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记得那些教训,所以,这次我一个人去。”墨天痕坚定道。
“面对未知的敌手,你又想要一个人去逞强?”贺紫薰气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谋定而动?”
墨天痕急道:“我当然已经谋定!我此回前去,只为调查母亲动向,当会小心谨慎,潜藏行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与人动武,遇上不可战之高手,也绝不会逞强。”
“说的好听!我还不了解你吗?”贺紫薰严厉道:“就你那性子,别说找到伯母,即便路边遇上不平,你会袖手旁观?倘若伯母被人监禁,或是身陷险境,你会耐下性子修书求援,而不是热血上头,拔剑再说?”
墨天痕不料她竟将自己看的如此透彻,但决心已下,他只得硬着头皮道:“真若事出紧急时,自然当不得缩头乌龟,但我向你保证,绝不轻易犯险。”
贺紫薰微显削瘦的俏脸上已有泪痕滑出,颤声对墨天痕道:“若我不在身旁,没人看着你,你定会去做傻事的,这事我不允!”
墨天痕不禁愕然,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却换不来佳人信任,也确实为难。
忽的,贺紫薰声线顿柔,温情而坚定道:“你再等两天,待姐姐们或是有天字捕快回阁,那时无论龙潭虎穴,我与你同闯!”
墨天痕这才知晓佳人心意,愧疚当下,生起万分怜惜,不禁上前将贺紫薰的纤瘦娇躯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哽咽道:“我知晓你担心我,可我又何尝不担心你?快活林一役,我有众多帮手,却依然没能保住你和梦颖的清白,你让我如何再敢连累你们?”
提到“清白”二字,墨天痕明显感到怀中丽人娇躯一颤,胸怀之间传来湿热之感,正欲问话,却听贺紫薰小声道:“我知道,我若不在你身边看着你,你会冲动,但若在你身边,遇上危险,反而是你的累赘。”
墨天痕忙道:“紫薰,不是那样,我怎会以为你是累赘呢?”
贺紫薰依旧把螓首埋在男儿胸膛,却柔声道:“你我相识以来,出生入死多次,每每遇险,哪次不是你舍命相护?从醉花楼,到当明河,再到孟坪镇……天痕,我从不怕你冲动,我只怕……你不珍惜这条宝贵的性命……”她说着,双臂更紧的环住男儿腰肢,仿佛一撒手便会失去他一般。
正当墨天痕身陷回忆中时,前方路上突然闪出四名大汉,个个身姿矫健,行动迅敏,各执兵刃拦在路中!墨天痕只道是盗匪剪径,却不想伤了他们性命,于是勒马停住,高声道:“几位大哥,在下着急赶路,还请放行!”
那四名大汉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照着墨天痕比对片刻,问道:“你是不是叫墨天痕?”
墨天痕心中一奇:“这几人怎会知晓我的名讳?看来不是剪径之流。”不敢大意,拱手道:“在下确名墨天痕,不知几位大哥从何处得知在下名讳,又有何见教?”
“果然自投罗网了!”那大汉将手中画纸往地上一掷,拔起竖插在地的长枪,另三人也掣住兵刃四下围住墨天痕,其中一人高声道:“小子,我们河庭四杰与你本也无甚冤仇,但你得罪了金庄主,我们只是奉命将你拿去,劝你还是速速放下兵刃跟我们走,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墨天痕见四人不是善茬,不禁苦笑道:“金庄主此人,在下虽闻大名,却从未见过,更何谈得罪?几位大哥莫不是认错了人?”
领头那人道:“你与画像上长的分毫不差,怎可能认错!老老实实下马随我们回去吧。”
墨天痕见几人笃定,只得翻身下马,再度拱手道:“在下确实不识金庄主,况且还有要事要办,还望四位大哥行个方便。”
河庭四杰中早有人不耐,粗暴道:“少在那废话!”持棍劈头便打!那人手中棍棒用镔铁铸成,足有手腕粗细,沉重非常,一舞之下风声四起,声势逼人!
墨天痕见再无理可谈,只得无奈叹了一声,身后布封翛然爆裂,墨武春秋凌空飞出,与那镔铁棍重重相击!只听一声金铁交鸣,音波震耳,随后棍者倒飞,墨剑矗地!
那棍者被墨武春秋一剑逼退,两条小臂已被震的发麻,吼道:“硬茬!兄弟们小心!”
话音方落,另两人挺枪、挥刀、分别从墨天痕左右两侧夹攻而至!墨天痕不慌不忙,手运剑指,脉行阴阳,左右同出八舞剑意,刹那间,风火齐鸣,刀枪辟易!
就在此时,墨天痕忽闻脑后铁链声大作,回头望去,惊见那使链锤的大汉轮起武器,横砸向他的坐骑!那链锤头部镶有尖利铁刺,一锤下去,马儿顿时悲嘶一声,脖颈上赤血狂涌,轰然倒地,挣扎却再难起身!
失了坐骑,又被围攻,墨天痕当机立断,拔出矗地墨剑,阴阳合流运一式,谷间道路顿时云蒸霞蔚,迷茫一片,正是墨狂八舞——剑啸万里云!
“有古怪!大家小心!”河庭四杰在云雾中各自戒备,生怕墨天痕突然袭击,却不料墨天痕借此掩护,早已钻入一旁山林,悄然逃遁!
连翻过两座山头,墨天痕见追兵未至,这才安心,找了块大石坐下,心中满是疑虑:“这金庄主是何许人也?为何要擒我?而且,为何他还有我的画像?莫非……是那伙蒙面人?”想到此处,心头蓦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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