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料理了这位嫡姐,她想回归平静的生活,不恨谁也不怨谁。
她走进屋子,在卫子悦愤恨的目光中轻快地挑了下眉。她已经怀孕近五个月了,被顾氏照顾得胖了些,原本清瘦的脸长了一点点肉,肤色也比以前白了好些。这一挑眉,不同于从前的肃杀,而是平添了一丝贵气。
就连原本刀锋一样的眉尾,也显得柔和许多。
一看便知过得极好。
“把她嘴里的布拿掉。”在采薇的搀扶下,她于卫子悦对面落座。
卫子悦恨得牙痒痒,一经送了口,张嘴便骂:“贱人!你残害母亲,害我夫君,你不得好死!”
小哭包采薇这回态度硬了,上去就是一脚:“嘴里放干净点,你除了骂还会什么!”她这狐假虎威的样子威风到了极点,反正已经没了什么太子妃,眼前这个女人本来就该死,采薇自然踢得毫无负担。
卫子悦愤怒至极,是啊,除了骂她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最后一搏都败得一塌糊涂。她狠狠地死盯卫子楠,倒是没再骂出口,因为她知道,再骂下去对方不会少块肉,而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卫子楠好整以暇地睇了睇她,那些污言秽语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再怎么不得好死,也比你好。姐姐——我想这个称呼比较好——你觉得我会在意自己有没有好死吗?”
卫子悦:“……”敢上战场的人,怕什么死。
“我这人记仇,凉薄,但你若真心实意对我好,我必掏心掏肺对你。采薇是,海芝也是,谁要对不起她们,就是对不起我卫子楠。昨天那场刺杀,如果你得逞了,我会把程氏的尸骨挖出来挫骨扬灰,别以为你没有把柄在我手上。”
“你、你这个恶魔!”
“我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说出来你也不信。我所经历的,不是你这个井蛙可以理解的。我知道,今天就是说破嘴皮子,你也不会觉得自己罪有应得,程氏死有余辜。所以,我来这一趟,不是为了和你讲道理,浪费时间,我来只是宣布你最终的命运。”
“你凭什么!”卫子悦挣扎着挪过来几分,想啐她一脸,却猝不及防地被采薇绊倒了,只得狼狈地匍匐在地上,抬着她高傲地头颅,“你算什么东西,我就算是个罪人,也是由父皇宣判,轮不到你来!”
“父皇?”卫子楠又是一挑眉,当听了个笑话,“父皇说了,前太子妃已死。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就是说,父皇他当你已经死了,随便我怎么处置。”
卫子悦说不出话来,她哪儿知道恒王夫妻已经一手遮天,皇帝很多事情都不过问了。听得恒王妃这么说,自然是不肯相信。
“我要见父皇!”
“见了也是个死,包括你儿子。父皇连三皇子都赐死了,你觉得你和你儿子身为谋反废太子的家眷,可能活命?”
“那也比死在你手里强!”
“我说过要你死了?”
“你……”
“王妃!”采薇好不诧异,“王妃不杀她?!”若不杀她,这些年的如履薄冰如何清算,她二人屡次险些丧命,包括陈海芝,就这么算了?
卫子楠轻抚小腹,勾勾唇:“原本我是想快刀斩断麻,和过去的不容易一刀两断,好好过日子。但转念一想,还是给腹中孩儿积点阴德,留她和她儿子一条性命也好。”
采薇听罢,缓了口气,明白过来。的确还好,只要小世子平安降生,有什么不能饶恕的,又不是放人了事。
卫子悦听了她的解释,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笑得之狂妄竟显得有些渗人:“积德?哈哈哈,杀生无数,你说你要积德?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告诉你,不仅是你,包括你肚子里的杂种,一样不得好死!最好胎死腹中,生都别生下来!哈哈哈——”
采薇听不下去了,上去就是狠狠两脚踹在卫子悦脸上,鼻子都给她踢歪了,顿时流了满脸血。这还不解气,她抓过来桌上的茶碗就往卫子悦头上砸。
“放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告诉你,王妃这胎稳得很!王爷搭棚施粥,捐香油钱一天不断,老天有眼,才不会听你这等恶毒之人的诅咒!”
“采薇。”卫子楠轻声止住她,“你和她置什么气,她这样的蠢货怎么会明白,我不杀高北人,死的就是大昭百姓这样的道理。以杀止杀,我反倒是在积德。”
起初她也这么想过,但后来经秦傕开导也就释然了。再后来又转念一想,老天让她再活一辈子,总不至于让她再遭受一次磨难吧,这孩子一定会好好的。
卫子悦被血浸了整个口腔,张口满嘴鲜血,大笑起来格外渗人。茶碗像是砸懵了她,她像疯了一样,只是笑,笑得阴森,一句话都不再说。
卫子楠看了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来人,把她关起来,每天轮流派人看守,一日三餐都不要缺。我是再不想看到她,除非她死了或者逃了,别在我面前提起她。”
交代完最后的安排,她起身准备走了。
她今天给卫子悦这个结局,再也不会对从前的事耿耿于怀了,从今天开始,她要过最幸福的日子,将仇恨永远从心里抹去。
“王妃。”蒋隋叫住她,“屋里那个小的如何处置?”
秦睿当然是不能杀的,她下不去那个手。这孩子还没满周岁,完全不记事,不用担心养虎为患。可要说把这可怜孩子养在身边,她却又办不到。
她想了想:“前阵子,你不是说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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