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宝虽不明所以,大概也能猜到怎么回事,于是说:“嗯,我懂了。你去吧!”
冯德顺躬着腰,双手端着茶点放在桌上,朝着坐在椅上的李玄宁轻轻地说:“皇上,王神医在外面侯着了,要叫进来吗?”
“嗯来了?让他进来吧!”李玄宁正持笔书写着什么,听到冯德顺的话,微微抬头说了句话,又低下头继续写着。
冯德顺领了旨缓缓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身着袍衫的老者进来,二人皆是躬着腰,朝着李玄宁行礼。等了一会,才见李玄宁直起了腰,收了毛笔。
李玄宁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这老者虽发须花白,却是精神矍铄,步伐稳健。
“朕听闻王神医医术高明,能妙手回春,经常云游四海,对各种疑难杂症都能手到病除。那不知是否听过失魂丹”李玄宁说。
“回皇上,草民云游四海是真,但妙手回春是大家对草民的谬赞,这世上很多病症目前都是无药可解的。皇上所说的失魂丹,草民也知晓,这失魂丹源自西域,服用之后会大病一场,状似风寒,病好之后会丧失服药前两月的记忆,目前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王神医说。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李玄宁不甘心地问道。
“回皇上,此药无解,时间长了也许能被某些场景刺激逐渐想起,但几率不大,皇上不要抱有太大希望。”王神医说。
“朕知道了,退下吧!”李玄宁消沉地呼了口气,又打开桌角的盒子,拿出硕大的玉玺,印在了桌上那张上。盖完满意的看了看,随手一甩,说道:“顺子,收起来!”
第二日,李玄安黑着脸端坐着,旁边王元宝正拿着筷子专心致志夹着菜:“刘管家,咱们王宅是不是快败落了?这几日的饭菜怎的这么清淡?没见贤王来了吗?怎么待客的?”
刘管家低头:“宝爷,最近山爷跟香夫人外出游玩,夫人走之前交代要饮食清淡,春天到了,怕宝爷上火。”
王元宝把筷子一摔,愤怒的说:“她让你给我吃毒药你是不是也听?去给我杀头牛,真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说罢,王元宝起身就走了出去。
刘管家见宝爷出去了,也赶紧对李玄安说:“贤王慢用,我去杀头牛!”说罢也跑了出来。
王元宝躲在书房悄悄问着:“贤王走了吗?”
刘管家一脸发愁样,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没呢,昨天坐到晚上才走,今天怕是也要坐到晚上了。”
王元宝挑眉:“我刚才是不是没发挥好?应该直接掀了桌子?”
刘管家:“桌子挺贵的,坏了还得买。”
王元宝:“咱们买不起吗?”
刘管家:“能!”
王元宝:“桌子重要还是我重要你没看李玄安那张脸黑的跟锅底似得,我真怕他着急了找人拆了这王宅。”
刘管家:“嗯,那我准备个便宜桌子先换上。”
王元宝:“嗯,也行,你再去看看他走了没。”
第三日,王元宝有了对敌经验,早早的就三下五除二扒拉着吃了早饭,总不能每天饿肚子演戏。
饭后王元宝装模作样的又让管家摆了一桌,准备等贤王来了好掀桌子,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看见门口进来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
王元宝扯着嘴角站了起来:“李玄宁,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分手的吗?赶紧走!出去!”
“宝爷,我皇兄可是很想念你呢,怎么刚来就赶人呢?”玉锦跟在李玄宁旁边,大跨一步,走了过来。
常武则紧跟着玉锦身后,也开口说道:“宝爷,皇上可是专程来看望你的,吆,你准备了这么大一桌,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
李玄安黑着脸也跟着进来坐在了凳子上,李玄宁则心情颇好的走在最后面,悠悠闲闲。
王元宝看着大家都自觉的把自己身边的位置空出,直到李玄宁最后进来坐在了自己的旁边,才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谁知道你们要来,这是给贤王备的,他这几日都来王宅蹭饭,一日蹭三顿。”
李玄宁不理睬他的情绪,低下头笑了笑,轻轻说:“朕下了早朝就拉着他们一起来了,反正今日无甚大事,正好来看看你。”
王元宝几日没见李玄宁,其实心里也是有点想念的,不过既然自己说了要分开,这形式就得做足:“嗯,不用来看我,我挺好的,你忙你的,真的不用来。”
李玄宁又笑了:“朕以后会常来的。”说着朝朝王元宝使了使眼色,瞟了李玄安一眼,继而说道:“玄安怎么了?”
王元宝也看了一眼贤王,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贤王啊?每日来王宅让我交出佳文,可佳文不在这。”
李玄安闭眼深吸一口气:“二郎,我知道佳文就在这,你让她出来!”
“李玄安,你有妻室,还找佳文做什么?”王元宝也不再跟他打哑谜。
“玲珑不是我妻室,过几日她就走了,已经说清楚了!”李玄安慢慢松下那口气。
“哦,真不是妻室啊??”王元宝说。
李玄安:“真不是,算了,不过几日了,今天回去就让她走。”
王元宝:“那你去后园吧,她藏在那,不知道哪间,她天天换。你找找。”
李玄安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告诉我了?”
王元宝:“你不是说没妻室吗?”
李玄安:“本来就没有啊!”
王元宝:“你又不早说!”
李玄安:“你又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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