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男人做的事,对谁做?众人望着立在那的容宛,齐刷刷摇头。
自从容宛去了一趟偏院后,那群女人才安生了不少。不过日子却是更难过了。容宛说她们太闲,就把她们扔。据说容大人除了天资聪慧之外,自幼便是苦读诗书,寒冬酷暑,一日不曾歇。前丞相大人亲自监督,颇严格。
容宛容大人就是魔鬼。不给她们男人就算了,现在还让她们头悬梁,锥刺股。
让暗七查的,那群被容宛随意取消会试资格的人里,还当真有个有才的。
容宛看着上报上来的资料,看着住址,原是近郊。倒是不远。此人是个天时地利的。若是隔了几个县,她这个礼部尚书倒是不好亲自去一趟了。
离了青石板长街,糖人小贩。在更远处,青山旁,坐落了几个小村庄。炊烟升起,农田里有着耕种的村民。潺潺小溪,野花芬芳。数楹茅草木屋。
女耕男织。
着了便服,身旁仅暗七一人跟着。容宛满目望去,一片宁静,祥和。周围空气,是不知名的野花的香气,意外好闻。天,也蓝。湛蓝。
“大人。”暗七见容宛站立着,望着这幅寻常景色望了许久,不禁出声提醒。
这种单纯的日子,和小德子,很配。容宛敛了神色,低低因了一声,便向村子内走去。前世见过最多的,是落地窗外,花园内精细修剪的的玫瑰。
容宛一直知道,自己的掌控欲很强。她已经身处权利漩涡,容家,皇帝,凤君。
容宛和暗七站在一户人家外,只见院内一个粗布年轻男人正在晾晒浆洗后的衣服。
自夫郎知会有人寻她,世阿碧匆匆从书房出来后,惊见在院外站着的两人,当即眼睛睁大,就要慌忙跪下。
礼部尚书容大人怎会来了?世阿碧的心,突突的跳。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直袭心头。她虽无故被容宛取消了今年会试资格,心中无怨,那是不可能的。但如今当真见着容宛来寻她,世阿碧只感觉自己大难临头。
世阿碧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此刻只想跪地磕头,望容宛宽恕。她上有老下有小,甚至连带着这个村子,都承受不起礼部尚书的怒火。
世阿碧的夫郎,见自己妻主一出来后,脸色大变,便当即知道了来人身份的不凡。尤其那年轻女人的气度,明明温和着脸,但让他觉得,比怒色的县老爷都可怕。一时也跟着慌乱起来,今年妻主被取消会试,她回来后什么也不肯说,只闷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会试于读书人,是多么重要,他也不敢劝妻主。
世阿碧就要跪下之际,容宛望了过去。和世阿碧的眼神,对上了。世阿碧僵硬住了身体,不敢跪。
“怎么,不请我进去吗?”容宛淡淡道。
这次出访,是秘密的。容宛自是不想太过张扬。
世阿碧战战兢兢,把这尊煞佛请了进来。连吩咐夫郎去煮茶,要家里今年新采的,最好的茶。世阿碧的夫郎,一颗心都悬起来了。直觉,来人不简单。
进屋之际,容宛停留在门槛外,望着斑驳墙上的对联,用的是红纸,是大年祈福的春联。默了一会,问道:“你写的?”
“小人不才。”世阿碧连忙鞠躬,谦卑道。
“不错。”
扔下短短两字,容宛跨进了屋子。
而被这个才名在外的礼部尚书夸赞,只让世阿碧浑身发凉,冷汗津津。虚抬了一眼,望着自己写的联,生怕自己不经意间写了什么冒犯大人,冒犯凤君的。
屋内,家具陈旧。容宛倒是不嫌粗糙木凳刮了她上等面料的衣袍,气定神闲坐着。要了世阿碧平日里写得诗词,在那静静翻看着。
世阿碧一颗心,坠坠着,在那站着,虚汗都出来了。夫郎端了茶水,世阿碧连忙接过,小声对夫郎道:“赶快出去。”莫在一旁站着,这可是奸名在外的礼部尚书,少言少错,得罪了她,整个村子都完了。
世阿碧的夫郎连忙听妻主的话,低头轻声退了出去。走前,满脸担忧与害怕。
“文人多聚,喜议朝政,抒心中抱负。如此风月笔墨,你可有?”容宛放下手里的诗篇,这些和暗七呈上来的差不多。
此话一落,世阿碧如蒙大难,猛一下就跪下,道“大人,布衣不议朝政。小人从不敢犯。”
此时正值朝代更替,文人聚在一起,说不议论,那是假的。偶尔夜深人静之时,辗转反侧之际,披了衣裳直抒胸臆,也是常有的。报国情怀。但此刻世阿碧哪里敢承认。
要知道,天下人尽知,容宛是凤君的人。
“是吗?”容宛望了一眼世阿碧,又道:“以你举人的身份,若不在这京郊,你的日子怕不会过得这般清苦。”
这,世阿碧一脸菜色,不知该如何答。她自然知晓,不在这京郊,以她举人的身份,生活定是好上许多。但女儿当自强,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有一日踏上金銮殿,为百姓谋福。
只是,奈何她命数不好。今天被前面的人无故取消会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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