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哪里敢。他睁大眼睛瞅了半天,一直以为自己走错了。他可从来看见哪个人敢这么对刀蓝的。
“您,您是?”下意识称谓都变得客气了起来。
“刀蓝的朋友。昨天在墓园见到的。”这是早上他和刀蓝统一的说辞。就说自己刚回国。祭拜刀蓝父亲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她。
“哦,哦。”许正松了口气,原来认识啊。可想到两人刚才过于亲密地举动,就又多余感叹了句,“您和我们蓝儿,关,关系真好啊!”
欧七端着磨好的咖啡从厨房里走出来:“你们不好么?”
他向来不喜欢自己在聊天中被动。许正刚才的口气,就好像在拐弯抹角地问他和刀蓝关系好到什么程度?
“好,好!”他尴尬的手心搓手背,“我就是来看看蓝儿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晚上陪团长一起的应酬很重要,所以要格外上心一些。呵呵~”
欧七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意思我听到了,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应该跟沙发上死过去的那个人说。
“起来吃早饭。”没几分钟,空空的餐桌上就摆满了丰盛的早餐。欧七坐在朝阳的一面,动动嘴叫沙发上的人。
没回应。
“我们蓝儿一般不吃早饭的,傣族舞的服装很挑身材。腹部不能有一丝赘肉,所以……”
“你坐。”欧七没打算听他解释,指了指餐桌旁边的位置示意许正去坐下。然后,转头看着刀蓝,“我不想动粗。你自己爬过来。”
“没用的,您……”
话音还没落,就看见沙发上的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爬了过来。
许正咽了口唾沫,顺带着把刚才的话也都咽了下去。
“沙拉。”欧七把手中的碗递了过去。他在执行任务之前,已经把2015-2020年间的饮食服装都研究过了,与一百年后的差别不是很大,只是在叫法上有些出入。所以接受起来也不难。
这是每一个文护特使的基本素养,他们得了解上下五百年间所有的历史政治人文,以便在各种情况下适应各种各样的任务。
刀蓝背着光,坐在欧七的对面。闭着眼睛,伸手在桌子上摸到碗之后,端起来就准备往嗓子眼儿里倒。
“细嚼慢咽。”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没抬眼,还是低头专心致志地吃自己的饭。
某人乖乖放下碗,拿起勺子乖乖听话。
许正从刚进门开始就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还是那个蛮横无理,刁钻任性的刀蓝么?
“蓝儿,晚上的应酬你别忘了啊。”
“我会提醒她。”欧七修长的手指夹着筷子,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优雅。淡淡地把夹起的菜放进嘴里,咀嚼固定的数字,缓缓吞下。
早饭之后,许正就告辞了。
欧七独自坐在太阳下看报纸。他今年三十二岁,生活习惯都成了定时定点地生物钟,有他自己的规矩和方圆。以往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能像这样好好享受。如今倒是落得清闲。
刀蓝靠在沙发上补回笼觉。欧七偶尔朝旁边瞥上两眼。小丫头歪着头,蜷着身子,身体随着呼吸清浅缓缓起伏。
这么安静,成就了一副岁月静好。
昨天晚上的场景又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当欧七回到隔壁的客厅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他以为是什么人,按了手套上的开关,五指成刀状藏在被子里,准备自卫。
却没想到,离近了印着窗外的月光一看,来的竟是这丫头。整个人小小的蜷在衣服里。
他把照明灯抛到空中,从床上坐了起来,问:“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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