑了,露出一口豁牙。「你这后生就是好,
知道疼人,爷爷平时没白疼你」。
老头背上背着个白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一堆铁丝和几个木削子。等走过一片
黄土岗时,唐古生把手放在额头上朝远方看了一阵说道:「就是这里了,远处是
发青的麦子地,这一代荒草丛生,又不曾有人畜痕迹,里面肯定有野兔」。
说着把塑料袋给了三蛋,老头弯腰在草丛里走了起来,忽然老头指着地上的
一溜被踩踏过得黄土地道:「看见没有,草丛中这一溜爪子痕迹就是野兔留下的,
野兔这种东西生性胆小,总是会按原路出去,原路返回,从不走生路」。
老唐拿出木削子在草丛里定进去,又剪了一段钢丝捆绑在上面,套了一个活
圈,放在里地二公分高的地方,只要兔子从这里跑过,总会上套的。
扎好后,继续启程,一个小时后扎了有四五个。
再走一段路程便进了山,刚刚打了春,漫山遍野荒芜不堪,这种青黄不接的
时候动物生存最困难,他们一般都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靠近有人烟的地方活动,
期望晚上时候好能进村打点秋风,像黄鼠狼会进村抓只鸡,而野兔会进村偷棵白
菜,如果更大一点的大灰狼那就厉害了,会抓只羊羔子或者掏了谁家的猪。
在崎岖的山路走着,唐古生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路径,都是吕阳他们不曾走
过的,唐古生在这个山旮旯里转悠了七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山,所以对座山
可谓了如指掌,哪里有草药,哪里出好蘑菇,包括哪里有恶狼花豹野猪,都是信
手拈来,走哪说哪,讲解了很多典故知识,让二人大开眼界。因为唐古生绝非凡
人,看人很准,他认为吕阳将来能成大事,加上他又很照顾独孙三蛋,故格外的
看重吕阳,几乎把他当做亲孙一样看待,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几个人边走边说,忽然老头停止了说话,那双干瘪的如小井深的眼睛凌厉地
向前看去,那是一堆荒芜的枯草荆棘丛,毫无生机。他这么一停,所有人都跟着
不敢乱动,包括大黄也是前腿匍地,张口大口随时准备出击。可是他却一动不动,
认真地盯着哪里看,三蛋初时紧张,等看了一会儿仍旧毫无动静,变得懈怠了,
刚要出声,忽地老头从跨背上甩出老土枪,迅速填上黑火药,掏出一把铁珠子顺
枪管子倒进去。动作迅速,这么繁琐的动作不倒半分钟就完成了,要是吕阳玩儿
这种老掉牙的老猎枪恐怕得五分钟填药装弹。
刚刚装好,草丛晃动,里面走出一头野猪,黑漆的倒鬃毛,尖尖的嘴巴,两
只獠牙倒长着,一身黑皮褶皱丛生。看样子是饿了一冬天了,此刻倒有些精瘦。
「嘭!」火枪冒出庞大的烟花,铁珠子四散射出,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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