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君芜不知他为何能进去那里,那个不属于这世间人的地方。
王邪问她:“阿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君芜从思度中醒来,她看着他,不想他与自己涉险。她隐约觉得这是一场以生死相驳的冒险,她堵上的是自己,未生,还有楚华的生死命数。
王邪似乎能从她的神情中读出她的思想,抓住她手说:“我爱你,你早已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希望你明白。”
君芜心微微一动,看向他。
“不准做我不知道的危险的事,不然无论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玻璃打碎的声音在房屋内响得清亮,那要杀死君芜的白面人正是太卜白齐。白齐此时面露阴森,嘴角又泛着冷笑,在阴凉的大殿中显得异常的阴邪。
不一会,一美人挑开帘子进来唤他:“哥哥。”
白齐才抬头看她一眼,白薇踩着碎片,下人叫着小心,她也没当听见。
白齐看着面容姣好的妹妹,启唇道:“王回来了。”
“我知道。”
“还有那个女人。”
白薇未答。
白齐继续:“你若想夺回王,必先除掉那个女人。”
白薇抬头微笑:“可我不希望哥哥有事。”
白齐:“我不会有事的。”
白薇:“还是小心为妙。”
“你是我的妹妹,全天下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哥哥都会帮你得到。”
王邪与君芜还未休息片刻,便听见门外有哭丧声。
君芜因为连日的奔波,似乎动了胎气,整个人蜷缩在王邪怀里,强忍着。
王邪似乎感觉她的不对劲,正要询问,外面的丧声听得他不由起身,拉开门。只见一帮文武披麻戴孝,哭天抢地,为首的士大夫尤为高亮声泣道:“王请交出巫女,不若便是姜国亡国之日。”
王邪上前揪住前面那士大夫的衣领,他这么突如其来,吓得士大夫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暴跳的青筋。
“都活腻了是吗?谁告诉你我的王后会亡国。”
“臣……臣……可她从阴云而降,来路不明,实为不详。”
后面文武附和:“是啊陛下……城中多诡异事件,若不找到根源那姜国必有大祸。”
王邪推开他,站起身来,一瞬间他看着他们不言,但却有很强的压迫感。有些大臣看着他手中的剑,生怕他下一刻就砍过来。
王邪半晌找回了理智,转身对他们微微一笑。
那一笑虽然温润如玉,似微风吹曵白露而过,然而还是不由让人心为之一个惊跳。
只听他们的帝王道:“她不是什么女巫,而是来救我们的神。”
众人面面相觑。
此时一个声音冷不丁地插了进来:“王,何出此言?”
王邪转身看过去,见太卜白奇,“太卜又可亲眼见她伤害过何人?”
白奇安静地垂下眼眸。
一顿叫嚣在王邪叫来自己亲信部队的施威下消去,而王邪走进宫内的时候发现君芜蜷曲着身子,捂着小腹,头磕在床上发出一声声的呜咽。
王邪见状一时心惊,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抱住她,他的手掌也覆盖住她的小腹。
“来人啊,快叫太医!”朝外一声吼,王邪俯身看她:“阿芜是哪里不舒服?”知道她怀有身孕,连日来的奔波和操劳,王邪一时心乱如麻。
君芜只是摇头,咬着唇倔强地说:“没事……过,过一会就好了。”
王邪的脸靠在她的头发上:“傻丫头,一定很疼吧。”
君芜疼得未言,她也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事。
不会太医被宣进来,与他随行的王邪见还有萧衍。
萧衍一进来便先太医一步为君芜摸脉,按腹,查眼……半会他那张紧绷的美丽的容颜才松了口气,转身与太医说了个药方,太医让人记下,抬头想说什么,可是在丞相那你皮笑肉不笑的美丽双目的注视下,带着助手赶紧离去。
太医离去后,王邪倒是相信萧衍不会害君芜,且他确实精通些医术,便问:“到底怎么回事?”
萧衍:“连日奔波动了胎气,我让太医去熬制一些安胎的补药,暂时不用担心。”说罢,萧衍的手指要触碰君芜那一张苍白又释然的脸庞,温柔地道:“不用担心,有我在。”
王邪拍掉他的手,“出去!”
萧衍看了王邪一眼,倒是不恼,目光又看向君芜,里面的颇为具有深意。
君芜撇开视线,手握住王邪的手,轻道:“多谢。”
因君芜胎动,一时被王邪安置在身边哪里都不允许去,君芜忧虑待在姜国会遭致祸端,一直想找个时机去一个隐秘的地方疗养,不至于殃及他人。然而无论她在内怎么圆说,姜国文武在外怎么施压,他似乎铁了心要把自己拴在身边不超越十米的视线范围。
君芜懂他的情,然而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立春时,姜国有一场军队演练,她与王邪随行。这天乌云密布,寒风阵阵,似冬至到来。她又见城中飞鸟qín_shòu四处逃窜,春木枯萎,百草干涸,内心也压抑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姜国一年最盛大的兵部演练开始了,先是一场浩荡的大祭祀,再是旗鼓大作。整齐划一的士兵排兵布阵得颇有威严,一声声叫声也是震动天地。
君芜站在这里总觉得四周除了这种训练时的威严,还有什么在蔓延……直到她抬起头来,那一瞬间看见天上出现了一个窟窿状的漩涡,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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