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宇道:“我买了r_ou_,你要处理一下。”
“好。”祁言凡应声,先拿了米面和r_ou_去了厨房。他把r_ou_从竹筐里拿出来,共两吊r_ou_都用稻草系着,一块是j-i,ngr_ou_,另外的是两根排骨。
“我还买了菜刀。”季庭宇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祁言凡回头一看,季庭宇正倚在门框上看他,身高腿长,神情慵懒。祁言凡偷看一眼便把眼神转过来,从竹篓里一翻,底下放着一把开了锋的菜刀,以及一把通身乌黑的砍刀。
“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都忘了要买刀了。”他朝季庭宇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然后拿着新菜刀跃跃欲试。他拿出砧板,把排骨放上去,用力往下一剁。咔嚓,砧板一分为二。
祁言凡有点傻眼了。
季庭宇也是一愣,赶忙拿过他的手检查有没有受伤。手上的热度稍纵即逝,只听得季庭宇说道:“正巧,我们也去试试这砍柴刀好不好用。”
祁言凡默默跟在季庭宇身后两人向南走去,季庭宇问他:“什么样的树做砧板比较好?”
祁言凡道:“我以前听闻有的地方专门选的银杏,好用得很。”但他抬头看看这些树木,根本分辨不出都是些什么品种,遂道:“随便砍一棵大小差不多的就可以了。”
季庭宇点点头。朝着一棵比碗口略粗的枯树试了几刀,再用力反方向一推。祁言凡拿着镰刀把勾勾绊绊的枝条撩掉,把树放倒到地上。
季庭宇道:“砍起来不费力。”
祁言凡指着那些没有发芽的枯树道:“这些树都死了,我们可以当柴砍。”
季庭宇又找到了一棵粗得多的树,仔细砍了其中的一段下来,看看木质也很细腻,便准备打磨成砧板,招呼祁言凡收工。
“其他的明天再弄吧。”
“好。”
祁言凡热了油,把之前就用切碎的野蒜瓣腌制的排骨拿出来,先将就着那破砧板切成小块,裹了一层面粉糊。
用筷子蘸了面粉糊糊试了油温之后,把排骨一块块扔进去煎炸,寻常人家这般费油的做法是万万不敢想的。
做完简易版的蒜香排骨,祁言凡又放了一个蛋花汤,慰劳今天出了大力的季庭宇。
饭和菜上桌,祁言凡给季庭宇夹了一块排骨到饭碗里,拿眼偷看他的反应。
季庭宇看了那块排骨一眼,倒是自如地夹起来放进嘴里。面粉皮炸得焦黄酥脆,里面的r_ou_却十分嫩滑弹牙,加上充裕的蒜香,咬下一口咀嚼起来也是有滋有味。
“做得很不错,你也多吃点。”季庭宇却是没有给他夹菜。
祁言凡噢了一声,端起碗来吃饭。
早上山里s-hi气重,季庭宇在屋檐下继续削那块砧板,祁言凡则把发芽的番薯按芽眼分成一块一块给埋到土里,又怕幼苗给冻着,在上面又加了一层枯草。
今天依旧是个好天气,待阳光猛烈了一些,季庭宇提起砍柴刀又去了山上砍竹子。
只因祁言凡提起过一句这地长久无人耕种,应该先堆点肥,以前听闻把草木灰掺进土里也是不错的方法,但是他苦于连个簸箕也没有。季庭宇听在耳中记在心里,这不就给他砍竹子去了。
祁言凡心里觉得熨帖,最近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季庭宇,季庭宇似有觉察又似乎没有,行为举止一如往常。
祁言凡想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大不了就当温水煮青蛙,煮久一点就是了,但放弃总归是不可能的。
竹子不一会儿就砍来了,还顺带挖了几根笋回来。季庭宇尽可能地把竹子劈成薄的竹条。
祁言凡挑了几根软的,开始按着记忆中的样子编一个簸箕或竹筐出来。纵横交错着编他还是会的,但难就难在收尾的地方。他拿着唯一的那个竹篓研究了半天,终于做出一个不怎么正直的浅筐来。作品不怎么满意,他都不好意思拿给季庭宇看。
他反反复复折腾了几遍,终于做出一个不会漏底的竹筐,装灰好歹是没有问题了。
他返回厨房里,把这么久日子以来积攒的草木灰扒到竹筐里,全都洒到菜地里。又用铁耙翻了翻地,把昨天得来的黄豆、花生和剩余的萝卜种子都播到了地里。
干完这一切,他拍拍手凑过去看季庭宇的砧板削得怎么样了。
季庭宇看着他笑道:“小花猫。”
小花猫什么的……祁言凡觉得这简简单单三个字都能把自己撩得脸红心跳了,他用手背欲盖弥彰地擦了擦自己的脸,问道:“你,你砧板削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忙?”
“好了,你待会试试。”季庭宇指了一下,然后又拿起一根圆棍子递给他,“这是我削的擀面杖,你也试试看。”
擀、面、杖!祁言凡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有着他手指印的葱油饼,这下脸刷地一下估计是红透了,他慌乱地接过擀面杖,抱起那块厚重的砧板:“我去洗干净试试!”
及至厨房,他才好不容易平复下脸红,手里按着擀面杖无意识地在砧板上滚动。
万万没想到,季庭宇从他身后贴了上来,一个男人明显的体温将他浑身包裹其中。季庭宇道:“怎么样,有没有硌手,要我再去加工一下吗?”
他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祁言凡不禁脑补出他双手拥住自己的场景,楞是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挺好的。”
“那就好。”说罢,炙热的体温便远离祁言凡而去。
祁言凡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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