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现看着他像是清醒的啊,那刚才他是着了什么魔?
在我愣神中反被古羲抓着手走到了那白玉跟前,他先将我的手按在上面,只觉冰凉沁入肌肤甚至都透进了血液,我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
突的身体一轻,居然被他给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那上面。刚刚只是手触及就觉得极冷了,现在整个人都被抱放在上我没待足两秒就翻身下来了,太冷了,甚至看到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白的。不由怀疑这到底是白玉还是冰呢?
古羲在见我自己爬下去后倒也没勉强我再上去,却在我眼皮子底下自己趴卧在了上面。我愣是没反应过来,讷讷而问:“你不觉得冷吗?”
他不用说话也已经有答案了,因为他的身体从头发到脚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慢慢凝结冰珠。甚至顷刻间他的脸都变白变透明了,吓得我立即用力把他给拖拽下来,然后没承受的住他的重量向后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连带着古羲也倒在了我身上。
他把我压在身下,脸上疑似结了一层白霜,可看我的眼睛却特别亮。
突的他俯身而下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我的脑子霎那空白,只能感觉到那柔软的唇冰冰凉凉地贴在我的唇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单纯地贴着却让我感觉从未有过的亲昵,尤其是那双近在眼前的眼底渐渐染上的笑意在毫不掩饰着他的开心。
我没有见过古羲这般笑过,虽然他平常也会偶尔不吝啬笑容,只是那笑多半是带了讽嘲的。不会像现在这般笑的纯粹,就是单单纯纯的表达开心。
在我的失神中古羲退开了唇,并且翻身而下就坐在地上看着那冰冷的白玉。
由于他不说话我很难揣度他的意思,他的表现是对这东西感兴趣?想及之前他把晶石给揣兜里的举动,心说不会是觉得这个东西比晶石更值钱所以这么兴奋吧。
目光不由自主地去看他口袋,却发现原本鼓起的衣兜瘪下去了,左右找了找却不见晶石被他丢在哪了。他不会是想换成这块白玉带走吧?
我越看他的眼神就越像,连忙悄悄把柳叶刀给藏了,否则真怕他等下要找刀了割下一块那白玉石。不过说起来这石头为什么这般奇怪,就连这时坐在旁边都觉得它散发在寒意,好像就是一块冰一样。可冰的质地不是这种,首先没这般通透润泽,手指抚摸而过也是光滑细腻的质感,并且不会有湿意。
心中一动,再将这块巨大的白玉仔细端详,渐渐有个模糊的念头在脑中滋生。
这不会是......古往今来传说中的寒玉床吧?
长度宽度都吻合,温度与质地和“寒玉”两字又相称。琢磨了一会几乎肯定了这一推测,只是不明白为何在这个地方会有一张寒玉床呢?记得那些武侠小说里把这种床是描写的出神入化,可以治病驱毒什么的,但我看刚才古羲只躺那么一会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在那结霜,时间长一点还不是变成冰块直接就冻死了?
看来不光是武侠小说乱编的,传说也不太能信。
原本我还在纠结要怎么把古羲劝离这处,因为待了一会我的手脚都已经冷到麻木了。古羲自个站了起来,还顺带着把我也从地上也拉起,以为他会对那张寒玉床有后续动作,却没料他拉了我转身就走。我有点发懵,随他拉着朝外走时不免回头再环视这个空间,除了那张寒玉床外也没有其它特殊的,就是个单纯的石洞而已。
等走了一段路时我蓦的心头惊愕,猛然间又再回转过头,但此时已经从那出口处出来了自然再看不到刚刚石洞内的场景。如果不是古羲在拉着我走,真的很想跑回去再确认一下,之前那个我凿穿了过来找他的墙洞好像......消失了。
明明觉得不可能,是我亲手凿的,否则也没法找到古羲。但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临走时环扫而过的画面,都是见那四周墙面完整无缺的。
原本还算平复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这太诡异了,墙怎么可能会在短瞬之间自己修复呢?
还是说那个看似寻常的石洞其实暗藏了障眼法之类的东西,然后当我们走出那处时再看到的就不是原本的景象了?无从查证,只能暂时搁心里头但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古怪了。
至于到底古怪在哪我也说不上来,从之前那危机四伏的沼泽到刚才那石洞,都透着一股玄乎的意味在里面。幸亏古羲也没有要在那多留,还是早走为妙。
只是没过多久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走了近约半个多小时仍然没有走出那条道,而之前我从选择双道口走进到看见古羲在墙那边,至多就花了二十分钟。
是原本这条路就崎岖,而他之前是用跑的进来速度上要比我快呢,还是......我们走岔了路?依照眼前的分析应该前一种情形要占多数,可是我却有强烈的直觉是后种情形。
事实上在又走出十分钟后得到了证实,也让我完全懵然了。
那越来越亮的光线已经不像晶石发出来的光了,因为刚才有过一次经验,晶石的光是柔和中的夹藏着的亮度,不像现在这般是完全无阻碍的白光。
等真正看到一个敞开的洞口时我已经不再会惊愕,只有果然是的感觉。
风是从洞外吹进来的,一路走近都感觉脸上被那风刮得生疼,带着嗤嗤的寒意。我只想知道为何现在自己的直觉这般准,我们还当真走岔了路!问题是出来这一路连条岔道都不曾见到,看来是又遇见了什么阵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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