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搬来京都吗?”
苏苏沉吟着点点头:“老祖宗一直在宫里辅佐,幼帝年纪尚小,怕是需要他老人家长期在京都了!如此的话,卫国侯府搬来也是迟早的事!”
苏贝倒是高兴不已:“啊,那这下可好了,你们都过来了,我就有地方走动走动了!”
苏苏却是想得多一些,京都繁华之地,却也是是非之地,不若江宁,天高皇帝远,行事自由许多,不过这等大事岂是她能决定的,老祖宗们决定下来,她做晚辈的还能有话说么?
“难怪上午皇后说,以后见面机会就多了,原来是这个意思!”苏贝恍然大悟。
苏苏点点头,不过声音有些黯然:“上午太公都没有提洛尧的事,不知道究竟怎么个情况了!好生担心啊!”
苏贝安抚道:“妹夫水里来火里去地,经得不少,在结果出来前,你莫要往坏的地方想去,这样精神哪受得了,你还得照顾小尚禹呢!”
话是这么说,但苏贝宽慰之心是好,苏苏不想惹她担心,毕竟她是双身之人,便浅浅地回以一笑。
回到自己屋内,苏苏提笔给江宁去信三封,一封是给侯府毕老太太的,一封是给艾蓉的,一封是给肖蒙的,分别对他们说了自己的近况,又询问了家里还有汇珍楼的情况,叮嘱他们尽快回复,现下没有战乱,通信已恢复正常。
就这么一边盼着王洛尧的消息,一边等着江宁那边的回信。
不想,先是等来卫国侯了。
自宫内回来的第四日,苏贝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快步来告:“老侯爷来了,快准备一下,他点名要找你!”
苏苏闻言,立时换了身衣服,又把小尚禹整理一下,然后带着他一道去见卫国侯。
卫国侯王元案直到近日才腾些时间出来见见他的孙媳妇和太孙,毕竟年纪太大,这么一趟操劳已然耗了他过多精力,好在结局没有出差池,只是苦了他卫国侯最疼的孙子王洛尧一家三口。
果然,苏苏一露面,他就发现她清瘦了不少,面容也难掩憔悴,心里暗下一叹,转眼看见小太孙子一脸活泼劲儿,内里的伤感不由冲淡不少。
同样,苏苏也在见到王元案之时,发现他一下苍老了好几岁,虽然身板看起来还甚而是硬朗,但眼睛要明显地浑浊了不少。
王元案稍稍逗弄了一会儿小尚禹,便唤人把小尚禹抱走,他有话单独要同苏苏谈。
苏苏猜测多半是与王洛尧有关,所以一时间心情沉重。
王元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苏,半侧身子沉声道:“我们的人在辽山的确追踪到尧儿的踪迹!”
闻此,苏苏豁地抬起头,目光一闪。
王元案瞥了她一眼,继续道:“没有那个达烨的供给,成王眼下几近神智不清,而达烨的人不是战死就是翘不开嘴,我们也直到东京之时,才从尧儿那里得到信息,知道成王不是主谋,幕后却是达烨在操纵,但这个人诡谲得狠,狡兔三窟,尧儿被他引走后,我们始终找不到他的下落,也没有尧儿的下落,直到席参带来你的提示!”
苏苏微微垂眉,王洛尧之所以面临这个境地,无非是因为她,王元案说到这些,想必也打听到她在辽山上的一些事情,就是不知他到底了解多少,她有无必要详尽地说一下。
王元案沉叹一口气:“听席参说,你被达烨的人送到泉城去,受了不少苦!”
他没有提什么成亲不成亲的事,也没有提达烨同她的恩怨,而是直接跳到泉城的事,可见他老人家对她是信任的。
苏苏吸了吸鼻子:“那些都过去了,眼下找到洛尧最是要紧!”
王元案点点头:“此次过来,就是想从你这里多了解一些情况,那个达烨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东京之前我等皆以为他只是成王的一颗棋子,他一直隐在成王背后,极少露面,众人对他的习性知之不多!尧儿不在辽山,达烨也不在,欲想将他归拿,怕不是短时间的事!”
苏苏听他这么说法,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对达烨能知晓的悉数掏给卫国侯。
“据他自己的说法,他本也无心做皇帝,揭竿而起,不过是为了替亲人复仇,而且他的大本营始终定在登州,一旦局势不利,他便逃回海上,那样的话,朝廷就是想追也追不到。”
“登州?”
“嗯,当初我自江宁到登州时,碰到的他,那时我就猜测他经常隐没登州的目的,怕就是为了方便退路!”
“那还须尽早封锁海岸才是!”王元案捋捋花白长髯。
苏苏点点头:“自该如此!”
“依你看,他会把尧儿带至何处?”
“眼下,他们二人在不在一处都难说,倘真的在一起,难道洛尧不知道给大家留一些记号吗?而且那样的话,也不利达烨自己的藏身!”
此语果真提醒了王元案:“此言有理!”
苏苏目光暗下:“他们二人皆是城府极深,思虑长远的,苏儿妇道人家,又不方便抛头露面,确然不知洛尧可能去向!”
王元案低叹一声:“这怨不得你,尧儿自小聪敏过人,这次,一定也能逢凶化吉,你只管呆在潘府,带好禹儿!”
苏苏耳听王元案是要离开的意思,忙追问一句:“老祖可曾自辽山那里听闻林梦灵这个人?”
“林梦灵?”王元案隐约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却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苏苏解释道:“就是她使诈,把苏儿丢到了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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