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温声道:“没有,甘草是好的,我们...”
“那是鲢鱼有问题?”李大人看向身后的厨子。
那厨子诚惶诚恐:“没有,绝对半点没有!”
李大人又转头看向云宁:“那看来是甘草与鲢鱼同食有问题了?”
见云宁沉默,李大人就像看着无知小儿一般,嘲弄地笑道:“哈哈哈,我还以为云宁道长是多厉害的人物呢,也不过如此嘛!可别欺负老夫没有读过医书,《本草》我都能倒背如流,甘草反鲢鱼,可真是千古未闻!”
又对着张大人怒道:“张大人查案推三阻四,现还编出此等谎言来搪塞,是有何用意,老夫不在朝为官,可还能上上奏折,反应一下民情呢,张大人所言所行,老夫记在心中,必定好好向朝廷禀报!”
张大人怒极反笑:“李大人用不着威胁我,我自认已尽到义务,没有半分失职,这还只是个猜测,并没有下定论呢,李大人伤痛悲愤,也请不要胡搅蛮缠,影响判案。”
“你...”
云宁瞧这情形,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在待下去反而不好,直接跟张大人提出告辞。
张大人也担心李大人把火转移到她身上,人是自己请来的,不好让人在这里受委屈,同意道:“道长今日帮了大忙,我此时走不开,无以表达谢意,回去后,必叫内子登门道谢。”
“大人客气了。”
李大人却连声反对:“不行,你提出来的甘草反鲢鱼,不解释清楚不能走。”
看着他气急败坏地样子,云宁也不担心,她的护卫就在外院,谁能拦得住她,施施然地就往外走,只说;“欢迎随时到素问医馆请教。”
她这番模样,让人赞叹,真不愧是得道高人,面对李大人这样的气势、官威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一边往外走,云静还一边抱怨:“这家人可真是无礼,看来是家风不行,瞧他们那些下人,乱糟糟的,没点规矩。”
快到垂花门时,不想,竟然一队官兵鱼贯而入,跟着云宁的下人立马回身往里面窜,禀报情况。
云宁将双子护在身后,她们三个都戴着太阳巾和口罩,再走几步出去,护卫就在垂花门外。
官兵都在往里近,但也停了几个在她们身边,见她们还要往外走,喝止:“慢着,李家查抄,犯官家属同样入罪。”
“我们是知府大人请来的,你可以问问去张大人,他就在里面。”这是把她们都当成李家的内眷了,云宁暗恨,真是瞎了眼,明明一身的道士装扮还能认错。
“我看,你就是李家的女人,故意装成这样逃跑的。”离着最近的一个小兵色眯眯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做势要摘掉她们的口罩。
没等他手伸到跟前,云宁一脚踹了出去,她最讨厌外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当即心里冒起大火,脚上自然就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加上她长得高,正正好地踢到了男人的最痛点,又顺手接过云真递上来的法鞭,狠狠地甩了两鞭。
那人痛得在地上打滚,龇牙咧嘴的,没等其他官兵反应过来,护卫们赶到,瞬时将云宁三人包围在中间保护着。
霍子衡和广平郡王刚到垂花门处,正巧就看到护卫们与官兵们拿着武器对峙。
广平郡王怒:“怎么!李家人还要反抗不成,不见棺材不落泪,李承山呢!出来接旨!”
霍子衡眼尖,看到那隐隐约约的身影,诧异地问道:“可是云宁道长吗?”
云宁气道:“定远将军的兵就是这个素质?”
霍子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人,猜到什么,面容冷峻,让人放下武器,先跟身边的广平郡王解释:“是误会,这位道长并非是李家的人。”
又给云宁介绍:“这些可不是我的兵,这位是郡王,我们公务在身,请道长原谅。”
广平郡王挑眉,打量着那些护卫:“出家人也不能袭击官兵吧?”知道自己身份还不参拜,还保持防御,够横的。
这时,李大人和张大人才姗姗来迟,一看这阵仗,张大人吓了一跳,连忙道:“道长受罪了!”
又紧忙跟广平郡王和霍子衡解释清楚。
等他说完,云宁就问:“我能走了吧?”
不待广平郡王多言,霍子衡就抢先说:“当然可以,我让青山送你。”
广平郡王瞄了他一眼,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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