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濯冷哼了一声:“他做王也够久了,还要他儿子接着做王,明明可以选禅让!”
是的,禅让,一种……并不古老的制度,只是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没人愿意去做而已。诸侯在自己家里,早早反对禅让,国家不传给儿子,也要被弟弟拿走,又或者给了侄子。说起称王,就又想做王的含蓄一点了。一旦自己做了王,想法又是一变,在这一点上,姜先极为诚实。
太叔玉趁他义愤的当口,挣脱了偃槐,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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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玉前脚回到虞地,偃槐后脚便作为姜先的使过来纳聘了。
到得虞地,先吃一惊,不过一月光景,虞地已经能让人明显地感觉出变化来了。具体说不上哪些,却真的条理分明了。
卫希夷正在丈量土地,诛杀了“叛逆”之后,战获的分配是一门大学问,分得不公道,或者让人觉得不公道,都容易引起离心。她分战获的时候十分狡猾,将部分领地划分在泛滥区,以身作则,先取了一块泛滥区的土地,肥瘦相间,再分与人泛滥区的土地时,便没有可供借题发挥的了。
她又规划了河道,将规划区内的人口迁出,重新安置。这也是一门学问,河流从上游到下游,水流渐缓,河面渐宽,必须依势而为,否则便是人为制造洪水了。
大灾当前,有人雷厉风行的指挥,躁动的人群便很容易被影响,如果指挥有效,便能够获得他们接下来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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