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踌躇,孟守礼突然在她耳边道:「嘘,收声,有人来了」。果然,门外
又响起了一脚步声,紧跟着有人在门口道:「少奶奶,常婆给您送莲子羹了,老
奴能进去吗?」。
未等孟守礼说甚,方氏即道:「不……不用进来,我在更衣别着了风寒,你
放在门口好了」。
「那……少奶奶还有何需老奴伺候的吗?」常婆立於门外问道。
方氏甚急,道:「不必了,你自去好了」。
「哦……哦,是」。常婆支吾一声,顿了顿转身走了。
她走之后孟守礼大乐,温声道:「嫂嫂果然知情达意,守礼这厢谢过了」。
言罢竟突然在方氏脸上香了一口。
虽只这一口,方氏却似受了奇耻大辱一般,陡然间挣脱了他的怀抱,惶恐且
羞,连道:「你……你……你不该,哎……这……这可怎生使得」。
见她脱离掌控,孟守礼也不着急,慢悠悠转到方氏身前一面走向门口一面道
:「有何使不得的,难道嫂嫂深闺独守就不寂寞吗?」方氏气极,喝道:「你…
…你快给我出去,否则……否则……」此时孟守礼已走到门前,接道:「否
则怎样?否则你便大叫高呼不成?」说着伸手将门推开扭回身轻笑道:「叫吧,
我把门给你敞开,你尽管叫好了」。
奈何自己的处境,方氏踟蹰良久端的是未敢做声。
眼见美少妇无可奈何之状,sū_xiōng起伏俏脸晕红,红烛之下艳艳生辉,孟守礼
知道她必不敢声张,这便有恃无恐的取了地上的託盘,反手关起门来,迈着四方
步走回桌旁,放下东西后坐下,好整以暇的道:「嫂夫人,你看今天晚上真是良
辰美景,有着许多好吃的……」说着打开莲子羹的盖子整罐倒入口中,却不知为
何一皱眉又放了下来,紧跟着拿起酸梅汤嗅了嗅便即喝下。
方氏身处窘境不愿相对,竟是身子转过去,抱拢双肩唏嘘道:「叔叔,你现
在走了,我只当你今夜酒后无状,一切於此而止,可好?」「不好不好,当然不
好」。话音未落孟守礼竟窜了过来将方氏抱了起来,迈步向屏风后便走。
「放开,你恁的放肆,住手」。方氏用力挣扎,然毕竟无法挣脱,竟是被他
抱着置於床上。
孟守礼合身压上,按住方氏娇躯在她脸上颈上不住亲吻,口中亵淫:「好嫂
嫂,小叔我倾慕你非止一日,今日便成全了我吧」。说话间一只手掌已按在她裹
胸之上。
方氏奋力扭动,哭叫道:「你怎敢……不可,你如此这般怎对的起你死去不
久的哥哥,他……他现在屍骨未寒……」「兄长他久病难医,正是有心无力,娶
了嫂嫂这样的好媳妇却无福消受,守礼不才愿替他尽一尽人伦之道,也好为九泉
之下的兄长圆了这一桩心愿」。孟守礼酒气上涌,心中燥灼难耐,嘴里胡言乱语,
手上更是无法无天。
「休得无礼,且住」。方氏自是拼命挣扎,怎奈男子借着酒劲来势甚猛,她
一个弱柳扶风的娇人怎生抵得过,辗转间手上不知敛起了什么,也顾不得细看端
详,便合着个的向男人脸面上丢去。
「唔……」孟守礼面上被一些物事丢到却不甚疼,细打量却原来是自己撒了
一床的樱桃珠。不禁无赖般笑道:「嫂嫂说哪里话来,守礼自然守礼,怎的会无
礼呢?我是送樱子的,这便喂了嫂嫂品尝」。说话间俯身用嘴含起床榻上一枚樱
桃,用齿夹着向方氏唇上送来。
方氏自不肯从,然手足难动,娇躯更抵不过他的身量。倘若此时再张口呼叫
必被其得逞,只得紧闭牙关「唔——唔——」连声。
孟守礼一下子未能得逞,害的自己吞下了那樱桃,转头再衔起一颗送来,仍
无功而返。几次三番下来,有的被他自己吞了,有的则掉落一旁,身旁俯拾可得
的樱珠已所剩无几,只得探身去取远处的。
身上重量一轻,方氏认准这时机翻身坐起,待要逃脱却见孟守礼已然撑起身
子拦在面前。无奈之下她回身自女红笸箩中抄起了一把剪刀,一面双手持着刃尖
指着孟守礼,一面挪腾身子窜到床角。却不敢或动,只是全神戒备下颤抖着言道
:「别……别过来,你再敢放肆小心……小心……」。
「小心什么?」男子并未进逼,却只是盯着少妇目不转睛的看着,双目放光
状若癡迷,却说不出的淫秽。
方氏见孟守礼的目光并未投向自己的脸上,亦未落在她手里的剪刀上,循着
这眼神这才发现,可能是刚才扭扯之故,自己的罗衫早已敞开,而可恨的是肚兜
的肩带居然也松掉了,裹胸的一角垂了下来,本就「青山遮不住」的妙乳居然有
一只跳出了包裹露出在外。
「呀」。美少妇当下里羞赧万状急不自胜,慌忙用玉臂遮住,可孟守礼显然
未肯放过这一机会,当即便要扑上。
此时以二人的距离,方氏再无法用剪刀威胁。可行之计唯有两条路,一者狠
心一下刺去,自免不了伤及叔叔性命,二者便是扔掉手里利器,放弃抵抗任由男
子轻薄。
此二者皆不是方氏所愿,其一,虽孟守礼无状多乖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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