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声音,此时楚允的心也颤了,看似完美的情话,但两人都明白,潜台词是乞求。是暖风开得太强了吗,楚允眼里起了雾。
她清楚的知道这男人是何等的强大与骄傲,此时她宁可他像刚才那样,嚣张地说着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怎样都好,只要不是这样,这带着卑微一脸企盼的样子。
楚允有多狠她自己最清楚,没有这股狠劲,当年她早就疯了。现下她又把这股狠劲用在了周阔身上,她劝着自己,没办法,对付这种狠角色你只能比他更狠。
“我不需要,我只要离开,你说过你从不强人所难。”为了让自己的声音不再抖,楚允拼命压着自己的嗓子,血腥味漫了上来,填满口腔。
“真的不行吗?”他目光空空,这句问得更像是喃喃自语。
“我对新鼎并没有价值,还望你成全。”破功了,她声音抖得不像话。
足有两分钟的沉默,再开口的周阔恢复了往日形象,“我知道了,既然你去意已绝,这部戏我会找人替你,有什么话回公司说吧,我等着你。”见楚允未动,他又道:“你可以下去了。”
楚允如行尸走肉般下了车,不记得是如何走回房间的,一直呆坐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她才惊觉地去开了灯,见不得自己这副模样,她自嘲这不是你所求,那你这个死样子是做给谁看。回想起周阔的那句“我等着你”,她总觉得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周阔回到明市没几日,就被董事们缠上了,他们对他投资的《洛美人》意见很大。当初本来就是多花了不少钱抢过来的剧,这他们忍了,可拍摄期间问题不断,这都是第几次换演员了,浪费了时间成本不说,负面//影响太大,粉丝对这剧的期待降了,忠诚度也快跑光了。
正无处发泄的周阔把雷霆之怒全部发在了董事会上。自然状告到了老总裁那里,在国外乐不思蜀的周兆辉终于想起了儿子,准备打个电话过问一下。
这孩子从小就让人省心,干什么像什么,除了与他和妻子感情不亲,这也不能怪他,那么小就被送到了国外,成长的路上没有亲人的陪伴,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亲近有些难。
他偶尔也会后悔,也许当初不该听孩子的,那时周阔提出出国留学,他还挺高兴,觉得自己的儿子懂事又独立。现在看来有点太独立了。
他没有全部听信股东们的话,这些老伙伴也是的,不就一部剧吗,全赔了又如何,他隐隐约约听到些传闻,他儿子好像拿这剧去哄女孩子了,他觉得挺好的,这没什么。
抱着这种想法的周兆辉,在电话里原先想好的过问此事都免了,最后变成了嘘寒问暖,弄得他俩都挺别扭。撩下电话的父亲,仔细回忆了下,好像是从初中开始,周阔就与他们不亲了,像隔着层什么,隔阂就是从那个时候产生的。
这边周阔挂了电话后,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这是那些老家伙告了他的状,他们怎么就不明白,现在新鼎是他在做主,这些人竟做些无用功。
在股东的添乱下,周阔没有在楚允回来的当天找她,可巧,在楚允回明市的第二天,许立也回来了,他告诉她,这次回来他就再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不能可着一人虐,照着一只羊可劲薅,太不人道了。
☆、不要再做困兽的总裁
楚允站在崭新的招牌下,看了好一会,这就是许立新开的工作室了。她正要走进去,许立迎了出来,他指指楼上说:“我从楼上往下一瞅,正好看到你,傻站着干什么不进来。”
离上次他不告而别也有段时日了,看着一如往昔的许立,楚允想他应该是不气了。也许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许医生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没脾气,而楚允恰巧是知道他这点的。
随着许立进到里面,他向她介绍着这里的功能划分,还抱怨了下某些地方装修的不尽人意。楚允微笑道:“挺好的,又整洁又温馨。”
来到二楼许立的办公室,一进去,楚允仿佛回到了过去,记忆如潮般涌向了她。楚允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正退到站她身后的许立怀中。
他没有退,而是双手环住了她。他的声音从楚允的头顶传来:“怎么样,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刚说完他就放开了她,在她做出反应之前。
“坐啊。”顺着许立指的方向,楚允木然地坐到了一张双人沙发上,许立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她抬头看他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装修?你知道的,这一贯是我的风格。”许立避重就轻。
楚允不欲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他是专业的,她绕不过他。
“啊,忘给你上茶了,喝什么?”许立站了起来。
“我不喝茶,谢谢,我不渴你别忙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礼盒,放到眼前的茶几上,“恭喜你新店开业。”
许立把东西拿起放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随手拿起坐机,拨了内线:“麻烦帮我倒两杯咖啡进来,谢谢。”
再走回来时,许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你看看这个,上次没得细说。”楚允接过一看,上面几页正是她给许立传过的合同复印件,下面那几页她就看不大懂了。
把文件放下,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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