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盛听着洛可妍讲的,两个本子一页一页地翻看下去,越看脸色越黑,“混账,混账,我洛府的田产千亩,一年的收租就只有二百两!按市价至少得有一千两以上,欠收?连着三年就只剩二百两,这几年来田产极好,你竟还标注欠收,陈世呀陈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往日里就经常偷偷扣点这个扣点那个,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也就随你了,可你真是贪得太过了,怪不得这些年来洛府总是入不敷出,你还老来我这里哭府里穷,要打妍儿母亲那批嫁妆的主意!”说到这,洛元盛脸都涨红了,想不到他竟被人当成傻子骗了这么多年。
“老爷,老爷,我错了,我错了,我把剩下的东西全交出来,老爷,求你饶了我吧。”陈世看到这已经知道没有多少挽回的余地了,只一个劲地求着。
洛元盛这边气着,那边千双、袁义押着两个人进了来,一进门,就把两个挣扎的人推跪在地。
洛元盛看着,朝洛可妍语气冒火道:“这又是什么事!”
洛可妍知道此时她这父亲耐心已经快到极点了,她必须一次性把他的火点燃,否则以他的软耳根性子,说不定被人说几下又雷声大雨点小,一下又熄火了。没理会他的语气,只朝千双示意让她解释。
“回老爷,我手里押着的这个是洛府账房里专门帮陈世做假账的账房先生,前两日交给小姐的假账本就是出自他手。”说着,气极地朝账房先生重重一推。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都是陈管家胁迫我做的!”
洛元盛一听,朝陈世怒道:“你还有什么可说!”
陈世这会,连哭都不敢哭了,就怕一个不小心,再点起洛元盛那把火。
见陈世没说话,知道他是默认了,洛元盛眼睛不愿相信地缓缓一闭,开口道:“另外那个呢,又是谁!”
袁义接话道:“这个人方才在洛府外面鬼鬼祟祟地,我一问他就跑,后来被我抓到他才说是来找洛府管家的,我就一并带了进来。”
陈世一听,这才回头一看,方才顾着哭,都没发现又多了一个人。这下,连他也被抓进来,他陈世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
“小姐,方才还在这个人身上搜出一个本子,上面似乎还记了些东西,”袁义将东西递到洛可妍跟前。
洛可妍拿起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些记录,看样子是这个人与人做的交易。再细一看,里面写的交易人——全是陈世。这样的“好东西”,当然不能只有她知道了,随即走到洛元盛跟前,把东西递人了他。
洛元盛翻开一看,面色虽还铁青,但变化不算很大。洛可妍看在眼里,这是意料之中:毕竟方才已经见过两个账本了,这个交易记录本已经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
但谁知,正当她如此想时,发现洛元盛翻到其中一页时,突然怒目圆睁,脖子、额头全爆出青筋,一个瞬间怒吼着朝跪在一旁的陈世一脚踢去,嘴里破口大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亏我把你当成自己人,你竟然发干出这等事,”洛元盛越踩越烈,而陈世对洛元盛这突如其来的暴打压根没有意料到,一下就被踹翻在地,并且对接下来的接连踩踢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眼前洛元盛的样子洛可妍也惊到了,他如此样子绝对是第一次见。她这个父亲向来以温文尔雅著称,就算平时气极也只是语气严肃罢了,怎的突然就对陈世如此……
眼看陈世被打的瘫软在地,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去劝架,有的是不敢,他们家的老爷谁敢拦,而且还是在他失控的时候,上去不就是找死;有的是直接看好戏了,比如千双与袁义,这个陈世他们早就看不顺眼,几次想出手都是洛可妍或是品秋拦着,不然陈世哪能潇洒地活到现在……!
大半盏茶的时间,洛元盛打累了才停下,将手上的本子朝地上一摔,自顾自地离开了永福堂,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这样的情绪连坐在上方的戚氏都感觉害怕,她感觉到儿子连离去的背影都极为可怕,看着地上已被打得不成人形的陈世,整个身子一直不由地往椅子后方缩,过一会,想了想,朝身边的人道:“快……扶我进去……”
容脂胭被戚氏这么一叫,才从方才洛元盛的事情中醒过神来:想不到她一直以为是洛家最好对付的洛元盛发起脾气来竟是这般凶狠,看来她以后在应对洛元盛时得千万注意,不可惹急了他。
戚氏见容脂胭知道自己在叫她,竟还敢晃神,急催道:“还不快点!”
“噢噢,是……”随即急忙战战兢兢地挽扶起戚氏,二人逃似的离开这个地方。
洛可妍看着她如此样子,想来从没见过父亲如此失控的并非她一人。
这……连她祖母都未曾见过……到底那本子里有什么?
洛可妍使了人把陈世送到府医那去,这是他父亲动的手,可不能让他死了,否则知府打死下属平民这事要是闹开了,洛家是吃不完兜着走了。但她也吩咐了,只要医得差不多,死不了,就把他丢到府外去,自生自灭吧。
其后,让人都散了,那个帮着陈世换药的小侍女也被关到柴房去,到时想想再定夺吧。
没多久,永福堂里就从方才闹轰轰的场面一下变得寂静,洛可妍一人站在这里,看着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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