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首微翘,刀身略带弧度,却没有绣春刀的弧度大。整体上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谢清和几乎看呆了,这把刀真是太美了。他克制的谢过了赛哈智,遥谢皇太孙,捧着刀回到客栈的时候,越看刀上的花纹越觉得真是太妙了。
这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只是上面的暗纹似乎是天然而成的,谢清和捧在手中打量这把刀,忽地明白了有些剑客为何沉迷于收藏刀剑,因为有些兵器仿佛有灵,真的太美了。
不过,也不能沉溺于器物之美不可自拔,这个道理谢清和小时候就被教导过。还是正事要紧,说起来,自己要不要写个什么谢谢皇太孙呢……算了算了,还是有了什么好消息一起禀报太孙更有用。
那么,下一步就是找焦林。
焦林很好找,他当年在锦衣卫,后来想办法被选入了东厂做千户,再后来,据谢清和在档案库中查到的资料来看,就是因为那个“常青岛来的杜先生”,焦林被当时的东厂督主暴打一顿,开革了职务,就此,焦林就流落江湖了。
不过他本就是金陵人,还是住在金陵,而且那位杜先生走的时候给他留下不少金银珠宝,按说日子应该过得不错。然而,好像因为受的刺激太大,焦林自暴自弃的很快散尽家财,成为了一个江湖浪客。
浪子嘛,赌场、酒馆、青楼,是他们常去的地方。谢清和通过锦衣卫在各处盯梢的地方找到了焦林常去的几个地方,玲珑阁就是其中之一,还有金陵的有祥酒馆,以及一家暗地里的赌场。
谢清和就是在赌场找到的焦林,碰面的时候焦林输钱输的几乎要当裤子,还是谢清和拿钱为他还的赌债。自然,也拉上了交情,焦林拍着谢清和的肩膀大笑:“年轻人厉害啊,我们也算忘年之交了!”
套交情快的超出谢清和的意料,看来,焦林真的是放浪形骸、不拘形迹。
焦林带着新认识的小朋友离开赌场,又在有祥酒馆喝得酩酊大醉,谢清和就扶着他回到了焦林的家。
家中可称家徒四壁,唯有墙上挂着的一把连刀鞘都没有的缺口刀能证明主人也曾有过好前程,看着这间房,“落魄”二字真是跃然眼前。
焦林宿醉而醒,揉捏额头,他真的是老了。去岁在楚留香的帮助下知道了玉剑公主刺杀史天王成功,焦林就觉得那对母女或许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聪慧,也一样的和自己不同:她们完全没有常人的感情。
外头的月亮高高挂起,估计也才半夜,焦林起身却看到门口处一个颀长的黑影,吓得腿一软又坐回了床榻上:“你、你是何人!”
黑影从门口处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走的非常笃定,脚步声让焦林心中忐忑。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黑影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昏暗的烛光下,谢清和y-in郁英俊的脸照映露了出来。
“哎哟,小兄弟你是想吓死我啊。”焦林松了口气:“人吓人吓死人。对了,还得多谢小兄弟送我回家呢。”
焦林终于发现了异常,终止了自己的喋喋不休,谢清和坐在蜡烛旁边一声不吭。
“呵、呵呵,小兄弟、哦,少侠,你有事?”
谢清和坐在烛光旁边,从身上摸出一块腰牌,焦林心中一沉,这个年轻人摸东西举起来,身边烛光却无一丝晃动,内功过人。
等到焦林擦擦眼睛,凑近些看清腰牌,吓得挥舞着手臂“啊啊”大喊,连退几步。
“你、你是锦衣……”他还算知道要噤声,末尾的字消失在口中:“你是,还是个总旗……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焦林总算知道,这个年轻人不是什么看见他有难,出手相助的好心人。也对,这世上怎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人呢,必是自己有用啊,唉,自己一把年纪怎么还是有眼无珠呢。
谢清和收起腰牌:“在下秦和,奉命来问前辈几个问题。”
焦林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闻言苦笑:“我已经离开锦衣卫数十年了,怎敢自居前辈。”
谢清和在y-in影处打量着焦林,这是个彻底丧失了志气的男人,也是个自暴自弃的男人。他想起了焦林的经历,心中有几分同情,笑道:“焦翁也还是江湖前辈嘛,您放心,秦和此来并非要为难与你,只是有些事情心中疑惑必要焦翁解惑。”
焦林还以为谢清和是锦衣卫派来要他命的,毕竟他是玉剑公主……的亲爹嘛。
谢清和却觉得,这么个平庸至极、遇到挫折就被挫伤不能东山再起的男人,真的能被杜先生看中,与他生下玉剑公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的确是玉剑公主她亲爹,然而游戏中不是,游戏里玉剑她爹是建文帝的长孙、太子/夜帝朱文奎的儿子朱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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