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这么变态的题啊!
吉米一脸懵逼地看着罗伯特:“你们老师说的是绕口令吗?”
罗伯特很有礼貌地摇摇头:“我们老师大概是故意捉弄我们,他很喜欢看我们答不上题的样子,他说以前学英语学得要哭了,现在虐一把外国人觉得很爽,哈哈哈哈!”
谢莹草不禁莞尔,接下来花了半小时的时间讲了一下这几个“意思”的意思,讲到最后看见“意思”都觉得没意思了。
吉米大致听懂了:“哦哦哦,我好像明白了,但是还有一点不太清楚,中国的人际关系好复杂,一个词语放在不同的句子里面居然有这么多意思,我要是搞不明白什么意思,肯定会弄错别人的意思,我……”
谢莹草摆了摆手:“打住打住,再说一会儿,大家都要晕了。总之先不要着急做这么难的题目,今天不能完全看懂也没关系,来日方长,慢慢学!”
罗伯特哈哈大笑:“中国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两个小时结束,谢莹草走出教室,只觉得口干舌燥。
严辞沐在旁边的办公室里加班,看见她就走过来:“今天上课有意思吗?”
谢莹草抱着脑袋哀嚎:“这两天谁都不要跟我提‘意思’这个词了!”
严辞沐:“???”
课程时间是早上八点到十点,下课之后,谢莹草要赶去接谢爸爸到文家老屋,考虑到严辞沐还要继续加班,谢莹草一个人开车先走了。
虽然谢爸爸的伤势并不重,走路还是略有些不便。谢莹草扶着他坐上了三角梯子,抬头看了一会儿,确认他这个姿势安全了,才拿出考试用书坐在梯子旁边的小板凳上开始看。
听说学得快的话,对外汉语证书一个月就可以拿到了,她想努力试试看。
时值初夏,天气已经开始热了。为了更好地散掉装修的气味,门窗都大开着,五月的暖风夹着清新的空气从老屋里穿过,只觉得心头一片清凉。屋前屋后的树叶斑驳影动,谢莹草的书页哗哗作响,谢爸爸慢条斯理地排着电线,老屋里似曾相识,一切都变得非常安静久远,仿佛回到了高中时候,谢莹草在温习功课,爸爸在旁边忙碌着。
父女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像是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谢莹草学习完一个章节,站起来活动一下,看着谢爸爸干活儿。
只见谢爸爸把一只彩色粉笔细细地磨成粉末,又把一根长长的棉线,沾满粉笔末,然后固定一断,另一端拉着在墙面上登直,轻轻一弹,就有一根若有若无的直线出现在白色的墙壁上。接下来,只需要把电线按照这条线慢慢排好,最后完成的线路又笔直又漂亮,粉笔线也完全看不到。
她赞叹道:“爸爸,您这手艺哪学的,咱家老屋子的线路排得也没这么漂亮啊!”
谢爸爸也有些得意,挑了挑眉毛:“那是,我前些天翻了好几本设计图书,还在书店泡了两天,才专门设计出来这种图案。你看那个地方不是要往上面走线嘛,直接拐上去很单调,我就在转角处排了朵小花,既不是特别突兀,又能连接上去。”
“厉害了啊我的爸爸!”谢莹草笑起来。
“老屋子的插座太少了,我准备多装几个,让你妈妈走哪用着都方便。”谢爸爸指了指脑袋,“设计图纸都在这里呢!”
谢莹草加了一句:“爱心牌的设计图纸,世上只有这一份吧!”
谢爸爸毫不含糊:“那是肯定啊,反正这会儿就咱爷俩儿,自家女儿面前,我也不嫌丢人,就直接说了。我是真想你妈妈啊,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让她走了。要是我能跟小说里面写的一样穿越回去,就算跪下来哭着求她我也不能让她走啊……爸爸我这辈子什么都问心无愧,唯一对不住的就是你妈妈,哎,让她受委屈了。她那么骄傲的人,因为我忍了那么多,最后还是忍不了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脸说让她回来的话。现在她肯见我了,不乐意回来跟我一起也没关系,就那么远远地看一眼,我也就知足了……”
谢爸爸坐在梯子顶上,背朝着门,眼睛瞟着窗外摇曳的树叶。守着女儿,他像是憋了很久,总算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说了半天才发觉女儿一直没接话,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谢莹草,却发现她正看着门口。
于是谢爸爸也转过身去。
“文……文殊!啊!”他一激动,身子又晃动起来,梯子眼瞅着就要倒,谢莹草连忙扑上去,一把抱住了谢爸爸的腿,谢妈妈也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扶稳了梯子。
“咳咳,文殊,那个,你什么时候来的?”谢爸爸老脸一红,低着头从梯子上慢慢地爬了下来。
谢妈妈淡淡地说了一句:“从爱心图纸那里。”
“……”谢爸爸没脸见人了,转头看见谢莹草捂着自己的手站在旁边笑,谢爸爸立刻拉开她的手,果然红了一大片,还破皮了,估计是刚才太着急撞在梯子上了。
“这孩子,有什么事情怎么老是不说呢!”谢爸爸跺脚,“我去门口药店买点创可贴去,你们娘俩在这等着。”
谢妈妈拦住他:“急什么。马上就中午了,一起出去吧,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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