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回走到车旁时我刚好把盘子里的饭菜吃完,丢下一句“去洗手间”就走开了。
五分钟后我回来时看到何知许已经背站在车门前,而黑色轿车后面的后备车厢盖子被掀起来了,露了半个身影一看那身形就知道是老孙。
心中一沉念加快步伐走过去,首先何知许听闻我脚步声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是说不上来是什么意思,只下意识地朝着车内去看。看到古羲已经坐正在位置上,腰背挺得笔直,与他以往那慵懒的坐姿完全不像了。经过何知许身旁时我不无讽刺地道:“既然无论如何都脱不开你的掌控,又何必再使用禁术让他‘清醒’呢?”
走至车后,老孙和祝可正并排而站。目光随之瞥向车厢内却是一愣,有些不在状况地指着那里面的人问:“怎么会是他?”老孙挠了挠头回我道:“老常,是小哥让俺把人背上车来的,之前就是快没气的样子,现在已经彻底没气了。也不知道小哥要带个老头的尸体干嘛,这要是万一在路上被查了车可是不好解释啊。”
这时祝可却突然开口:“谁说他是尸体的?安心把你的大嘴巴拉链给拉上吧,许哥自然是有他做法的道理。”
回坐到车内还是原来的位置,只不过祝可与老孙交换了位。祝可开了一整夜的车已经很疲累,暂时由老孙来开车。在车子启动时突然何知许平静地说话:“以为你会想要看到他清醒。”我怔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应我之前对其的讽刺,两手握紧在侧强忍住打他一拳的冲动,鬼才要看到古羲变成傀儡的样子,宁可他安静的在那沉睡。
等控制住脾气后我问出了刚才的疑惑:“他是那蓝影老头?”
“怎么?没有想到吗?”
我确实没有想到,本来以为蓝影老头那般笃定定然是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了极为隐蔽的地方,可却没料到我刚才在后备车厢内看到的是刘长元那间房中的老道士。
这根本没法说通啊,别说是藏匿了完全就是暴露在了众人视线之下,而且我一度以为那老道士就是那设了法镜对付刘长元的术士。
只听何知许道:“他或许以为我们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就使了一招瞒天过海以假乱真欲图扰乱视线。他抽离了魂夺舍林东但又害怕真身被毁,于是留一口气保元,他不知道输就输在那一口气,一个人能敛藏得了气息却改变不了魂气。”
我虽然不太明白这些意思,但大致已经了解到整个事件过程。吃惊的是他居然也没有见过家族族长真面目,也就难怪那蓝影老头如此有恃无恐了,只不过玩心机我至今只服他和古羲,别的人......恐怕跟他们没法比。
假如说何知许能辨认的出蓝影老头,那么古羲想必第一眼看到时也知道了,只是他完全没有要理会的意思或者说将计就计本来反诱蓝影老头上钩。因为当时他将老道士身体丢出去时,很可能蓝影老头就在附近偷窥着。
何知许见我没搭腔也就不再开口,沉定了眸光若有所思着。
我没有顾忌的直接将视线穿过他看向了古羲,目光假似怔忡,其实脑中是在回想刚才洗手间的一幕。说来也巧,去到洗手间刚好就碰上了之前那个在风中慑缩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就连上厕所都放不下手机,我走过去看到她正在玩消消乐的游戏。开口问她借手机查阅东西时,小姑娘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水灵,用了最短的时间我快速看完了那一大堆文字。
查过之后很是吃惊,原来十殿阎罗有着佛教与道教的两种说法,而佛教之说是指为那地藏王的化身;道教又指为灵宝十方救苦天尊的化身。而阎王之说还得溯源到古印度神话,他作为阴间的主宰掌管地狱轮回,大约在南北朝时期传入了中国。
放下这些书本知识回到那山顶的道观上,地藏王其实可能就意味着阎罗王,而十殿阎罗也是指阎罗王,等同于两个阎罗左右坐镇于那。
有阎罗在的地方无疑就是指阴间,所以那间道观其实是在意指阴朝地府。鬼谷子当首正位,或是暗指他当了这阎王?还是古羲口中少掉的那一个鬼谷子的弟子被阎王给拘禁起来了?依照这个思路大胆推测古羲下黄泉眼除去为破法镜外,其实还可能是去找人也或者是如他所讲的去会一会这位阎罗王。
从冥思中回到现实,蓦的发觉身旁清凉的目光正若有所思盯在我脸上。
我脑中快速急转选择回视,那眸光中含着的审视让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但依旧保持镇定的不言也不语。何知许盯了我足有半分钟之久后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去到那边后你会怎么对他?将他交给族人处置还是......”后面的话我没有继续,沉沉而视着那张明明看着温和却让人感到胆寒的脸。
他收了目光侧过头去看向古羲,突的对前座的老孙开口:“前面停车。”
老孙微愕:“小哥这是高速公路也。”但何知许却不容置疑地下令:“应急车道靠边停车。”老孙无奈只能踩了刹车,等车停靠路边后何知许就又道:“你们两人先下去,我叫你们上时再上。”这会就连原本打算休息的祝可也坐起身来,回头看了看我又再看看何知许,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就下了车。
他们两人下车后就去了车子后面,应该是拿应急警示牌竖后面的路上了。
车厢内变得很沉静,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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