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敢,还是不忍。她听见他的每句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没了强势,没了支配,此刻他不再是这个城市大公司里地位显赫的高管,不再是男女之事中永远占据猎人地位的那个s,而是个失去爱人的普通男人。
苏的航班在两天后起飞。
那天傍晚,沈辰站在窗边,看着澄明宁静的天空划过一道银白色的航迹。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几时归来。
晚风吹进房间,他关上窗。
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再也,再也回不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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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沉辰的邮件
苏:
在写熬夜中,好像什么都干了,其实又好像什么都没干。感觉最近总是在虚度时光。
听一些朋友说,你出了国,然而并不知道你的地址,亦不知道这个邮箱你是否还在使用。如果你真的在国外,那就多领略异国的湖光山色,多去享受记录。趁这个时候,走走逛逛,是很不错的。
你很优秀,也很强大而美丽,只是当初的你不自知。而我,现在回想起来,也感觉当初的自己愚蠢得可笑。明明自己也有许多缺点缺陷阴暗纠结软弱而不堪,却傲慢自负,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人设中,以为自己能在所谓的游戏规则里控制些什么,却不知漠视真诚,终将被真诚所漠视。
虽不知你能否收到这封邮件,但还是想通过这唯一可能的方式,对你说一声抱歉。
希望你一切都好,也希望我们都能越发正面地直视自己。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有一个机会,让我重新去遇见你,认识你。
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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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h
我挂断微信语音,轻出一口气。和国内老板的工作汇报终于结束。或许这就是我们不可避免的生活节奏,连休假都不让人得闲。
酒店的网速不好,打个电话也是时断时续,但聊胜于无。
有什么办法,这儿是哈瓦那啊。
浪漫慵懒,也与发达便利绝缘。
窗外的夜空深蓝。我住在酒店二楼的房间,可以听见花园里草虫有节奏的轻声鸣叫。
终于没人打扰了,真好。我决定,再收到关于工作的消息一概不回。
我换上一身牙白色的连衣裙,细细的肩带,有垂坠感的面料,露出锁骨和大半的后背。头发高高绾成一个马尾,戴上几件心爱的首饰。
再在脸上最后薄薄扑一层粉。镜中的女人眉眼明亮,唇色嫣红。我满意这样的自己。
关掉房间的灯,细碎树影映照在墙壁上,随风轻轻摇动。
带上门,我走出去。
来接我的出租车是辆在国内早已淘汰的老爷车。黑色却有些斑驳的车身,当它从街角缓缓转过,向我开来时,我恍然感觉自己置身于老电影的胶片之中。
开车的是个须发皆白的黑人司机,朝我友善微笑。
---frte o. (古巴艺术工厂。)
--- s. (好的,小姐。)
这是当地著名摇滚乐艺术家 x alfon创办的夜店,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音乐并不喧闹,不至于震耳欲聋吵得人头疼,是轻松惬意的拉丁reket。舞池中放眼望去,皆是身材火爆浓妆艳抹的风情女郎,还有肌肉线条匀称,衣着休闲的年轻小伙。
这是个荷尔蒙肆意洋溢的地方。
相比之下,我登时觉得自己亚洲人的气质在这儿有些过分清淡了。
明明是来放松寻乐,为什么临到头却放出了心底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我提醒自己要自信一点,暗暗攥了攥拳,走到吧台边找个位置坐下,向酒保示意要一杯o。
酒保是个皮肤橄榄色的混血卷发男孩。他微微一笑,拿出朗姆酒瓶和冰块,熟练地操作。
我看着他将碧绿的薄荷叶放入一只小盏内细心地碾碎,放在杯底。加冰,加五分之一的朗姆,然后倒进苏打水,细小的气泡嗤嗤冒上来。
他把杯子递给我,我拿出两张纸币,想了想又加上一张——请再给我一份朗姆。
酒壮怂人胆。
他了然地点头,沿杯口加入一份酒。双份朗姆酒调和的o,就连清凉甜美的薄荷叶和白砂糖都拯救不了酒液滑入食道的微微灼热。
或许是酒精点燃了我的勇气,我站起身,朝舞池走去。
乐队在台上卖力表演,我周围的人群和着节奏投入地舞动身体。
突然,我似有所感。目光穿过人群,我看见一个身影,静静坐在另一边的吧台旁。手边放着一杯酒,手指跟着在桌边上打拍子。
是他?
他的身上总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水味,大卫杜夫的cr。他喜欢这款。
我和他已一年多未见。
而现在,他就坐在我的对面。仍是干净整洁的衬衣,只是和工作时稍微不同,领口纽扣解开两颗,袖子挽到手肘。
他也看见了我。也许是酒精的驱使,我拨开人群,快步走到他面前。他挥手欲叫酒保。我却一手轻轻按上他手背,阻止了他。
我递给酒保现金:“2 .”
酒保接过钱,倒了两小杯龙舌兰酒放在我们面前。我看见他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显得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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