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等清色。”酸腐文人的自倨傲气,这容家贵女自是有的。更何况她不习武,心中蔑视武妇,那则更甚。
帝薇的眼神有异,容宛自是注意到了。刚刚那眼神,绝对是以为看见了哪个洒扫的嬷嬷对吧。没关系的,她前几日还把亲祖母认成下人了。这种滋味,哪里只能她一个人承受,自然是大家分享。暗自咧了咧嘴,容宛面上仍是谦虚恭谨道:“前几日省亲,臣见到了祖母。心中感慨甚,遂......”
后面的话,容宛未说。但帝薇明白了。眸色深了深,心中已明。
这储秀宫的贵女,既是她的谋士,也是她的眼线。但消息,至了容宛这,便被隔绝,不再流通。这让帝薇不禁起了疑心,特召了容宛。只为看她是否生了二心。容宛此人聪慧,一来,便投了诚。效仿容老丞相的清廉素服,这是为了让她安心?
想至这,帝薇眼睛微微眯了眯,双手负在身后,道:“容爱卿与容老丞相的一片祖孙之情,朕甚是感动。”
“臣惭愧。”容宛面色一赧。
帝薇望了一眼容宛,转身,拿起大理石桌上的蕉叶明玉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踱步眺望着湖光春景,半响,才悠悠道:“卿之才,朕亦是仰。只是卿近日多次被父君召见,忧国甚虑的容老丞相,怕要忧思了吧。”
话至这,容宛心中已明。陛下这是在质问她,流弦宫里,和凤君说了什么。或者凤君和她说了什么。陛下这是不放心她,还是想从她嘴里知道流弦宫里的事。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果然,消息不在她这流通,她便是个异样。
流弦宫的事?说她因为问了凤君年纪,而被凤君一脚踹下床吗?陛下要听的,可不是这种无聊事。
才,仰。容宛眸色转了转,忽地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道:“陛下难道认为,是臣向凤君提了一夫一妻?”
帝薇皱了皱眉头,她要听的不是这个。她要听关键的。而不是这种风花雪月,无关紧要的东西。事实上,凤君近日动了推行禁止纳妾的念头,反倒是会试的事,给了她一丝喘息之机。若容宛当真提了,还是有功。
虽说除了容宛,再无他人。但容宛这个名享满京的才女,洁身自谨,不像是个会提这种风月建议的人。
帝薇心思转许,转过身望着容宛,顺着出声道:“那卿?”
“那种建议,臣是万万提不来的。”
“哦?”
容宛望了一眼帝薇,又将视线往下移,移到帝薇浑圆挺的胸部上,停留了一会,直至帝薇发现了,帝薇皱了皱眉,容宛这才低头又瞧瞧自己的道,“陛下,臣不才。臣只提了一个建议,那就是建议凤君寻人设计一个胸托。这样胸就显得比较大,男子带着胸小的妻主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
帝薇的脸阴沉下来了。在君王面前谈此污言秽语,周身气质冷凝成冰。
容宛见了,便又道:“所以臣被凤君一脚踢翻在地。”
帝薇冷冷看着容宛。确有消息说,容宛在流弦宫不知怎地惹恼了凤君,一瘸一拐被赶了出来。能惹恼那个阴冷残暴男人的,保皇党心知肚明,容宛定是说了利于她的话。但容宛当真忠心耿耿吗?
微微眯了眼,帝薇那种周身帝王气质隐隐泄露出来,压迫感总让人错觉立于万丈悬崖。
容宛也自是感觉到了。敛了眸子。凤君的压迫感,给人的是尸山血海,白骨皑皑。小皇帝的压迫感,是利剑,是悬崖。
那种冷凝气氛仅仅一瞬,便消失了。清风吹拂,春光明媚。对视的两人,均属资质容貌尚佳的女人,帝薇转过身,眺望湖色。
“容爱卿下去吧。”帝薇将杯子放在亭子檀木栏杆上,温润玉质和深色木头相映,愈发衬得里面美酒如琼。
容宛弯腰行礼,一如刚来时的恭敬道:“是。臣告退。”
待容宛又循着之前的鹅软石小路,一个转身,消失在假山重叠的御花园时,帝薇对着空气缓慢道:“夏欢,你怎么看?”
原本只有帝薇一人的亭子,凭白出现了一个黑衣暗卫,面带古朴青铜面具,上面是狰狞的兽。
夏欢只道一字,“疑。”
帝薇闻言,微微笑了,自是疑的。假话,要说得半真半假,才能让人信服。而容宛那胡扯的鬼话,一听便是假的。而容宛不可能不知。那么,容宛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恐怕......是什么都不想说。
帝薇眼色沉了下来,现在她相信一夫一妻是容宛提的了。容宛一方面缓会试之急,另一方面,以此制讨好凤君。能在流弦宫为她说话而惹怒凤君,另一方面,今日却只字不提当日谈话内容。
况且省亲当日,又有来报。容宛和容老丞相初见面时,起了争执。
想通了的帝薇冷笑一声,呵,好一个墙头草,两面不得罪。到底不如三朝老臣,赤胆忠心。容宛已经起了退缩自保观望的态度。这对于帝薇来说,是背叛。只不过暂且还没到触碰逆鳞的地步。这个度,容宛倒是把握得好。眸光微厉,只是不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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