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娘娘?”江胜海的神情凝重了。
涟漪特地学过手段,捏拿搓揉的功夫是极好,太后特地以腰骨不适为名向萧贵妃借了涟漪来,这是常事,没有人知道他和涟漪的关系。
但是昨夜却被人发现了,还是个娘娘,哪一宫的娘娘?
锦瑟宫三个字,就这么飘上江胜海的眼前。
皇上将锦妃禁足,焉知,这又不是为了养伤?
如果锦妃入宫是别有目的,那么可不妙。
天亮以后,江胜海早早的就起身去伺候太后,而什锦和和田亦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时间不多,她得抓紧时间。
“和田,你拿着这个去通源钱庄找姓黔的掌柜,跟他说,皇子回都皆大欢喜。”什锦从腰间攥出一条璎珞。
璎珞编织的手法极为特别,上下坠着两颗白玉珠,中间却是赤红泛金的血玉,四周雕琢着四个字。
通源宝玉。
和田走后,什锦就斜着倒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等着和田带回消息。
侧着身子,撑着脑袋,指尖划着床单上的梅花,自言自语的嘟囔道,“还是苍茫山上的举世无忧的好,难怪师傅不肯下山,放着丞相不做,让赵伯伯给他划座山头种田玩。”
过了一会儿,还是躺正长长呼了口气,闭眼,休息吧。
延禧宫门,以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绣春为首一批人,手里捧着几匹绸缎,勾金的玉饰,上好的香料,浩浩荡荡的前往锦瑟宫。
☆、14 丫鬟当中扒“锦妃”…
“太后娘娘昨儿个翻阅了民间书籍,知晓锦妃娘娘也是一片好意,却不想让皇上给锦妃娘娘禁了足,所以让奴婢来给锦妃娘娘送些东西,并请锦妃娘娘解除禁足后,再到延禧宫内一聚。”绣春双手放在腰间,站在锦瑟宫的门外。
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的将门打开,出去看见绣春身后的东西后,朝着她笑道,“谢谢太后美意,咱们娘娘在禁足,不方便出来,东西就交给奴婢吧。”
说着向前,伸手要抬过太监手上的布匹,却被太监挥手一挡,落了个空。
禁足禁的是各宫的主子往来,这丫鬟可没有。
绣春笑道,“太后寻思着以锦妃娘娘天真活泼的性子,皇上这一禁足落了娘娘的面子,娘娘可能会想不开,所以让奴婢来开导娘娘。”说着,不顾宫女的阻拦,直直就抬腿进了锦绣宫,一点没客气。
意料之外,绣春看见“锦妃”娘娘,正坐在庭院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将脸遮了个正着。
“锦妃娘娘安康,这是太后特地为您选的碧纱,这颜色也是太后娘娘特地挑的,娘娘您看看是否满意,奴婢也好回去给太后回个话。”绣春说着,靠近“锦妃”娘娘。
走进才看到,书都拿倒了,紧张也不至于这样吧。
刚想,就见“锦妃”将书放下,一张脸上浓妆更甚,却遮不住这微肿发红的眼眶,媚态犹在,却是个让人心疼的落泪美人。
也难怪皇上喜爱,若是看见了,只怕这足也禁不下去。
绣春走近,将绢帕递到“锦妃”身旁,“娘娘,不过十日,以娘娘的风姿,十日过后又是天晴月朗。”
“锦妃”接过绣春的绢帕,苦笑,“是臣妾不懂事,劳太后费心。”声音有些沙哑,但这话可不像是昨天那不谙世事的锦妃,似一个禁足让她成长不少。
绣春让人将东西放进库房后,便朝“锦妃”福身告退。
走之前还不小心崴了脚,下意识的扯住“锦妃”的左袖,将衣服拉下半碴,光洁如玉的小半个臂膀便露在了外头。
目的达到了,这结果却让人有些失望。
待绣春走后,小丫鬟连忙将宫门关上,坐在院中的“锦妃”,扯着两鬓,一张人皮面具便落了下来,玉笙额头上满是冷汗,若是再久一些,这人皮面具可就坚持不了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娘娘聪明,早有准备。
绣春回到延禧宫后也有了答复。
“锦妃娘娘关着门在宫里哭呢,两只眼睛肿跟水泡似的,声音也哭哑了,看起来懂事了不少,锦妃的左臂上没有红点。”
江胜海立在太后身后,皱眉,“你确定是锦妃本人?”
绣春点头,“确定,这样的风姿,没有他人可扮,眼睛便是红了,也是个让人怜惜的美人儿。”
“不是她,那是谁呢?”江胜海喃喃道。
太后始终闭着眼睛,摸着佛珠,“不论是谁,你都要给我找出来。”
出了宫的什锦不知自己所料成真,让玉笙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和田从黔掌柜带回了一条极为重要的消息。
今晚亥时,三皇子以接风为由,在吟宵闭月设宴,宴请众位皇子。
☆、15 什锦被当做了楼里的姑娘…
什锦找了身儿露出小蛮腰与脚踝的舞衣,没有合适的鞋,干脆赤脚将圆润的脚趾头露在外头,扮作丫鬟进了吟宵闭月。
赵昂来的很准时,带着一帮“纨绔子弟”,径直上了楼。
一屁股撞开旁边扭腰的丫鬟,顺手就接过她手上的桃花酥,送上楼。
酒桌上——
“十七还小,不喝酒,你们可别逗他!”说话的是其中一个皇子。
十七闷红了脸,小声道,“我已经快成年,不小了。”顿时哄堂大笑。
什锦将桃花酥端到隔壁桌,一边听着旁边的动静,去不想放下点心,手腕就被人攥住。
这桌儿的老头儿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赵昂喝了点酒,眯着眼睛,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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