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磨难所击倒,沉陷于失落之中,变得颓废沮丧,而有些人则会在磨难中吸取
经验教训,站起来继续前行。
穆桂英自然是后者,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后,穆桂英很快意识到,愧疚和伤
心对于现状来说毫无裨益,唯有振作精神,找到佘太君等人的下落,才能弥补自
己犯下的错误,而要想找到失散的杨家众人,当然要先从伏击她们的匪徒来源开
始追查。
「伏击我们的贼徒究竟是何身份?为何要加害我杨家呢?」。
「贼徒能设下如此严密的埋伏,说明他们一定对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从他
们的装扮来看,难道是另一伙占山为王的人,见财起意,拦路打劫?」。
「不,这不太可能。这一带虽然也存在着其他山寨势力,但江湖有江湖的规
矩,各寨有各寨的地盘,不说在此地,就算在整个绿林中,穆柯寨也是声名显赫,
附近的山贼盗匪只会争相巴结,怎么也不敢捞过界,到穆柯寨的地盘上打劫生事」。
「那除了山贼盗匪,还会是谁呢?莫非是庞藉?」。
「嗯,极有可能。庞藉一向视我杨家如眼中钉肉中刺,此次宗保英勇殉国,
圣上本来已经下诏追封,正是庞藉诬告陷害,才有了后来金銮殿之事,害得杨家
老小全被收入天牢,差点满门覆灭,幸得八贤王和寇大人求情才幸免于难,而庞
藉见我杨家逃出生天,唯恐日后报复于他,索性派人追杀,以斩草除根,永绝后
患」。
「话虽如此,但此事想来也有不少疑点,据八贤王和寇大人所言,圣上之所
以赦免杨家死罪,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庞贵妃为杨家求情,如果庞藉想要斩草除根
的话,大可以让庞贵妃在圣上面前煽风点火,让杨家老小死在法场上,为何还要
多此一举?」。
「难道是庞藉为了避嫌,使了一招欲擒故纵之计?先让庞贵妃为杨家求情,
将我杨家贬离汴京,然后在路上寻找机会杀人灭口,如此一来,既赚足了名声,
也铲除了对头,而且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庞藉身上,一举两得,滴水不漏」。
「好一个精妙的毒计,实在是卑鄙又恶毒。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也都说得
通了。从动机上来看,天底下,除了他庞藉,再没有人跟杨家有如此深仇大恨,
非得要灭杨家满门不可。从手段来看,也没几个人能像庞藉一样,想出如此精妙
绝伦的毒计。从能力来看,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派出如此训练精良的杀手,设
置如此严密的埋伏圈呢?况且,这些人撤退时连尸首和兵器都带走了,显然是怕
留下证据,若不是身居高位心怀叵测,又怎会有此顾虑呢?」。
「既然如此,那顺着庞藉这条线追查下去,一定能找到祖母和其他人的下落」。
仔细思虑了一番后,穆桂英渐渐理清了头绪,认定伏击她们的幕后真凶便是
太师庞藉,但她心底仍存着几点疑虑:「第一、汴京离穆柯寨有千里之遥,此行
她们走了一月有余,为何庞藉不在路上动手,而要等到她们来到穆柯寨山下才行
凶?第二、自己舍命冲阵,便是意图牵制住弓箭手,给杨家其他人争取突围的机
会,那些弓箭手为何不顾性命,对近在咫尺的自己置若罔闻,转而调转矛头去阻
止山坡上突围的杨家众人呢?第三、既然要斩草除根,为何不在路上设下陷坑,
趁自己不防直接用弓箭飞石暗杀,还要扮作山贼,假装劫财呢?」。
这几个疑团一出现,便一直萦绕在穆桂英的心头,让她那好不容易才理清的
头绪又开始混乱起来,反复推敲了几遍,却怎么也找不出除庞藉之外谁还有加害
杨家的动机和能力,好像走进了一个迷宫一样,怎么走都会绕回原地。
「看来此事没那么简单,不能如此轻易地下定论,一旦判断失误,必定会延
误寻找祖母她们下落的时机。如今之计,只有等去悬崖下和事发地周围搜寻线索
的兄弟们回来,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然后再去考虑下一步」。
穆桂英并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心知再怎么苦思冥想,一时也得不出结论,
于是快刀斩乱麻,强行逼自己跳出了谁是幕后指使者的思维沼泽,重新审视白天
经历的点点滴滴,希望能从中找出新的线索。
穆桂英仔细回想了一遍被伏击的经过,推测出了敌人的大致计划:弓箭手埋
伏于山坡上的灌木丛中,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形,而扮作山贼的匪徒则埋伏在
山下道路两旁,待她和杨家众人爬到山腰,疲惫不堪时,弓箭手突然发动偷袭,
试图造成杀伤,此时山下埋伏的匪徒再突然杀出,阻住下山的道路,与山坡上的
弓箭手形成合围之势,如此一来,杨家便陷入了上下不得的困境,若不果断突围,
便是坐以待毙,若是殊死一搏奋力突围,也必定伤亡惨重。
想到当时万分危急的形势,穆桂英至今依然心有余悸,也再度肯定了自己的
判断,以敌人计划之精妙、用心之狠毒来看,绝非一般的山贼盗匪。
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纵使杨家上下临危不乱,全力突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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