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希将她逼到角落,一手坚实有力地撑着墙壁,一手伸向她低垂的脸。
她退无可退,低着头,垂着眉,脸扭向一边,以凌烈的姿势拒绝他的强势魅惑。她不想再忍受被人欺辱在身下的羞耻,就算有一天真要和这个男人有点什么,那也必定是你情我愿爱情为媒。
他稍一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见她怒目注视着自己,反而笑了。在她恐惧和挣扎的眼神中,他迎了上去,凑近她的脸,伏在她的耳畔轻声说着:“我怎么会爱上你”,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边,了整个身子。猝不及防的一句话,意料之外的深情,她连发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句话击中了心中柔软的部分。
可是她不肯承认,自欺欺人地推开她,挣扎着逃掉了。
她背对着他,不敢看他灼热的眼神,她怨怒着,“求你不要再来了。”
他沉默不语,凌然地拉起她的手,边走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被拖着上了他的车,一路被他紧紧攥着手,她努力地想挣脱却被攥得更紧,握起的拳头被他温热的大手掌包围着,一股暖流袭进身子,即使在超速的道路上行驶,也仿佛拥有了从未有的安全感。
为什么会这样?
那一瞬间,她仿佛想到了从前,他就是这么开着车握着她的手,那时候她是真正的欢喜。
过去的她,是爱他的。
他的车停在一处荒凉的公园,是旧的街心公园,因为周围房屋搬迁这里已经荒芜很久了。她看着衰败偏僻的公园,在昏黄不明的路灯照射下,阴森僻静的有点吓人,不知道季言希带她来这要做什么。
此时,已是深夜。
郊外的公园阴冷潮湿,看着空荡荡的没有人际,周遭也只有偶尔经过的过路车辆。
她不敢下车,死死拽着车门不肯下去。
季言希稍一用力就轻而易举掰开了她的手,抬起手臂将她抱了起来,她吓得蜷缩在他怀中,他笑言:“放心,我没有怪癖,不会在这种地方用强。”
她嗔怒,脑子里闪过“野战”两个字。
越往里走,越荒凉,她越怕的搂紧他,他越得意地抱着她往里走。
“这里看着很瘆人,你来这干什么,有什么话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不行,只能在这个地方。”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居然十分依赖他了。
他停在公园的长椅边上,她仍旧蜷缩在他怀里,脸埋在他的身体里不敢抬头。
他笑言:“就这么不舍得我。”
她这才抬头,发觉他已经停了下来,自己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此时,她的全部感官才回过神来,感受到双臂搂紧他的脖颈,摩挲着他的肌肤,感受着他的心跳,这心跳让她有了莫大的安全感。
见他嘲笑的神情,她惊地松开手,被他放了下来。
他看着这个地方,示意她坐下。
“太脏了,我不坐。”
他一把拉她坐下,说:“衣服我赔。”
她防备地双手交叉抱在身前,四下里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想着万一他有什么不轨行为,自己喊救命是没用了,只能靠自己。此时,身上唯一的利器只有一把钥匙了,他要是敢动手,她就敢用钥匙戳坏他的第三条腿。
他注视着她,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她心慌害怕的样子和两年前一点都不一样,唯一能让他依然心动的还是她这张无辜的脸。
他摆正她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
“两年前,你带我来的这个地方。”他开口说。
她竟然丝毫没有印象,内心只有惊恐和担忧。
他继续说:“你不过是一个死气摆列想要采访我的小记者,却在几次来往中把我拐骗到这个地方,对我说你喜欢我。那时候,我也真傻,竟然被一个小女孩骗了。我问你喜欢我什么,你说喜欢陪我一起老。就是那一瞬间,我喜欢上了你。因为我身边,没有一个能够陪我到老的人,我从童年就习惯了孤单,一直以来都渴望有个人能陪我到老,只是我不能说,也无人能说,只能让自己看起来拥有很多。是你,让我第一次想要和一个人相爱,然后白头。”
他说着说着眼里竟然有了泪花。
她没有丝毫的印象,却被他的话击中了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像是曾经的海誓山盟,顷刻间喜欢上了这个霸占过自己的魔头。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一瞬间的欢喜。
她伸出手去,为他拭去湿润的眼泪。
他忽然抓着她的手,问她:“你还会喜欢和我一起老吗?”
那一刻,他像一个受伤的孩子,渴望着最简单的安慰,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一种记不起的深情,却在另一种时空里再次被唤醒。
她下意识地点着头,他欢喜地突然吻了过来,炽热的吻让她窒息,喘不过气。此时此刻,脑海中如白驹过隙闪过无数的片段,两年前的她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她将他拐骗到这个地方,说了憋在心中多日的话,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她以为只有这样的伤害才能停止内心狂热的痴心妄想,却不知道当时的她被一个吻击倒了,她只听到三个字“我同意”。
安静的夜,荒凉的公园里,她在一个强烈的吻下,睁开眼看到了与自己贴面之隔的男子,他脸上还有泪痕。在自己失去的记忆里,他该经受了怎样的痛,她又该怎么做才能抚平他眉头紧皱,舒展他内心的伤痛。她回吻着,两条灵巧的舌交织在一起,她伸出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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