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也不想跟他纠缠,因为我对他打心眼里鄙视,我这种以貌取人的毛病与生俱来的,倒是他的副手一个黑黑胖胖的教官挺合我的口味,他叫李宏海,21岁,广东人。
在我的大脑内存空间里,所有的记录都显示:广东人清瘦、个子低,这是普遍现象,或许是吃米饭的缘由。他可是个例外。我向来喜欢的熊都是温文尔雅的那种,羞涩之中又不乏男人气概。尤其是他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跟洪剑涛演《炊事班1》时的情景差不多,有时我故意提出要求,为的是引起他的注意,而且最喜欢他略带沙哑而沧桑的嗓音。
“又是你?什么事?”看来我的计谋初步得逞,他记住了我。“报告教官,我口渴!”“忍一忍,再有十分钟就可以休息了。”他眨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早把对小日本的仇恨忘得一干二净。
下午二点,正是毒辣辣太阳逞能的时候。我们被聚集在c,ao场上,接受着没有人情味的考验。有人晕倒了,我窃喜自己居然还能站的笔挺。
中间小日本带头喊口号,竟然喊出了个“掉皮掉r_ou_不掉队,流血流泪不流汗”!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李宏海,他用手堵着嘴以使不笑出声来,“哧哧”作响,他的一呼百应效果很奏效,我们一下子哄笑开来,尤其是李宏海,胖胖的脸蛋,笑的浑身的r_ou_乱颤,他此时并没在意,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在强jian他。小日本脸红的像是被鞋子抽了一样,恐怕就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还嫌不够深。
中间休息的时候,我总要绕着弯打听他的个人隐私,当马上快要谈到正题上时突然意识到我在套他的话,他笑嘻嘻地说你可真坏呀!这种情人间的专用语让我兴奋了半宿。
第四天,重复动作。命名系别,人家都是三个字,中文系,英语系、物理系、化学系、音乐系、体育系,偏偏到了我们这里变成了计算机系,不利于喊口号。电脑系?小日本总是显出领导风范,这也是我讨厌他的一个原因,处处显摆。系主任摇摇头。最后系主任定夺,取了个“计科系”的名称,算是对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的简称。直到去拉练的时候,大家一块寻水喝,才知道人家别系同学把我们念成了“饥渴系”,还口口声声地说:计科系的人不简单,真饥渴!
站立、行走、转体、跑步走,全过后,开始了新一轮的踢正步。md,自是苦不堪言。做分解动作,机械的像个木偶。尤其是金j-i独立,脚必须抬到一定高度,保持10分钟端平,那叫一个痛苦,左脚麻右脚痛,喊停放在地上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脚是长在谁身上了。
还好,没有白练,我本来就笔直的身板走过去很有说服力,李宏海对我格外看好,让我做了几次示范给大家看,虽然变得成熟了些,但是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毕竟赢得了李的好感。也多亏他看好我,被抽为标兵,让我在大学里过足了学生干部的隐。这都是后话。
李宏海,憨憨厚厚的样子很讨人喜爱,最喜欢他点名的样子。我们班有个叫(hao)可乐的那同学,一个叫高@兴的女同学,他点完名就自己偷着乐,自言自语地说:你们的名字可真逗,一高兴就喝好可乐。也许就是这么不经意的联系,让高兴同学最后告别的时候为他跳了天津桥,可惜一朵花蕾就这样凋零了,变成了高位截瘫,永远的过着轮椅生涯。真的没想到人的魅力有这么大,男人为他着迷,女人为他疯狂!这就是李宏海!
我喜欢李宏海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来纠正我的错误,肥肥的手落在我的肩上、胸部,恨不得把衣服脱了让他摸。他嗓音沙哑,舌头不知是大还是短,但是却有高度,唱歌却吐字清晰,他很会把握情绪,酝酿情调,一首歌唱完后,有女生竟然哭了。《军中绿花》和《无名小路》就是从他那里学会的。晚上回到宿舍,戴上耳塞,听着从cd传来的《神秘园》,幻想着与李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军训第六天,教官统一换成美式贝雷装,焕然一新,煞是好看。他们一过来,我们就开始“吘——”声不断,李宏海格格地笑,脸像绽开的九月菊,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这天好像他异常兴奋,带动大家一起兴奋,还时不时给我们发西瓜霜润喉片,大家都拼了命的扯着嗓门喊,不哑才怪。从课间休息知道了他隐隐约约的事情,家在佛山,爹妈都是做生意的,家里的独苗,高中毕业就去参了军,所以年龄跟我们相仿,在部队里有人开始给他处对象,他想先考军校,之后再考虑个人问题。趁他上厕所的时候,我偷偷地尾随过去,也有同学陆陆续续过来,怕紧张尿不出来,我蹲在茅厕里,突然想到没带手纸,就问他:李教官,有手纸吗?我忘了带了。他没有把裤子提上,只是半耷拉着,一只手在口袋里搜寻,还好,摸出来了,估计他也是尿不出来,因为厕所很小,来往的人一不小心就会碰着屁股,他索性跟我蹲在一起。呵呵,这下我们就成了亲密无间的阶级弟兄——屎友!
“抽烟吗?”我从口袋里摸出三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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