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弘登时就不好了,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你个自作多情没脸没皮的家伙,刚才是不是心跳了一下?尼玛挖出来去喂狗!
他真是被践踏得不行,饶是如此竟然还心怀期盼,眼下可看好了吧,这个男人就该被狠狠的从心里剔出去,再不对他动半点心思。
思及此,周弘的脸色已经很冷,他只再瞥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然后就让梁子把箱子拉上。
梁子没动,指了指箱子里的东西,瞪着眼问:“你不检查检查,看看漏没漏什么东西?”
还检查检查,嫌伤得不够彻底是怎么?
周弘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侧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有病才会去检查!”
梁子一眨眼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有些着急,知道自己的表达偏了,就埋头一个人扒拉起箱子里的东西,一边扒拉还一边嚷嚷着让周弘看,“哎你看这鞋怎么就一只啊,这双也是!”
周弘脸色灰灰的望过去,只见两个鞋盒给翻开,两双鞋子都只有一只躺在里面,不由愣了一下。
梁子见周弘有了反应,赶紧趁热打铁又打开第二个箱子,翻出各种零零碎碎的日用品随手抓随口讲:“哎你看袜子也就一只,还有,刮胡刀里面没刀片这个,衬衣上面没袖扣……”扒拉完了就抬起脸来看住周弘,作懵懂状摊开两只手,“这是什么意思啊真心闹不懂。”
蠢萌啊……
周弘哑口无言的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两个箱子,只觉得脑子里像有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把东西都打包了运回来,还让人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几个意思?意思不言而喻啊,本该成双成对的东西如今却是身单影只,把东西打包运回来看似绝情的行为里却饱含了别样的深情,只可惜开头没有渲染好,愣是把人的心情搞坏了,而结果就是即使看出了其中寓意也没有感动的心思了。
靠!本来挺好的一个梗给糟蹋成这样,连带着把张憬铭的身价也给拉低了,对此周弘表示很无语。
见周弘只是不错眼珠的盯着他看,一个字也不说,梁子心里很没底,看一看被翻乱的箱子,再看一看面无表情的周弘,觉得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比此时更难的时候了,他真是接了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儿啊,“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周弘皱着眉头很认真的回答他:“我又不傻。”
梁子可算松了一口气,紧着问:“那你呢,是个什么态度?”周弘把腿从马扎上拿下来,然后蹲下去收拾箱子里的东西,“我以前也就觉得你只有一点点的j-i,ng分,现在看真是j-i,ng分大发了。”
答非所问,还贬他,对此梁子感到很郁闷,怪只怪这任务布置得太考验技巧啊,他拿捏不准,以至于最后关头给搞砸了,可他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呀,这对难得的鸳鸯可不能毁在他手里,他会谴责死自个儿的。
于是,梁子哭丧着脸,嚎起来:“爷,您就别折磨奴才了,给奴才个准话吧,奴才好回去复命啊。”
周弘憋不住乐了,把手里的箱子拉上,然后看向梁子,表情认真起来,只是没立即说话,在以旁观者的角度俯视着自己的内心。
本来就是交心的兄弟,没有什么可说可不说的,所以默然了一会儿之后,周拿过马扎坐下,垂着眼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然后语气深沉的说起来,“兄弟,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到这里就顿住,皱着眉头夹着烟,手指指着地,跟自己拗劲似的,“就他妈的憋着一口气,怎么也过不去了你明白这种心情么?”
梁子不说话,坐在地上,拧着眉毛抱着腿,认真的听周弘说话。
拧巴了这一下之后,周弘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这一声叹息味道十足,让人感觉他忽然老了些,“跟他在一块儿我挺开心的,他会做饭,本事也大,长得还他妈的……在他身边,我都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好了,也就剩个脾气了,如果连脾气也没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压过他的本事。”
说到这里,他拿夹烟的那只手揉了揉额角,纠结惨了的样子,“妈蛋就刚才这话我以前想都没想过,我根本就没在意过他是不是压过我,更不想跟他比什么c,ao蛋的脾气,我他妈现在就是在没话找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尼玛!
☆、记恨一辈子的事儿
梁子适时的c-h-a了进来,在周弘眼前摆手,示意他别折腾了,“你这憋得不是一口气,是一座山啊,可要你说你又说不出来,到底怨他什么你仔细想过么?”
周弘沉默下来,一边脸被烟雾遮住,更显出他被迷惑困住的样子。
见周弘不说话,梁子只好问了,“你跟张憬铭闹矛盾,不就是因为白雪生么?现在他回到加拿大了,还是张憬铭容不下他的缘故,这代表什么,代表张憬铭他选的是你啊,代表的是他的一片真心啊,你看白雪生让你不痛快了,他就把他撵走了,一点儿不带犹豫的根本不用人提醒,哎你说这么有心,这么有眼力见儿的人现在还上哪去找啊?”
周弘咬着烟,被激动的梁子给震慑了,同时心里也翻涌得厉害,因为梁子的确说到点子上了,他铁了那么久的心肠在听到白雪生回到加拿大的消息时,终于软和了那么一下,他这一走,确实证明了不少东西,比如张憬铭选择的是他。
可周弘不喜欢“选择”这个词,他憋着的那口气也并没有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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