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的头骨?”john突然问,放下了手中的菜刀。
k吞咽了一下。哦。好吧。该来的总会来。
“victor。”他声音嘶哑地说,盯着桌面。
“谁是victor?”
“我能先喝茶吗?”
“不行,谁是victor?”
k一动不动。
他曾是你的情人?(突然之间,安静地进行这场对话显得格外容易。)
是的。
他是吸血鬼吗?
不。
他是你的血奴?
是的。
你……你……他的死与你有关?
沉默。
john抬手捂住嘴,背过身去。我真是疯了。有那么一会儿,他就是在那站着。接着他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论未来将会如何,至少自己现在还没死,所以先别急着自掘坟墓。他舀起所有被剥开的青椒,把它们放进碗里。
当他最终转过身来时,k一反常态,安静地、一动不动地坐着。john叹口气,给他倒了杯茶,还帮他加了块糖。
“那是好久之前了,john。我刚成为吸血鬼,并不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现在也是一样。”
沉默。k起身拿过茶,然后又回到笔记本前。对于双方来说谈话显然都尚未结束,但两个人突然间都准备将它往后放一放。john强打精神,开始炒菜。他在厨房吃着晚饭,上网浏览了一会儿,又按惯例更新了博客,看着点击量的攀升状况。
jok依旧全神贯注地坐在电脑前。john待在桌前,考虑着自己应该对此做出的反应。他真希望自己能想明白,但无论他想出什么或是想做什么,k都能听到或是“读到”它们。john的脑袋里没有隐私。
除非他不用文字形式。哦,他知道k可以以某种方式感知情绪,但对吸血鬼来说肯定不如感知语言快。jok听不到的情况下进行思考,这样对方就没法忍不住加以评论了。
john合上笔记本,把它推到一边,把胳膊搭在桌子上。他微微垂下头颅,闭上眼睛,放松头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在浑身上下找寻疼痛或是不适感,丝毫没有。然后他开始在公寓里搜寻。他任凭思绪在厨房里游荡,想看看自己的直觉会对头脑观察到的东西作何反应。
他在脑子里打开了冰箱门,向内里望去,大脑诚实地回忆起了里面的东西——血袋和鬼知道k用它做什么的肉块。他用虚拟的眼睛注视着血袋,思索着自己余下生命的种种可能x_ing……接着他将注意力转到自己的胃上,观察它是否不安地耸动,而压力又是否在它之上强加疼痛。发现自己反应微弱后,他离开冰箱,任思绪在厨房内游走。这是个相当有吸引力的厨房。它不具有任何意义上的现代感,但却别具一格。
john离开了厨房。好吧,他人自然还在原地,眼睛紧闭,在桌子前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但他的思绪却溜进了客厅,观察着k留下的一片狼藉——他的书与报纸,搭配错位却舒适的优质家具。窗边的小提琴。墙纸,我的墙纸。他的直觉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唯留有满怀喜爱的熟悉感。他又在卧室溜达了一圈,而他得承认自己的压迫感在渐渐升腾。
和k上床仍是件会让人血压升高的事情。
最后他的思绪不情愿地回到网正中间的蜘蛛身上。k打转。
客厅里的k停下了手头的研究——一股来自厨房的寂静正缓慢袭来。他猛地绷紧神经。来自厨房的寂静。表面是一片寂静,脑内也是一片寂静……事实上k已经不安到在自己的位置上非常安静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才向对方看去。
john就坐在那儿,待在桌前,胳膊放在身前,头颅微垂,身体一动不动。k注视着他,微微抬起头,试图感知对方的情绪。
有那么一会儿,他做不到——哦,现在有一点了。非常微弱的一点。香cao?k试图从john脑海里得出一张完整的图像,所得到的却只是公寓虚无缥缈的影像。起初他很不耐烦。john是灵魂出窍了吗……
但猛然间,他看见了自己,从一个外在的视角看见了自己。无比清晰。不,其实是一系列的图像。起初他自己的脸俯视着他,接着是他头顶的模糊影像——他的黑色卷发中还埋着一个男人(john的)手。然后是他放大的嘴唇。视线仿佛没入镜中的双眼。赤裸的双肩。这视角仿佛来自拥在怀中的某人。
john的思绪倏忽飞出公寓,来到一个k此前从未去过的地方,他却下意识注意到那应是荒野前夜他嘲弄过的沉闷房间。接着是诊所的走廊与柜子。john此前的一生在他眼前快速闪现,那一串图像一个接一个地令人目不暇接,像快速翻动的牌面。
阿富汗,医学院,大学,医院,小房子(父母家?),一间杂乱而毫无特点的公寓(女朋友?)接着他们猛然又回到此时此地,k注视着厨房餐桌。
jok快速转向笔记本电脑,不太确定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那股香cao气息却仍在空气中盘旋不散。
k假装盯着屏幕,身心却都集中在身后那个正离开厨房向他走来的男人身上。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按压(感觉很舒服)。jok肩胛骨之间的位置,开始缓慢地带动肌肉转着小圈。k的心像蜜糖般软化了。john安静地帮他按摩了一阵,接着手上的动作慢慢放缓直至停下,整个过程渐进而不突兀。
一只手还搭在k肩上,john走上前来,微微转过椅子。然后他跨到k双腿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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