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由于中途又接到李春明消息说:
-日料谁爱吃谁吃去,慢死人的玩意儿!换地儿,老地方见!
陈凌松调转车头,重新开上高架桥,到达目的地已是半小时后。陈凌松推开包厢的门,“你们来得倒巧,我们刚到不一会儿。”李春明招手叫他进来,李春明左边坐着两位与他年龄相近的男人,陈凌松之前见过,便笑着打声招呼,师雪跟在他身后。
两个帅小伙甫一出现,室内都仿佛映照得亮堂了,李春明饶有兴致上下地打量师雪,啧啧道:“这小伙,比我闺女手机里的爱豆都俊呐。”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眼光。”陈凌松给师雪介绍,“这是春明哥,旁边的依次是小王哥和张禄哥。”他指着师雪说:“这是我男朋友,师雪,一位职业画师。”
师雪笑着伸出手,交替握过手后,陈凌松坐在李春明身侧,师雪坐在陈凌松旁。方才握手时,另外两位客人脸上没有丝毫惊诧神情,应该是李春明提前交代过,都已经是快奔五的年纪,在商场摸爬滚打,见过的人事多了去了,他们遮掩情绪的功夫炉火纯青,至少面上看不出古怪,陈凌松吊着的心放下来,替师雪倒上一杯热茶。
李春明瞧见,说:“什么人啊,见色忘义,哪次见你为我斟茶,我恐怕做梦也会笑出声。”
张禄也笑着说:“跟小陈吃过这么多次饭了,哪次不是别人帮他倒酒,这是头一次看他动手。”
“去去去,那是因为倒的是酒!如果是茶我就自己动手了。”
李春明看一旁的师雪,正捧着杯子呷茶,他眉眼弯着,画面十分赏心悦目。
“你刚刚说小雪是画画的?”
“是,我可羡慕他了,天天待在家里,都没见过他出门上班。”
“你跟人家能比吗?坐在他身边,比的你跟一只猴似的。人家不愧是搞艺术的,坐在那儿气质都不一样,噌噌冒着仙气。”
李春明夸张的形容词,逗得在场人都笑起来,陈凌松笑说:“您可拉倒吧!不带这么踩一捧一的!”师雪也笑:“没这么夸张,我只是一个穷画画的。”
李春明拍了一下桌子,道:“哎,过分谦虚了啊!说实在的,也不知道你看上陈凌松什么,他除了脸长得骗人小姑娘,赚钱不算顶多,有时这儿——”李春明指着脑袋:“这儿还缺根筋!事后老半天才转得过弯来!”
陈凌松又叫:“不带您这么说话的!”
师雪在桌子底下,拍拍陈凌松的大腿,说:“我们是高中同学,我那时不爱说话,凌松林林总总地帮了我很多。他大部分时间粗枝大叶的,有时又比谁都心细,从以前到现在,他一直没变过,纯粹、善良,心怀热枕,一直一直,他从来都很好。”
陈凌松挠挠脸颊,咳了一声:“够了啊。”
“开眼了,第一次看陈凌松这小子害臊。”小王总说。
李春明笑着感叹说:“是段好缘分,这条路再不好走,你们两个一起就好坚持。”他举起酒杯:“作为陈凌松的半个长辈,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确认后心里还是咯噔一声。但见到师雪,见到你俩,不得不说一声登对。师雪,”李春明的酒杯冲向师雪:“先敬你一杯,我刚刚说的话不作数,都是诈你,陈凌松是个好孩子,要好好把握他。”
师雪往空杯子里倒满整杯酒水,站起身来,仰头一饮而尽。
李春明赞道:“好酒量。”又径自倒满一杯,再敬:“这杯敬你们两人,幸福长久。”
陈凌松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跟师雪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各倒满一杯酒,双手挟着,陈凌松说:“谢谢您,其实您的支持对我来说很重要。”
李春明喝完酒,杯子放回桌上,往后靠着椅背说:“煽情什么,停了停了,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笑声起了,菜也陆陆续续上桌,服务员端着一道海鲜进房,身后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右手戴着昂贵的钻表,满头花白。
张禄压低声感叹说:“陆总看起来老了很多。”
“白发人送黑发人,工作狂人也忍不住伤心啊。”
陈凌松端详着眼前这位陆隶云的父亲,葬礼上他远远的见过一面,这次仔细打量,才觉他衰老许多。男人扯了一下嘴角算是问候,李春明向他问好,他颔首后,默默拉开师雪身旁的椅子。
包厢内一时寂静无声,陈凌松感叹完,动手转活动盘,把那一道海鲜转到师雪面前,轻声说:“你不是最爱吃海鲜?”
他自以为声音小,其实整一间房都听见了,李春明原本举着酒杯喝,首先笑出声,“陈凌松,我算看出来了,你整就一妻奴。”
陈凌松摸了一下鼻子,陆隶云的父亲忽然问:“你就是陈凌松吗?我记得你,之前说是陆隶云的高中同学,想来葬礼上见他最后一面。”
陈凌松愣了一下,点点头。
小王总举起酒杯,遥遥地朝陆隶云的父亲敬来:“令公子已去,若他在也是希望未亡人保重身体。节哀。”
男人盯着手中透明的玻璃杯,冷笑一声:“孽子,死了也罢,整天只知道往男人屁股眼里钻,只会丢我的脸。”他冷声说着,却抬手抚了一下眼眶,小王总见无人应答,坐下身来叹一声气。这时师雪轻声说:“您真是这样想的吗,不是只’桃色新闻’而已吗?您从前不是认为这一切微不足道、他的未来光明无限吗?也对,谁能想到陆小公子命薄,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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