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树笑了笑,“没事,你多睡一下,别胡思乱想,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嗯。”
南巧的心中很过意不去,她闹腾了一夜,苏满树竟然没有一点不满,甚至连一句抱怨都没有,还担心她是否发热生病,真是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苏满树对她的好,一直以来都对她那么好,她无以为报。
南巧闹腾了一夜,也有些不舒服,苏满树出门后,她倒在床上,竟然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没有一点噩梦,可能是昨夜嚎啕大哭过,把一直以来心中的压抑都哭了出去。
南巧再次醒来时,苏满树已经回来了。显然他是不放心她,结束了早训,发现她没有去大屋吃饭,便急冲冲的赶了回来。
他见南巧醒了,便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巧摇了摇头,她睡得很好,精神也恢复过来了。
苏满树端了一只碗,里面是饭,上面被放了许多菜。他也不让南巧下床,直接让她在床上吃。他还小心翼翼地哄着南巧:“乖,过来吃饭,就算不想吃也要逼着自己吃下去,只有吃下去了,才有力气,你想做的事才有机会做……”
南巧觉得这样唠唠叨叨的苏满树很难见到,他现在这个模样,有点像是被吴嫂子附身了似的。她忍不住笑了笑,伸手从苏满树手里接过饭碗,朝着他大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大口吃饭。
对,她还活着,无论她是林挽月还是*巧,她都还活着。既然她还活着,就要替南巧,也要替她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南巧跟在吴嫂子身后,也加入了长长的大排里,排着队。她好奇的问吴嫂子,那些女子士兵是什么人。吴嫂子告诉她:“那些是我们西北军营的女子将士。原是一个姑娘家带着其她姑娘自发组成的,骁勇善战,英勇无敌,在西北边疆极有名气。后来英明的齐王殿下,将这支女兵队伍收编成为一个大都统,成为了西北军里唯一的女子军。”
南巧听闻后,佩服不已,看向她们的目光都带了崇拜。她从小虽然长在深闺之中,却并不是一门心思的想当大家闺秀的,而是格外的羡慕男儿出身,从小就投身军营历练的晋安哥哥,也就是现在的齐王。
她忽然记起小时候,有那么一次,她跟晋安哥哥吵嘴。她当时气呼呼的说:“凭什么姑娘家就在天天被困在这座破宅子里,整天对着那些琴棋书画?对着那些针线女红?我们女儿家怎么了?我敢打赌,这世间,一定有跟花木兰一样女子,巾帼不让须眉,能够手握□□,英姿飒爽,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哼,其实说我们女儿家较弱,一向都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大男人!如果有朝一日,建立个女子军队,女子军队的作战能力,绝对不比你们这些大男人差!”
当时,她只记得晋安哥哥一直在笑,还好脾气的哄着她不要生气。如今看来,她当时那些异想天开的话,晋安哥哥竟然听了进去,还真的建立了一个女子将士的兵营!
只可惜,南巧失望的看了一眼自己软弱无力的四肢,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还曾信誓旦旦的说要效仿“巾帼不让须眉”的花木兰,就她这手,也只能握握绣花针,甚至连绣花针用的都不如人家吴嫂子。
轮到南巧她们时,吴嫂子跟女士兵说了自己的身份,又介绍了南巧:“她是苏满树苏什长家的女眷。”
吴嫂子这么介绍她时,不远处,一个女兵首领模样的姑娘,朝着南巧看了过来。
南巧很敏感,那个姑娘一看她,她就觉察到了,也好奇的回望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身穿一套铠甲,手握□□,个子很高,英姿飒爽,正是她曾幻想过的花木兰的模样。南巧看见她后,满眼都是惊喜,这要比看见苏满树那些男人穿铠甲,还要让她惊喜呢。
可是,那个姑娘只是朝着她冷冷一瞥,然后转过头,带着身后的几个人,就离开了。
南巧看她离开,很是失望,真的好想再多看几眼。
进了山洞,南巧有些意外。她从外面看时,就觉得这个天然山洞十分的巨大,但是没有想到,里面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上一倍。但是,山洞毕竟是山洞,里面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床,也没有柜子,甚至连照明的火源,都只在山洞口有上几个。唯一奢侈的,便是山洞的地上铺了许多破旧的草垫子,还有一些地面上没有草垫子,只有零星散落的干草,稀稀疏疏,杂乱的扔在地上。山洞里,更多的地方是什么都没有的,只有石头地面,有些地方还有着潮湿的水汽,根本就无法坐人。
山洞里已经有了一些妇人了,这些妇人的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多岁,跟吴嫂子差不多。她们有些人抱着孩子,有些牵着孩子,孩子年纪都跟年陶差不多。
南巧知道,西北军营里的男人都是军户,生下的儿子也是军户,长到一定年龄后,就要编制到军队里去的。这些年纪小的孩子,应该是跟年陶一样,还没有到编制到军队里的年龄,那些大一点的已经编制到军队里的孩子,应该跟苏满树他们一样,正在前方抗敌呢。
这些来的早的妇人,都选了比较好的地方坐下来休息,像是南巧他们来的有些晚的,可挑选的地方就不多了。幸好吴嫂子眼疾手快,找了一个带草垫子的角落,搂着年陶,拉着南巧坐了下去。
草垫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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