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子呢?”秦照问。
豁子,在厕所。
敞亮的公共厕所,隔板很矮,站在门口基本视线一览无余。这个时间厕所几乎无人,豁子却偏偏选择一个缩在角落的蹲位,面对着墙,哎哟哎哟叫着,好像是在拉肚子。
他一边呻/吟,一边从脱下一半的裤子里掏出一张只有巴掌大的纸板来。
纸板正面印着某著名日用品牌的商标,这原来是个装肥皂的纸盒,监狱的超市所售。现在纸板白色的背面全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豁子蹲在那儿凑近了看,一边看,一边眼睛慢慢瞪大,不自觉地咽起口水来。
豁子的角度选得很好,从监控里看,只能看见豁子下蹲后弯曲的背部,完全不会发现他的小动作。
不大的纸板容纳了超乎想象的字数。看到精彩处,豁子禁不住将手伸到下头,微微张开嘴,呼哈呼哈的,下意识□□起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光线一暗。
有人来了?
被发现了?
处于一个贼的职业警觉,豁子条件反射地将纸板揉成团。脑子里刹那闪过的念头就是丢进坑里毁尸灭迹,然而他又实在舍不得还没读完的香/艳文字,抱着侥幸的心理回头一看。
与此同时——
一只手无声无息伸出,按住他的手腕关节,狠狠一压。
豁子“啊”的一声惨叫,手中一松,那个没来得及毁尸灭迹的纸团就到了来人手中。
“秦照!”豁子只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余光在刹那间瞥见门口站了几个看热闹的混球,个个眼神奇异。想起自己还光着屁股,豁子慌慌忙忙提起裤子,顾不上那还没软下去的小兄弟,对着秦照,就是一个饿虎扑食。
“还给我!”
秦照后退两步,避过,并朝豁子亮了亮手中的“证据”,面无表情。
豁子讪讪地笑:“秦哥,就是那啥,你懂的。兄弟找地方泄个火,又不碍着谁,大家心里都清楚,别为难兄弟,成不?”
“原来是这样。”秦照点了点头,看起来好像不打算追究。豁子悄悄松口气,本来嘛,监狱里这种事情难免,只要不是互相捡肥皂,这种无原则错误的行为即便被抓现行,管教通常只是教训两句,反而是举报者可能被犯人集体敌视。
如果真是普通小黄/文,那倒好了。
豁子紧盯着秦照手里的纸团,讨好地弓腰笑:“秦哥,亲哥哥诶,还我,成不?”
秦照打量他。
“紧张什么?”秦照忽然转身朝外头走去,边走边拆开了那揉成一团的纸。
“喂!”
豁子着急跟上:“喂喂!你小子给我站住!”
突然,走廊里起了骚动。
“郭管教,走这边!”是老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喘吁吁。
“管教来了,走走,快走。”几个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家伙迅速低着头离开。
艹!这小子让老魏喊管教来了,他娘的,多大仇!豁子的眼神一凶,看秦照的表情顿时狰狞万分。
“想打我?”秦照瞥他:“寻衅滋事,想把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工分一起扣了?”
豁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监控摄像头,攥紧的拳头不甘地松开。秦照早就料到他没这胆子,慢悠悠将手中皱巴巴的证据理平,顺便扫了两眼内容。
看见和生/殖/器官有关的不良字眼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有点失望。
然而,豁子终究没让他真的失望。
秦照耐着性子继续扫了两行,在扫到“何医生”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这竟然不是一篇监狱“自产自销”的普通小黄/文。
而是一篇堂而皇之用龙/阳十八式各种意/淫何医生的“大作”。
秦照心头的火腾地一下起来,熊熊燃烧。
秦照看都不看豁子一眼,转身一步踏出,站在走廊上,声音足足提高八个分贝:“管教!”
这两个字如同紧箍咒,豁子的狰狞之色全消,双手合十弓腰,缩在那儿小声求饶:“兄弟,兄弟诶……”
秦照不想看他,他怕自己多看这兔唇一眼,会忍不住一脚踹断他的命/根子。
“怎么回事?”管教的声音近了,老魏挺给力,找来的是副监区长郭狱警。
秦照一言不发。他犹疑了,手里的东西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包括郭狱警,可是报复豁子的欲/望更强烈。
他最终还是将手里的证据给狱警看了。
郭狱警起先不以为意,看到后头脸色才变得尴尬起来。
“这、这……”说实话,年轻的郭狱警不是没有幻想过漂亮的何医生如果是自己的女朋友该多好,可是他绝对没有想过要用这种露骨的下/流言辞意/淫何医生的身体。因此看到这不堪的“证据”,莫名其妙的,郭狱警居然有种自己的东西在不知情时被别人染指的愤怒,一时间和秦照同仇敌忾。
“扣分!”郭狱警听明来龙去脉,严厉无比地狠瞪豁子几眼,大手一挥,将豁子三个月的工分全部清零。
豁子瞬间变成苦瓜脸。
他感觉自己的减刑遥遥无期。
然而秦照还不肯放过他。
“这东西谁给你的,谁写的?谁看过?对上面派来的专家进行诋毁侮辱,败坏思想道德,有损监狱形象,举报应该有奖励吧,监区长?”一句又一句,咄咄逼人的斥责,义正言辞的利诱。
豁子眼巴巴瞅着郭狱警。
“这……”郭狱警犹豫片刻,他懒得多生事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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